昨晚酒多。早上醒来复盘,费了很大的劲才回想起最后及回家的场景。现在不行了,一喝就多,一般都是被不熟悉的酒放翻,加上这两天确实有些辛苦。太座把昨晚剩饭淤了粥当早餐,难得没数落我酒多。也许是我昨晚做的菜太好吃了,也许是觉得我不可救药了。看昨晚老孟约贵州行,留言是怎么十点不到就翻了?惭愧。惜时间冲突,我那时在宜兴雅达。“刚刚看到一家新媒体研究机构,通过大数据统计,披露一个现象。目前,各种营销号、娱乐博主、水军头子、等等,千方百计的上岸、洗白自己。加上熟练的使用公关手段,小恩小惠,堂而皇之的成为各级XXX的'网络名人’、'自媒体组织成员’,成为各种各样网络类媒体行的座上宾。是这样吗?”整理公号和流水账。整体精神不佳,没有完全缓过来,干活效率不高。跟春总定周一聚,我先约了凯哥等几位,春总说,真成退休老人聚会了。哈哈。除此之外,孔飞力《叫魂》之外,还可以推荐一本书,《猎巫:塞勒姆1692》。中午跟太座一起出去吃了个便饭,酸菜鱼汤醒酒,吃完一身大汗。酒醒了。吃饭路上聊及姑娘上大学后,我还是要出去走走,休息休息,顺带把喝酒的书写完,当年离开职场就想这样干过,没成功。我拉太座一起,太座觉得时间太长,店里没人照看不行,让我独自一人出门。哎。某年在成都,头天大醉,第二天中午的约也未能赴,还忘了晚上约了云飞兄。中午一人跑苍蝇馆,点了份酸菜鱼,两碗米饭,中午眯了一觉,晚上又雄赳赳气昂昂和四一上酒场。师兄家阳哥请了第一场白酒,在一个很小资的餐厅,接着跟四一去云飞兄楼下马路边啤酒烧烤,四一叫来了大眼,四人聚,就那一次,四一豪言要放翻我在成都街头,至今未遂。那晚上四一喝多了,还丢了手机。云飞兄和嫂子送我回酒店的。今晚,还得上酒场……回到家,先躺着想眯一会,怎么也眯不着。干脆爬起来写日课。接着写了陶渊明的读山海经十三首之五:太座去马连道。今天开裆裤兄弟立群来。我们原以为他的作品来京展览,昨天才知道不是,他是集体活动,今天下午到,下了火车会直接去茶城,他给带来了阳山水蜜桃。立群如今在金融业服务,业余写字篆刻,甩我几个前黄来回,我在北京鬼混,正是他在无锡努力时。9月他在无锡有个展,邀请我去参加,剪彩,一定去参加,但剪彩可不敢了。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人之差别,一念之间而已。17日要去宜兴雅达书院做场分享会,葵老让找张照片,我这辈子都没怎么正经拍照片,除了竟成和小青在我家书房帮我拍过两张,以及后来在新京报,郭大侠帮我拍过两张,竟然都找不到了。下午接着找,一个U盘打不开,打开移动硬盘,发现了一些早已遗忘的历史资料。比如这张树上挂着我铭牌的照片,是2014年腾讯大家创办前组织一些写作的人去海南游玩,我在海南植下了这棵树。如今大家已阵亡,阵亡当天的页面还存有我一篇文章(我态度至今未变),不知道这棵树是不是还活着。感谢腾讯大家过去的厚爱,感谢当年大家各位编辑大人的督促。而在一个U盘里意外找到了似乎2009年的一批合影,当时应该是大学毕业20年返校聚会,其中有我和QQ的合影。我跟她申请发朋友圈,晚上她回说不要发,说“做一个无声无息的知己是她想要的理想状态,再说,你影响力那么大,有美女朋友自个儿偷着乐多好”,我说炫耀是人性,她说“你牛就牛在能超越寻常人性”,要真发了,我这样的行为,“在过去应该是要浸猪笼”的。害怕浸猪笼,只好不发。不是美女说的我“牛就牛在能超越寻常人性”,而是胆怯,真怕浸猪笼。哈哈。一乱乎,就不早了,收拾好出门。路上读书。晚上一个饭局,我属于站台的。C请L总吃饭。我不认识L总,听说他听说过我。后来一聊天,我们有太多共同熟悉的人,他曾经当大官的亲戚早年我也认识。多年未见的朋友在北京找了一家经典老川菜馆喝酒,交通便利,这家菜很有名,据说很多老人喜欢,但我觉得它的口味有些偏甜了,我这常州乡下人也觉有些甜。比如那道很贵的松鼠桂鱼,我一直不太喜欢,我不喜欢所有把肉炸透了菜,无论猪牛羊鸡鸭,还是淡水鱼和海鲜,个人习惯。倒是最后一道凉面,用凉菜的口水鸡汁拌,别有味道,是为今晚最佳。酒C总带了茅台,惜假的,最后开了两瓶朋友车里的泸州老窖品鉴酒,复古包装,配川菜甚佳。同席美女说今晚酒局开始时我尚有疲态,但后来越发精神,我觉得不只酒菜,还是因为酒桌上人投缘,世界很小,绕多远都能联结。这是人间世相,也是我喜欢流连酒局的重要理由。酒后,谢绝了安排车送我,和美女坐了地铁,在平安里和美女道别,我坐四号线回家,路上继续读书。午夜,发现原本预计今天读完的书读不完了。放下书,剪指甲。发现给脚剪趾甲太费劲了。必须把肚子干掉。哎,小时候,大人是不让在晚上剪指甲之类的。大概是说怕得了灰指甲之类的。“金童玉女,必将如扫烟囱的人一样,归于尘土。”(莎士比亚:不在怕烈日暴晒)早上6点醒来,观察阳台种的山芋苗,东山白玉枇杷,决定再埋一粒阳山水蜜桃桃核。读书四十分钟,把狄迪恩的《向伯利恒跋涉》,本该昨晚读完的。这是美国记者或者说专栏作者琼·狄迪恩的随笔集,一部分是她在不同媒体上的非虚构文章,关于1960年代的谋杀案、喜欢的男演员女歌手、革命分子和嬉皮士等,让我们得以管窥1960年代的美国生活和精神;另一部是写她自己的生活,对自尊、道德等的思考。所有文章都是1960年代的作品,现在读也没有过时感,这是关于1960年代美国传统中产生活面临的挑战,嬉皮一代的生活,关于青年的狂欢,嬉戏,理想,迷茫的小记录。其中,《向伯利恒跋涉》篇后被称为“新新闻”的经典之作。太座煮了饺子当早饭。生活开始恢复常态——我原来就说每天早上起来,读半小时书的,不过,锻炼还没有恢复。读转何老师转我的他父亲的回忆录,《何康:我的少年时光》。这是我清理书房清理出的第一批,有词典,散文,新闻文集,年鉴,经济周期分析,不大不小的名人文集,儿童版诗词,股票炒作图书,甚至美国国家地理的儿童科普图书(其实蛮好的),这里边许多书我都看过,包括年鉴,原想在行业里深耕,如今觉得不值得,转身下厨房了,所以,旧菜谱都留下了。今天回头看过去读的这些书,大多水平很一般,有时也会想,自己竟然读了那么多烂书。可是,若不是这些烂书打底,恐怕也不会有今天的自己,以及能说出那些书烂在何处。正是这些烂书伴随了自己的成长,以及最后拥有了自我。想想小时候,啥都读不到。感谢成长中相遇的一切书籍,它们构成了我的精神底色。愿这些于我已经失去意义的书,能漂流到那些觉得有用的人手上,一如当年的我。我把跟美女的对话截屏,发了朋友圈,很多人要求看合影,尤其虎妞,被我拒绝了。虎妞还写了一大段文字夸我。哈哈。晚上美女批评我截屏不完整,漏了最重要的“这样做在过去要浸猪笼的”,哈哈。上午煮酒读书群在分享绍兴的特色菜,主要是糟卤一类。沉默的群主我终于插了一句话:你们绍兴的臭苋菜梗我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后来老张他们很奇怪,老家也有,为什么我会不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没法子。老葵发我雅达书院做的读书会推广海报,做得很漂亮,感谢。发了朋友圈:“雅达书院讲谈第九回|朱学东:烟火气里真实生活烟火气里真实生活。昨天七七,卢沟桥事变纪念日。我说读书是最好的纪念。昨天推荐过前坂俊之的《太平洋战争与日本新闻》,和拉夫伯尔的《创造新日本》,今天增加了一本入江昭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在亚洲及太平洋的起源》。中午将早上太座剩下的饺子当午餐吃了。中午眯了一会。小楷日课。今天写得不好。接着小楷录了陶渊明读山海经十三首之七:今天的文学好书榜6月榜单中,有拙著《人民的饮食》。谢谢推荐。今天路锦老钱约一坐,我顺带问了一下立群,得知他晚上有空,遂约一起。天太闷热,屋里开空调受凉腰疼肩膀疼,下楼,山雨欲来,风有些爽。拎两瓶五粮液出门,赤卵兄弟来,晚上小酌。他乡会故知,惟酒与旧谊。去路锦处坐了会,签了些书,然后喝茶聊天,当然是大家关心的问题。老钱转达了两位宜兴和桥老乡的问候,其中一位是蒋老师,买了我所有的书,今天正好在西安出差,听说跟我聚会,为错过遗憾,给我发来了一段话:“感谢朱老师的《江南旧闻录》系列,为我们追忆起了儿时江南已逐渐模糊的风土人情。伴随着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过渡,苏南村落的人、物、事将逐渐消失,代之以城镇化。朱老师的作品为我们回忆那朴素而又多彩的年代提供了丰富的记录,再次感谢朱老师,祝愿朱老师能出更多关于苏南农村题材的作品。”恰好今天在苏州的同乡顾君下午去江苏书展,看到弘文书店摆着我的《故园归梦长》,也拍了照片发我。我个人觉得,我的江南旧闻录系列,内容要比顾禄写苏州往日的《清嘉录》,丰富翔实不知多少。感谢那些出生成长在江南故地的朋友,那些江南旧闻,都是我们共同的记忆,关于我们的童年,少年和成长,甚至我们的父辈祖辈的生活。所有关于故乡的记忆,都是引领我们回家的路。
问我对考了一本但对能读的学校不满意以及考了二本的孩子们想复读再考怎么看。我回答说,无论一本还是二本,不满意都不要再复读高三。
复读一年,所学毫无意义,除了浪费生命情感。
至于复读之后或许可能考个理想大学,一是只是一种可能性,二是从来没有理想大学,只有面子大学,三是以后的大学,大概率相似化,一个德性。
唯二的出路,就是,一,赶紧上完本科,无论一本二本,理不理想;二,把学校当成个图书馆当成社会,尽可能培养自己的自我学习能力,自我管理能力,以及多与社会接触。
立群过来,我们就在路锦所在小区吃饭,鸡汤火锅。立群和我在武进前黄公社(今属礼嘉)前桥大队西朱村,我在西朱西,兄弟在西朱东,东西朱都归属晋陵南符墅宗正堂,号为晦庵后裔,宗正堂宗祠在西朱西,土改时我家因贫(曾祖乃武进璜土今属江阴袁氏南漂前黄榨油入赘落户西朱)得分祠堂两间,后来考上人民大学,同学晓梅的母亲跟我祖母念叨我们家风水好,祖宗保佑。西朱因晦庵后裔,耕读传家,西朱西盛产小学老师,西朱东多高中以上老师,周边诸村,唯西朱耕读风盛。晓梅的大伯曾任北大哲学系主任朱德生先生就是西朱东人,他们兄弟仨,都算得上是大学老师(最小的也是南夏墅师范的老师,晓梅的父亲),所谓一户镇西朱。立群今天批评我,如果不好好写村里故事,对不起村里乡亲对不起自己,今年春天我跟他爸长聊了一次,跟我爸长聊了一次,也是为此目的收集资料。我和立群多年未见后,我偶尔见到他的字,呆了,我过去全白混了。他去往无锡发展后,硬笔书法得过两次全国大奖,后来又业余写毛笔字,学篆刻。我抄诗,他用钢笔跟我抄,我建议他用毛笔抄,但我看到他的毛笔字,有些犯懵,当年他的字还不如我呢。于是暗下发愤之心,开始写毛笔字,一写直到今天,虽然赶不上赤卵兄弟,但却收获了许多心得……当然得好好喝,喝开心。两瓶五粮液我们三人喝(路锦不喝),均分。后来老钱又要了三瓶大乌苏,我硬着头皮喝了三杯。今天立群舟车劳顿,有些疲倦,喝得稍多。我和老钱送他到广州饭店,我把他送进房间,安顿好,撤。老钱送我回家,感谢。到家,尚清醒,只是一不小心撞在书房上下铺床帮上,鼻子撞得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