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吟水浒之五十二——黎丘鬼与书囊无底

黎丘鬼与书囊无底

王利器先生在《水浒全传校注》序言中说：“余向以为袁无涯本之评即出自李卓吾，今得见无穷会藏明刻清印本及日本宝历复刻本之李评，始知此乃为真李评，而袁无涯本之评，亦是黎丘之鬼也。甚矣，书囊之无底也！”[i]

“黎丘鬼”是古代传说中黎丘所出现的奇鬼，喜欢效人子侄昆弟之状，以戏弄他人。语本《吕氏春秋·疑似》： “梁北有黎丘部，有奇鬼焉，喜欢效人子侄昆弟之状。”明许承钦《泊杨柳青夜立广野中》诗：“枯杨暗啸黎丘鬼，短剑谁销沪泽兵。”[ii]

王利器在这里以“黎丘之鬼”作比喻，是说袁无涯刻本中的李卓吾评语虽然冠以李卓吾之名，打着李卓吾的旗号，却不是李卓吾的真评本。真正的李评本，是日本无穷会所藏明刻清印本及日本宝历复刻本之李评。

王利器先生在这里感叹“书囊之无底”。“书囊无底”是说古今书籍不可胜数。[iii]宋黄庭坚有《送王郎》诗：“连床夜语鸡戒晓，书囊无底谈未了。”说的也是书中的知识无穷无尽。

书囊无底也让我们获得了许多读书的乐趣。这正是：

学海书山走万般，一层意思几重山。

高峰顶上抬头望，还有崎岖待我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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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见《水浒全传校注》王利器序言第30页。河北教育出版社2009年5月第一版。

[ii].见《汉语大词典》十二卷第1381页。

[iii].见《汉语大词典》五卷第72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