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朵——每个人都是脆弱的,环境决定命运。
今天文章1分钟之内就被删除了,有人跟我要这个文章,我也懒得搞了。心烦,辛辛苦苦写的文章,赚不了钱。我要生存呀,活着,我想说人话。
我现在体会的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心酸,甚至是牙齿被打掉了,吞在肚子里的痛苦。
今天有个朋友给了我三百多块钱的红包。我首先想到的是汐颜,我经常担心她收入不稳定。我准备跟她打赏。她是个脆弱的人,绝望中需要拯救。我越来越说不出来安慰别人的话。脑壳上的虱子摆在那里,生不如死又怎么样?我看汐颜文章,有一百多个人打赏,心里也就放心了。
汐颜这个名字实际上是一种花,这种花就是我们经常看到的牵牛花。这种花昙花一现,不被人珍惜。我不知道汐颜取这个名字,是不是怀着人生的遗憾,以及哀恫。
我从未与她讨论过。我们这样的人生,哪有什么珍惜不珍惜。我连抱怨都懒得抱怨了,我经常感觉到身体不舒服。所以那种等死的心情更加深化,我认识一个医生。人也是比较热心的,特别情绪化,声音又特别大。我知道,他在那种环境工作太压抑。他想把情绪发泄在我身上,总是以辩论的形式跟我滔滔不绝。他意识不到这样不对,可能我在他心里是一个强者。其实我们谁都是弱者,我见过不少逞强的人。在人性上自我欺骗。
我更愿意对人性持有诚实的陈述。每个人都脆弱而绝望。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要去跟别人添麻烦,不要去打扰别人。不要去逮着任何人滔滔不绝,谁的心不是千疮百孔。谁的身后不是各种压力。所以无奈,而又得不到基本的人性满足。
我很累,不想折腾。就连去医院,我都不愿去。我不想出门,终日呆在家里。狗狗也越来越年老,他们有一天死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至于人。年轻时候我有过情欲。随着对社会的越来越了解,我什么都不想了。谁不是破碎的一生。
下午我二姐跟我讲述我的妹妹没还我大姐的钱,大姐在癌症化疗。我妹妹已经脱变成为社会上最常见的生意人。三角债务,满嘴谎言。我二姐生活在小城市,这样的人他们见得少。我们整个家庭包括其他的亲戚朋友都被我妹妹忽悠着。
我跟她在钱方面打过几次交道我就看明白她是怎么回事了,我反而不担心她了,没有什么自尊心,也不会为别人考虑的人。反而适合这个社会。
我也没什么想不开。我妹妹对她母亲,一样是把口袋要翻干净的。我劝我二姐想开一点,比起我的继母。我们已经算好运气了,生了这样一个女儿是最悲惨的。
我给我二姐1000块钱,叫她转交给我大姐。给多了她不会要的,这点钱也需要我二姐做工作。我感觉我二姐已经被这个家庭压得要崩溃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省吃俭用给一些经济上的支持。
偏偏什么文章都不能写。只能写一些不痛不痒的。我一辈子在这种委屈之中,每时每刻都感受到被欺负,被虐待,被剥削……
我安慰我的二姐,我们家也没什么正常人。我二姐笑嘻嘻地说:“你也不正常。不爱自己的挡,不爱自己的锅。”
我哭笑不得。
生活这样悲惨。一个家庭,一个病人,一个债台高筑满口谎言的教育失败案例。早就是岌岌可危千疮百孔。
下午我跟我父亲打了个电话。我其实是希望他说服我妹妹把我大姐的钱还了,癌症病人随时都需要钱看病。但是又不敢告诉父亲,我大姐是癌症。说着说着我自己先哭起来了,父亲说他年纪大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以后这些事情不要告诉他了。
我反而越发同情我的父亲,他早就被我妹妹掏空了。我父亲如果没有我们他生活得很好。因为有了我们他生活得不好,我们也生活得不好。
体制内基层的工作人员,工资低,见识少。也是很可怜的。他们唯一比我富有的就是有一个中国梦。
我是一无所有的。什么都看透了,当然看清了自己在这个社会的孱弱无力。有些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生活不论多么困难,也不会赚快钱。我其实对这些虚伪的人很是厌恶,他们是不够了解人性,不够了解自己,也不够了解社会。说的都是些屁话和空话。这样的人还处于那种自己都对别人都错的低级思维,认为别人做不了大圣人,自己可以做。荒唐不荒唐,比比皆是几十岁的人看不清自己。
生产愚昧是何等的邪恶。
可是妹妹是父亲要生的呀。
每当我看到我家里这个情况,再看看社会上那些蠢得猪狗不如的家庭,尤其是比较常见的事。一个人撑起一个家,因为其他人都不能自食其力。
从小被阉割了独立思考。还谈什么独立生存。低自尊,没有骨气。也没有施展骨气的环境,总而言之。很多人受苦了,也是想不明白的。
一个河南人说,找到自己的孩子在街上乞讨,舌头已经被别人割了。这个男人在街上哭哭啼啼。
一个故事,看不清楚环境,还非要生孩子。
父母要是不生我们,我们也躲过一劫。
当然我已经接受了一切现实。
我只是陈述我的哀莫过于心死。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社会非常不稳定,一个好心的慈善家让我住在他家里去。然后有律师跟我说。我认识的一个老乡,是一个专门渗透的特务。还把老乡跟别人上床的视频找出来给我看。我这个老乡长相极为英俊帅气,我看见视频中的他在床上,性感的身体无比柔软。
这样的情景让我难堪。这个老乡在梦境中,含蓄地跟我表达暧昧。我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可是显然,我内心深处有一丝悸动。
我看到我这位老乡在床上赤裸的身体,人性的良知有一丝惭愧。万一我这个老乡通过我,认识了其他人。又伤害了其他人。我也成了罪人。
我带着对他人深深的内疚醒过来。
醒过来,我感受到我的胃有点疼。房间里面只有空调的声音,我生病的时候经常觉得,我未必能过得了庚子年的诅咒。我一个人有很多不易,所以我现在特别反感听那些情绪化的吐槽。
可是想一想我这个人对别人有什么利用价值,无非,也就是做做别人的情绪垃圾桶。可是我偏不愿意做,我自己还不是在乱世压抑着自己。苟且偷生,活了今天没有明天的人。情绪的问题都是自己的问题,自己的问题都是自己解决。有什么理由去麻烦别人,把自己那些不好的情绪能量塞给别人。
我没见过几个明白事理的合唱团的人。
没有良知的教育,延续生命无非也就是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