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之子的全职工作:最古老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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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子的全职工作:最古老的职业之一
体面的全职工作往往是一个人迈向成熟和经济独立的象征。还未踏上布道之途前,上帝之子耶稣也有一份体面的全职工作,你知道他是干啥的吗?那可是最古老的职业之一。
说到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你会想到什么?妓女、猎人、农夫、盗贼,还是以物易物的商人?以上这五种职业由来已久,并延续至今。但当然,它们都不是耶稣的全职工作。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上还有一种职业,和上面五种并称为最古老的职业。
那就是牧羊人,上帝之子耶稣与生俱来的职业。
手握曲杖、看管羊群的耶稣
牧羊人的历史可以追溯至6000多年前亚洲西南部的的小亚细亚半岛。就是现今土耳其所在之地。
在历史上,这片神奇的土地孕育了波斯、马其顿、古罗马、拜占庭、奥斯曼等闪耀着人类文明的诸多帝国。
这片土地上兴起的牧羊人,在古代的许多社会里都扮演着重要的经济角色。和拥有土地与作物的农夫们不同,大多数牧羊人受雇于人,他们所照看的羊群不属于他们。他们是靠工资过活的。
牧羊人或许是最辛苦的古老职业,他们终日看顾羊群,在人迹罕至的荒野或山岭间放牧。虽然管理羊群本身是一件轻巧不费力的活计,但牧羊人风餐露宿、居无定所,还必须忍受长时间与社会外界的隔绝。
有些牧羊人带着羊群在山间游荡的时间长达数星期,甚至一两月。他们所承受的孤寂可想而知。
牧羊人的工作大多由单身的未婚男性担任,主要通过外聘的方式物色。在极少数的地方,牧羊人也可以是世袭制的,由父亲传给儿子。小孩子、少年或者老人家这样的家庭成员都可担任牧羊人。世袭制的牧羊人本就是家庭中的一员,能完全融入社会,不用忍受与世隔绝的疏离与寂寞。
“牧羊人”作为一种宗教象征,尤其是在犹太教和基督宗教里,常常用来指代上帝之子,甚至上帝本身;而“牧羊”则指代上帝和上帝之子的所为。在圣经《若望福音》10:11节里,耶稣自称为“好牧人”。
古代的以色列,是一个农牧国家。许多被记载在圣经里的英雄人物都是牧羊人,或者牧羊人出身。例如:亚伯拉罕、雅各布、摩西、大卫王、旧约先知阿摩斯。在新约圣经里,天使们宣布上帝之子耶稣生而为牧羊人。
其实,“神父”(Priest)这个词原本在拉丁语里的意思就是牧羊人。
所以同样的象征也适用于教会及神父,天主教和圣公会的神父们都在自己的纹章上绣一把曲柄牧羊杖以作识别,代表自己是“牧羊人”。而教徒信众则为需要照管看顾的羊群。
在大众文化层面上,牧羊人一直是艺术家们热爱的题材。诗人、画家、雕塑家用他们的作品将牧羊人比作乌托邦世界的居民。
威廉.布格罗的名画《小牧羊女》
米勒的作品《牧羊女》,现藏于法国巴黎卢浮宫
在这些流芳百世的艺术作品中,牧羊人隐喻了人类对大自然的无限敬意,以及对闲适农牧生活的美好向往。
文学方面,莎士比亚的《冬天的故事》和奥斯卡.王尔德的《少年国王》,以及许多故事里,都有牧羊人拯救弃婴的情节,共通之处在于,这些弃婴往往都比养育他们长大的牧羊人的社会地位高很多,他们通常是皇帝或王室贵族的后裔,身上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显贵气质。
这暗合了牧羊人本身的宗教象征,隐喻了牧羊人是君主和国家的引领者,是人民的照看者。
而在安徒生童话里,一个有着镀金手杖和鞋子的瓷质牧羊女爱上了一个同样瓷质的烟囱清扫工。他们都有着一尘不染的美丽容貌,而且从来不会被煤烟和灰尘弄脏。
安徒生试图将“谦卑且事事躬亲的牧羊人,心灵永远清澈纯净的牧羊人”这样的形象传达给读者,这或许正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牧羊人形象。
在当代,巴西作家保罗.柯艾略撰写的《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则讲述了牧羊少年圣地亚哥寻找宝藏的故事。该小说被翻译成68种语言,畅销160多个国家,全球销量超过6500册,是历史上最畅销的葡萄牙语小说。这是一个震撼心灵的故事,极具启发性,我推荐大家都去看看。
时至今日,各种各样的牧羊人故事广为传颂,艺术家们创造了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牧羊人形象。
湖边的牧羊人
差点跑题了,让我们接着再说回牧羊人。地理大发现期间(大航海时代),羊被带到了世界各地。尤其是澳洲和新西兰,由于草场丰茂,土地适宜,羊群数量增幅明显,牧羊业在当地发展迅速。
一开始,因为过长的工作时间,以及孤独和寂寞,牧羊人这个职业并不受普罗大众的欢迎。那时只有囚犯和奴隶会被指派成为牧羊人。
随着羊群爆发性的增长,羊主人忙着搭建围栏,又要防着当地动物对羊群的攻击。分身乏术的他们只好聘请专业的牧羊人。
1839年,澳大利亚一名普通牧羊人的工资是每年50澳币,另外每周得到12磅肉、10磅面粉、2磅砂糖和四分之一磅茶叶的食物配给。这样的薪金除了能应付生活所需,还有不少盈余。
但十九世纪四十年代以后,随着经济大萧条,牧羊人的薪金跌至每年仅20澳币。1850年,淘金热兴起,许多牧羊人纷纷启程前往维多利亚,想碰碰运气一夜致富。包括牧羊人在内的整个畜牧业因此丧失了大量劳工,造成了严重的人手短缺。
劳工短缺的浪潮逐渐逼使羊主人亲自看管羊群,一个个牧场拔地而起,圈地牧羊取代了放牧牧羊。
1890年,光新南威尔士州一地,就破纪录的竖起了总长度超过260万公里的牧场围栏。估算总造价超过了3亿澳币。
在那以后,牧羊人便渐渐式微。
阳光下的牧羊人
今天,牧羊人这个职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如今的牧羊人,成了一种能拿高工资却甚为稀少的贵族雇员。在美国,他们如今拿到手的薪金比过去任何一个时期还要多,只有家财万贯的贵族或庄园主,才有财力长时间聘用牧羊人。
但由于羊群的天敌(如野狼、雪豹等动物)在世界各地数量锐减,甚至有些已经灭绝,导致牧羊人的重要性也正在下降。
在英国,有些刻苦耐寒的羊群早已习惯了在没有牧羊人守护的情况下自行寻找草场吃食;好多生活在高山地带的农户甚至自由放养羊群。那些更加强壮的羊会在山腰和草坡上寻找新鲜的牧草。只有生产小羊羔,或者剪羊毛时,农民们才会去照看他们的羊群。
草原上的牧羊人
如今,你越来越难以看到手执曲杖,身着黑袍,和羊群与牧羊犬一起行动的牧羊人了。
时代在发展,科技日新月异。新生事物不断涌现,改变人们生活的同时,催生出了许多新的职业。古老的职业被渐次淘汰,牧羊人虽然式微,却在历史上刻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在无数代人心中留下了不可忘怀的记忆。
我喜欢垂垂老矣的牧羊人,他们在广阔天地间自由行走,和迎面而来的风雨搏击;寒冷的黑夜里,他们席地而眠,一头头羊羔陪伴在旁不离不弃。
悠长的岁月令他们额面上刻着的皱纹越来越深,他们相信自己会为羊群找到丰美的草场,一如羊群也如此坚定地相信他们永远不会让自己迷路。总之,愿牧羊人历久弥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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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雾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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