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翼丨像她一样金黄,一样香,一样让人向往

01

一朋友农业大学毕业后,肉身辗转多年,灵魂无处安放,有钱的时候勉强够赔信用卡,穷的时候连买包香烟的钱也有不起。然后继续流浪,然后苟且猪场,然后又去到一处叫尖山的地方,放眼碧绿草坡,蓬莱一样,心里欢喜,额头放光,赶紧掏手机,给朋友电话,我们养鸡吧,先上5000只。

真替他高兴,终于做了鸡皇,红冠八百,佳丽三千。从此不用再上闹钟,吃着鸡蛋老掉,啃着鸡腿死去,双眼一闭,埋在那里。65块钱一亩,不差那几个钱,整个秦皇陵,好歹白云飘飘,总算一了百了。

02

人,很难归类。尤其女人。你不能瞎吆喝说,女人怎么样怎么样。你只能慢慢困惑,这货怎么这样。

比较而言,男人容易归类——越是低级的物种,越容易归类——就两种:活的,死的。或者,硬的,软的。

什么叫活的?见天地生动袅娜,大美无语,会情不自禁,来一曲钢管舞。死的不会这样,大不了斜一眼,继续冥顽不灵,继续堕落腐朽。

什么叫硬的?见众生活色生香,金黄,芬芳,让人向往,会在心里长出翅膀,朝那神秘又遥远的地方飞去。软的不会这样,充其量嘟哝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然后继续山重水复,继续做标本和化石。

如果你见到一个男人,坐不正,脊梁不直,走路没带风,额头一片灰,不敢正眼看人,唯唯诺诺,委曲求全,不敢仗义执言,不敢据理力争,一开口就是垃圾填埋场的味道,那么,除了宿命与活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身边至少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

相反,你见到一个男人,很精神,风行水上,来去铿锵,知进退,存敬畏,有好奇心,哭起来像孩子,笑起来如天使。腰柔软,能隐忍;心如铁,能精进。可以像潜水一样去探底他梦里梦外的人间烟火与俗世真相,可以像盗墓一样持续去扒拉一个他魂牵梦绕的事情,那么,除了造化与根器。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心里起码埋着一个神秘莫测的女人。

但是,圆满破碎,裂肺撕心,宁愿相信这是造化与宿命。敬请别抱怨,别归类。无妨臣服。彻底认怂。

03

师父说,继续拧巴,去你的刀山,赤手空拳干一件值得干的事情。生死爱恨,埋在心底。说过的话,就是遗嘱。将这40年的乌烟瘴气,檀香一样点燃,用于祭奠你一去不复返的肤浅与深邃。如果一件事,值得干,至少干10年;如果一个人,值得等,至少等一生。

我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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