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究竟是什么?

书法究竟是什么?
现在,到处都在摆弄书法, 却没有人真正能够回答这个根本问题。
翻翻字、词典拼凑个定义很容易,但很多定义,说了等于没说。
每每谈到书法是什么的话题,就会有人说我故弄玄虚:“书法即写字,用毛笔在纸上写字而已,何必咬文嚼字地去分析。”乍一听,似乎是这么回事,不管是东晋二王父子还是今天诸位书法家无不如此。但是,仔细想来你会发现又不完全是这么回事。
如果书法仅是单纯的写字,那么幼儿园小朋友拿毛笔在纸上写,难道也叫书法?因而,说书法即写字的定义,是不准确的。
有人说,书法是中国汉字的艺术表现形式,简单讲,就叫汉字艺术。这个说法要比“书法即写字”听起来高大上一些,貌似很有哲理。但是,却又经不起推敲。整句话无不在说一个概念——艺术表现形式,与书法的本质关系不大。
汉字表现形式很多,就电脑中的字体都不下于百种,加之今天流行的“拖布写”“乱写”“盲写”“针管射”也是表现形式,难不成都是书法?因而,说书法是汉字的艺术表现形式,也是不准确的。
虽然,“写字”和“艺术表现形式”不能完全说明书法,但我们从中可以发现,它们都在围绕着一个字打转,那便是“写”。写字需要“写”,表现形式如何表现,也需要“写”。因而,“写”才是书法的精髓。换句话说,离开“写”其它任何汉字表现形式都与书法无关。
问题是,如何写、如何通过写达到艺术表现?我认为这才是书法为何物的最好答案。
我始终觉得中国文化比较中庸、含蓄,说某件事之前都会铺垫很多内容,而且很多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不像西方文化那么直接、干脆。这里没有崇洋媚外之意,仅是就中西方表达方式进行比较。
为何要比较?因为在英文中对书法的解释,几乎能够回答“如何写、如何通过写达到艺术表现”的这个问题。书法译成英文是Calligraphy,我们把这个词拆开即是答案:calli=cal美丽+graph写、画+y行为状态→把字写得很漂亮→书法。该解释浅显易懂,不转不绕。
怎样算把字写得漂亮呢?众所周知,人与人审美不同,对漂亮的定义也不同,一个“漂亮”似乎不能诠释。
其实,这个问题老祖宗早就给出了答案“世人皆知美之为美”。如王羲之《兰亭序》、颜真卿《祭侄文稿》、苏轼《黄州寒食帖》、等等书法作品都是公认的漂亮。当然,倘若你非要说写得丑,非要说狗屎是香的,我也不和你抬杠,因为这些已被历代公认。
《黄州寒食帖》局部
被历代公认的致美书法,皆有一个共性,那便是:遵循书法技法,始终游离在“技法”内,未曾越雷池一步;而技法表达又是公认的汉字美。换言之,因为遵循书法技法,所以才能表现汉字的艺术美。倘若违反,写出来的字绝对不漂亮。举个例子:写楷书中的“横”需要右上扬,而你将其写成水平或是向右下倒,其字必然不漂亮。为什么?因为你违反了楷书的技法要求。
你说了这么多,书法究竟是什么?此刻,我要说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打我?估计会把我揍得鼻青脸肿!最后,我告诉大家我心里的答案:“遵循技法要求,将汉字的艺术美推向极致,即为书法也。”
(文:王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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