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驴子的绝巧
神农建筑公司因人力资源主管缺失,管理上乱了套,面向市场招一个管理者,进入面试的有三个幸运者。
主管面试的副总经理,出了一道题:建筑工地上急需一批石材,石材厂的出路,有一座简易的桥,由于几天的连续暴雨,桥发生了险情,封闭整修,只有一条乡间小路,大车派不上用场,唯一可用的运输工具是毛驴拖的板车,要面试者用毛驴拖车把五佰斤石材运回来。
面试者汪嘉印五大三粗,浓眉大眼,三十来岁,心里打着算盘,不就是五佰斤石材吗,赶赶毛驴,很轻松的活路吗,我先去。
汪嘉印去工地套上毛驴往前赶,顺利地出了工地,汪嘉印正在兴高采烈地想当上主管后,怎么对付下面的员工,员工对他毕恭毕敬,不禁哈哈大笑,却不知已到了乡间小路上,小路两边是金灿灿的油菜花,毛驴本来还挺老实,见了金灿灿的油菜花,谗嘴了,停下脚步去吃油菜花,打断了汪嘉印的美梦,王嘉印恼怒得扬起鞭子就抽,毛驴正吃得欢,被鞭子一抽,吃了一惊,毛驴扬起了后蹄,板车往后一扬,王嘉印骨碌碌地滚下了车,毛驴往前一冲,又停下来吃油菜花,汪嘉印从美梦中醒来,爬起身,气得五窍冒烟,拾起鞭子,猛抽毛驴,毛驴被打慌了,拖着板车乱撞,汪嘉印被板车撞了个人仰马翻,疼得哭爹叫妈。
黄影宏笑和尚的圆脸,眯眯眼,也是三十来岁,心想,前面这个人真笨,还是看我怎么拖回石材,接过了鞭子,坐在板车上也在想着好事,不知不觉上了乡间小道,毛驴到了油菜田,照例又停下脚去吃油菜花,黄影宏是个拍马屁的人,他不管毛驴是否听得懂他的话,又是哄,又是求,又是作揖,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驴屁股,算是拍驴屁,另一只手牵着缰绳,哄着毛驴边吃油菜边上路,足足用了两三个小时才来到石材场,石材装上车,往回走,到了油菜花地,毛驴旧病复发,停下来,歇口气,又吃上了,黄影宏见天色已晚,怕天黑前赶不回工地,万般无奈,只得将毛驴拴在板车后,自己拉着车往回走,到了天黑回到工地,骨头架子都累散了,好不容易才交了差。
精瘦的曾立,有点小聪明,经过打听后,笑了笑,没有言语,接过鞭子后,去工地食堂要了两棵小白菜,找了根竹竿,将白菜用绳子吊在竹竿的一头,然后,坐上板车,一甩鞭子,毛驴便悠悠地拖着板车上路了,一路无事,快到油菜地了,曾立将吊着白菜的竹竿,伸在毛驴可见的视觉里,晃悠着,毛驴见鲜嫩可口的白菜就在眼前,伸出舌头几乎就能舔到,便伸长脖子撵着要吃白菜,想吃吃不到,毛驴就撒着欢奋力去追,对路旁两边的油菜花视而不见,一路小跑,不一会就赶到了石材场。
装上石材在返回的路上,曾立用来时的做法,如法炮制,轻轻松松地将石材运回了工地......
神农公司副总经理知道后,乐得满脸桃花开,连连叫好,招见了曾立,亲热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就是我公司的人力资源主管了。”
曾立又惊又喜,目瞪口呆,呆了好一会问道:“头,不是还要笔试吗?”
“不需要了。”副总经理笑了笑,又说:“你就是难得的人才,今后的工作,你就用对付驴子的办法,来管理神农公司的员工,嘿,嘿,嘿,哈,哈,哈,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的,好好干。”
曾立一听,吃了一惊,然后抬起头打量着副总经理胖胖的脸,看到一副变形的笑容,想到自己也要变成一头蠢驴,不禁一股不满涌上了头,不假思索冷冷地对副总经理说:“对不起,我现在就辞职。”
“为什么?”副总经理脸上的笑容僵了。
“员工不是驴!”丢下这句话,曾立起身,出了门......
申力,笔名申维希,先后在《作家》、《重庆工人作品选》、《重庆文艺》、《星星》诗刊、《重庆诗歌年鉴》、《江津文艺》、《东方散文》、《渝水》、《现代诗歌》、《天府散文》、《北国新文学》、《文学时代》、《金陵文学》、《东方诗人》等报刊上发表作品数百篇,有《红月亮诗画艺术社》、《江南诗画艺术院》、《相约金话筒》、《笑傲文学》、《彩虹文台》、《南极光文学》、《诗韵墨语》、《远方诗歌文化传媒》、《三江文学》等多家平台朗诵诗文数百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