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姐读女人之123--圣地亚哥的海怡
大约是2008年的一天,我们嫁到美国的一个会员跟我打电话,说自己有个世交的朋友,她的女儿美国加州大学毕业,现在在读博士,主要专业是社会学研究,专攻女性外嫁的课题,但她帮助联系的一些机构听说她是美国人,就有点回避她,问我能不能提供帮助。
她跟我说的时候,我脑子里浮想起一次很不愉快的经历,那是2003年的事情了,一个老外因为和我们的一个女会员相识,然后跟女士也办了未婚妻签证,到中国来的时候带着一个记者来到我们当时的办公室,想采访下我们的单身会员,当时我也没有怎么在意,就随意问了一个在办公室的单身女士愿意不愿意接受采访,那女士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没想到那记者问的问题,连我们翻译都不想翻译,例如,你去美国是不是就是为了要绿卡?你是不是生活很困难,所以要找个老外等等,好多问题让人都感觉很不尊重人,因为不想再出现类似的局面,只要有海外人士想到我们这里采访,我都一概拒绝。
我很委婉地告诉她:“我们对会员都是有保密的义务,最好还是算了吧”,那成功会员跟我的关系特好,再次请求我:“你就让她去你那里看看吧,她从小在美国长大,对中国一窍不通,让她直接去找婚介机构,我还真不放心,交给你,毕竟你可以给她一些客观的指点,她从事这个课题,是可以申请到中国的经费的,就让她锻炼下”
迫于人情,我勉强答应了下来。
海怡是那种特别礼貌和认真的人,电话和邮件跟我确定了无数次后,我们在深圳的办公室见了面,她告诉我,她从小在武汉长大,8岁时去的美国。
她的中国话说得特别好,但书写有很多问题,闲聊之中,她说她的父亲因为不放心她,也跟着来了深圳,我说,既然这样,那就中午请你和父亲一起吃个饭吧。
海怡的父亲和我是同龄人,又都是武汉人,他早年留学去的美国,仔细一聊,他的姐姐,竟然是我年轻时候在一个办公室工作过的同事的老婆,有了这段故事,我对她就有了天然的亲近。
记得有一次我问到她8岁时去美国的经历,问她还有没有什么记忆,她想了想很认真的告诉我,因为小时候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所以去美国对她来说,开始的那两年还真的不容易,尽管是自己的父母,但其实等于是要去熟悉一个新的家庭,熟悉一个新的世界,语言也不通,好在上学的同学里还有一个中国女孩和她是一样的情况,她有一个伴,加上学校专门给她们两个配了一个老师来教她们英文,还有海怡的父亲本身就是英语教师,在家里也教她语言,才让她度过了那两年。
我放心的让她去了解我们的会员和工作人员,她也力所能及的给同事们普及美国的文化,接触久了我发现,她是那种外表很文静,但内心很单纯的人,那几年她频繁来往于中国与美国之间,大量的实际的和会员相处,让她取得了很多第一手的资料,客观的说,我教给她更多的是对中国很多现象的实质性判断,而她有的美国思维方式,让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2013年我去美国的时候,海怡特地到洛杉矶接我们,看起来比较柔弱的她,端庄里透着许多令人疼爱的成分,有一种很特别的青春性感。因为她当时在圣地亚哥读书,我们就跟着她,一起开车到了圣地亚哥。
在圣地亚哥短短的几天里,海怡带我们游览了很多地方,印象最深的,是停车位很难找,再就是美国的公民都很良民,即使没有人检查,大家也都很自觉。海怡就是个例子,她因为不敢开高速,所以每次去一个地方就要开很远,老公在中国开车多年,但没美国驾照,他说他来开,她会怯生生但很坚定的告诉我们,那不符合规定。
我特地去看了看海怡的学校,她是属于带薪的那种学生,学校配有专门的公寓,房租才收每月400美金,还包所有杂费,一个门栋里几间分开的房间,共用卫生间和厨房,学校配有专门的人打扫,常用品都是学校出,因为是研究生,福利很好,看病,看牙医都不要钱,国外的大学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奢华,反而有一种在静谧中选上一个可以坐下的角落,喝点茶,读点书的感觉。
海怡特地在学校里请了自己的导师夫妇和我们一起吃饭,我记得还是2011年年底,导师的妻子因为要去西藏,需要临时发个邮件,我就建议他们直接上我家来,他的妻子已经70多岁了,说实话,当时我也研究了十几年的西方男士,但对西方女人是极度陌生的,但她的活力和幽默给了我很深的印象。
我记得她问我,为什么中国女人找老外呢?我回答说,西方男人很浪漫,她问,比如?我说,比如,我这辈子只收过一次我丈夫给我的花,还有很多和我相仿年纪的女人,一辈子都没有接受过男人的花。她瞪大了眼睛说这怎么可能,那中国女人真可怜,她回头拍拍自己丈夫的肩膀,笑着告诉丈夫,等丁去美国的时候,千万记得送她花!我们哈哈大笑。
这次在圣地亚哥的见面更感觉亲切了,我们随意的聊了很多,也很开心,我还去听了Richard Madsen 教授讲中国历史的课程,可惜都是英文,好在讲的是中国的历史部分,连猜带蒙听的听了一点点,不过坐在美国的大学课堂上听课,看着各种族肤色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也感觉蛮好的。
那次美国之行要告别海怡的时候,老公问了海怡对未来有什么想法,作为一个在美国长大的孩子,她似乎没有我们很多中国青年那种踌躇满志,但她也很认真的回答了几个,我在一边忍不住建议她:应该成为一个东西方专供单身女性心理学的专家,因为,很少有人能像她那样近距离的接触到中国的单身女性和做这个行业的人的,那应该是她的资源。我建议她多写一些美国和中国的差异让来两国人民彼此看的更透彻些,她也欣然答应了。
作为一个在美国接受教育,和美国孩子一起长大的美国学者,海怡的文字里没有任何炫耀,作秀的成分,她只是用她自己的眼光去评判她所看到的东西,有机会的话,我会特地整理下她的全部文字,先随意链接两篇给大家看看(直接点击蓝色文字即可阅读):
我很高兴,海怡在长大以后,对祖国的那份探寻和热爱,这个典型的东西方文化都养育的孩子,让我在感受她的温柔的同时,也真感受到她观点犀利与直接的火辣。
记得有一次我们谈到国外的男士的彬彬有礼,绅士风度,对女士的赞美以及修养,还谈到我对她刚到中国,我们的有些中国女性跟她谈话的时候,对男士条件和经济的不掩饰的那种赤裸裸的表态,我想解释下有些中国女人的修养程度有待慢慢提高,她很诧异的回了我一句:“我不觉得有什么啊,我觉得中国女人很好啊,有什么说什么,想要钱就是要钱,想要房子就是要房子,不像我认识的一些美国人,心里有很多阴暗的东西,表面上也不说出来,你还觉得他很好呢,其实暗地里杀你一下”
的确,生活的本质是广阔的,生活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双面性,有包容性的,积极的和负面的,正面与反面的,和谐的和有冲突性的。
2017年的7月,海怡应我们的邀请,先后在武汉和深圳给大家再一次进行了有关文化,婚姻的讲座,获得一致的好评,看见在讲台上讲课的她,想着她这些年的教师经历,她的成长,衷心的为她感到高兴。
(在武汉东方情缘办公司给会员讲课)
(在深圳君融财富管理研究院为东方情缘会员及该研究院特许财富管理师学员讲课)
在深圳湾的夜色里,我和海怡慢慢的散着步,我是很喜欢跟海怡在一起聊天的,一来想尽可能的把更多的中国的思维和她想知道的中国的社会告诉她,二来,也可以在和她的聊天中感受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但她会感觉很惊异的地方,而最重要的是,事隔九年,我在收获海怡给我的最新的社会学理念。
海怡告诉我,她早已经不在圣地亚哥了,现在在西雅图的大学里教书,不久还很可能到佛罗里达去教书,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起海怡,我就会想起我们开着车,刚进入圣地亚哥时候,那迎面扑来的海,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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