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
怒放
木槿花苞
小区的紫薇开花了;紫薇花开,意味着盛夏到来。
因为喜爱紫色,“紫氏家族”的紫薇紫荆紫藤紫丁香,全都请进了自家的闲园;其他的紫花还有鸢尾、铃兰和曼陀罗。就连三叶草和鸭跖草以及土豆花都是我爱的紫色。
那天晚饭后去园子里看花草,发现紫薇遭了蚜虫,叶子黏乎乎的。喷过了药,还没那么快见效。于是,用了最简单的办法:用水清洗每一片叶子,洗掉附着在叶面叶底那些看不见的蚜虫及它们分泌出的液体。反复洗了两遍。
7月4日 木槿花开
没想到这些天这么忙,忙得不知所以。再也没腾出工夫去看紫薇叶子怎么样了。只在大清早出门之前,急匆匆跑去园子里望两眼。木槿前一天还是羞涩的花苞,早上就开成嫣然的花:而且一口气开了三朵。嗯,心里就装着美丽的木槿花,继续出发吧。
原本等着我来采摘的苦瓜丝瓜还有小番茄呀——苦瓜已经红了大半截,只好留做种子了;小番茄红了,被雨水追得裂开一圈口子。丝瓜再不摘下也要老了。
苦瓜红了
忙乱之中还有来凑热闹的:一只天外来客,受了伤的鸽子落在自家屋顶上。它的脚骨折了,从脚环上的数字确认下来,它是鸽少年,是上海本地鸽。怎么办呢?养伤为主,然后放飞。本来等我帮忙固定脚骨,可是后来发现伤在骨节连接处,不方便固定。只能静养了。
另搭出一间房,放在屋檐下过道处。自家鸽子过来觅食,看见这只隔离的同类,不知作何感想。不要面孔的黑白对着新鸽子一阵咕咕,随后展开翅膀,原地打转——清楚了,这是美丽的鸽少女,黑白在对它表达爱意。
进入七月的这些天,满纸的工作安排上只写了两个字:开会。让我想起从前坐绿皮火车,从东北小城三天两夜直下江南。这一列开往暑假的直通车,坐的都是和我一样的乘客,放眼望去,两个词就够了——东倒西歪,五脊六兽。后一个词真真好,如果看不懂的话,你自己试着在一张软塌塌的排椅上持续坐两三个钟头,收听《新闻联播》;然后将这种感觉串联成五天的上午和下午,往下就不用我啰嗦了。
儿子回家这些天,顾不上买菜做饭洗衣打扫,终于忙完一天的工作,回来一起喝下午茶。厨房的灶上开始蒸米饭煮玉米,准备晚饭。平常都很注意蒸锅里放足够量的水,可是这回偏偏煮干了锅,很久才闻到一股焦味。煮玉米快成烤玉米了。另一只灶头老早就该把羔羊肉煮起来,这边拾掇蒸饭的锅,那边才开始煮肉。不用说,晚饭餐桌上的这碗泉水羔羊肉汤只有汤汁还不错,羊肉没煮透。
最后一晚实在跑不动了,住在市区没回去——坚持,不是胜利才更要坚持。接下去即将开启暑假的“宅”模式,那两句诗又回来了——闭门不肯偶时人,园中芳草自相亲。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