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适其乐有闲情

昨夜,送阿迪去机场坐十点左右的飞机飞重庆。路上对他说:真羡慕你这些能到处飞的人,一个月有十几二十个小时在天上飞,可以看云海,可以把人看成蚂蚁的样子。

阿迪翻了我一眼幽幽地说着:只有你才敢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要不跟你换?

我说:你可能做得了我的事,但我未必能做得了你的事。

阿迪叹口气说:你现在习惯稳定舒适的日子了,到处漂泊不再适合你。你心里有牵挂,不是以前的那个阿哥了。

看着车外飞疾而过夜色,我默默地点着头沉思:我还能走多远。

送阿迪到出发大厅,开车往回走,转首跟阿迪道别时,看到屋顶“珠海机场”金灿灿四个大字,宛如正在成熟的秋色。这几个在我的印象中是蓝色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改了。

《白露之后的一场雨》其中有一段写到书法作品盖章的技巧,有一个叫墨痴的读者留言:写字与书法不是一回事,书法讲究书写性,虽然也讲究线条,但只是"书写 "而不是画,就是说是写字而不是画字。书法作品的用章是非常讲究的,是一门学问。

他的留言使我记起昨天喝茶时,和大佬聊读书的事。大佬说:读书有两种人,其一,读书只是翻读,没有真正读透读通的。其二,这种是真正的读书,真正读懂书,读进心的读进脑里的。

我感觉墨痴的话跟大佬的话非常有道理和涵养。

近来的午休,还没到两点就醒。一点过,阴着的响起几声霹雳巨响,让人胆寒。

上午跑了几个地方,半路手的旧伤复发,停了几次车涂药。

青藤书房玻璃墙,沾着密密麻麻的雨痕,外面所有的景色都被雨模糊。

去写字房,写了几幅字,挑一幅勉强看得过去的发朋友圈。

下午回斗门,阿满夫妻来半爿茶舍喝茶,顺便带来一袋鲜百合。他告诉我,昨天去阿涛家,阿涛送的,每人一袋。阿涛托他带回给我。

喝了一会茶,差不多四点,阿满去接小孩,我出去门口的快递店取快递。

9月1日在某宝买的两本书,一本是陈来的《朱子哲学研究》,一本是董桥的《旧日红》。商家链接上几个声明是正版。某宝买书,上过两次当,故发信息给他们:是影印本还是正版。当时的回复简直就是烧香发誓言那种保证。

隔了八天才收到的书,兴冲冲地打来一看,狗日,又上当了。两本俱是影印本。发了售后服务信息,半天也没人理,调头准备退货,转身一细思忖:算了,都不容易,在京东、当当买得好好,偏偏贪小便宜去了某宝。

好端端的心情,被两本盗版书搞坏。生了一阵闷气,走了一段路却原谅了某宝狗日的商家。他们是对的,我是错的。

刚回到住处,阿凯发来印章的照片,一枚刻好的“雨初堂”,是方章。一枚正在刻的“静心斋”,椭圆形。

经正阳兄的提醒,我问阿凯:两个正章,一个“雨初堂”,一个“懒人阿哥”,闲章刻什么字,请阿凯帮我拿主意。阿凯说:你问我老师。

阿凯告诉,另一个姓名章刻白文,一阴一阳谓之和。

我告诉阿凯,我十分喜欢他上次送给我的那枚“寄乐”的方章,想请他帮我再刻一枚椭圆的“寄乐”作闲章。阿凯答应。

发信息给连春,请他帮我的闲章起个号,过了一会,连春发来信息:自适其乐。两个闲章都有乐字,我和连春可以说想到一块了。

阿凯的章刻,有陈巨来的风韵,儒雅高贵的气质,雨初堂能拥有阿凯的印章,确是幸事。

好友金龙刻的章在乡下,没带来雨初堂,所以这段时间的收书就停止盖章,阿凯的章来得及时,收到盗版本的不快,顿时云消雾散了。

庚子七月廿一日下午,整理于半爿茶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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