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云先生与砚秋合作的几部戏
白登云/口述 程永江/整理
1979年6月17日,程永江访问白登云先生于与黄土店宅,在场有李鸣盛、钮镖。
砚秋的艺术成就是极高的,我与他虽然合作多年,但我对程派艺术只是略有所知,我们的相识应从樊迪生主持的天桥东大市哲嗣馆春阳友会票房起由。
于砚秋最早见面还是穿夹袄的时候,当时你父亲比我大三岁,砚秋33岁,我28周岁(虚岁30)。1935年阴历七月左右,八月十五演《梅妃》是我与砚秋第一次合作。梁华亭(姜长春的姥爷)派打锣的张来友、王富贵找我,说张来友接新艳秋也没打招呼,白傍程也不必打招呼,老师帮帮忙吧。过几天在“两益轩”下帖请客,有锡子刚、高登甲、周长华、任志林、徐文荣、吴郁文(吴铃仙的儿子,住永定门外,疯了)。高文诚作陪,饭后去东观音寺34号与程先生见面,一见如故。两天后排《梅妃》,八月十五在中和戏院首演,程先生领我到后台,梁华亭、高登甲跟着“绕场一周”。王振刚师傅次日说:“程先生说白登云比张来友强!”
大约1935年排《春闺梦》,是程先生第一次自己排戏,费了一番脑筋,小生有程继仙、张连生、俞振飞(刚从上海来),老生有与梁华亭要好的谭小培,小培累了,就让富英替演唱《御碑亭》,以后改为王少楼,最合适的武生当属周瑞安。外人说《春闺梦》这是洋戏。《红佛传》,小生是郝寿臣,侯喜瑞、苏连汉、萧长华(《荒山泪》中丑角),因为没老生,把俞振飞添进去,不挂黑三,但《梅妃》里唐明皇戴胡子。
《荒山泪》,外传是李石曾写的,实是金钟孙写的,一个半小时,绝了,有文亮臣。张春彦、哈宝山(与王泉奎是亲戚,张春彦出外,抓人抓不着,才由哈替了)、慈少泉(贾多才走了)。
张来友去南京,杜丽云与蒋伯诚关系好,张来友不敢不去,这才由我替他。
中和演《穆柯寨》,武打得极好,《女儿心》(“百花点将”)双枪用上了。
1934年演《梅妃》《春闺梦》《亡蜀鉴》(“江油关”)。可能在1936年,1937年去四川,看了川剧《炭火》回来抢道太原回北京。
1951年5月11日合作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