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边漫话之噶达史事 (之五十五)
随着清朝康、雍、乾几代对康藏的频频用兵和边茶贸易的空前繁荣,朝廷官员已认识到“打箭炉乃西域之门户,不可不添兵防范也。”川边的军事重心自然随之向炉转移。这在《高宗实录》中有明确记载:
乾隆十三年[戊辰]二月甲申(1748.3.28) 川陕总督张广泗奏复金川善后事宜:“……再,查打箭炉在成都西南千余里,设阜和一营,除分汛外,在城官兵不过二、三百名。自打箭炉出口,由里塘至巴塘一千二、三百里,皆土司地方,虽川省所属,并未设营汛流官。由巴塘至藏又几四千里,皆隶西藏达赖喇嘛及扎雅、槎木多呼图克图所属。雪山层叠,道路险远,向无建置,无可抽拨。全局经久之图,惟使内陆又安,则远夷自服。故臣谓打箭炉乃西域之门户,不可不添兵防范也。…… 但两处(指打箭炉与维州关)添兵,少则不足防范,多则不免糜帑,拟将拟将泰宁协移驻打箭炉,威茂协移驻维州关。……得旨:“候旨行。”
虽在乾隆十三年(1748年)川陕总督张广泗就提出给打箭炉的阜和营添兵,但得到的回答只是叫“候旨行”。乾隆十四年亦曾令岳钟琪带兵驻守打箭炉,但对打箭炉在川边重要的军事地位,还没有足够重视,而“两定金川”才在乾隆皇帝的心目中突显出来,有《高宗实录》中的一条“实录”为证:
乾隆四十年[乙未]八月癸卯(1775年9月22日)“.....至成都满兵,必须移驻打箭炉,该处控制着诸番,远抚西藏,实为厄要之地,并须添设将军镇守,声势方为尊重。所有移驻满兵,或即将成都现数,或须添拨若干,并著阿桂 (负责指挥金川战事的“定西将军”)妥计行之。其所须粮饷,由内陆运往,谅亦不甚费力,或兼用新营屯种所余之米,亦令阿桂一并筹办。又,打箭炉移驻满营,添设将军,一应廨宇、兵房、仓库均须建盖。或现在城内可以安营,或须另筑新城,并著阿桂与文绶咨商,悉心筹画,务在工程坚固,规模宏整,方足以壮观瞻,不可存惜费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