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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岁时光,在落叶飘零的季节,你与我相隔又是一年,他乡玫瑰绽放,映衬凄艳的晚霞,你笑容清浅,步履轻盈,来去匆匆。而我仍在原地静静的等,落叶如碟,寻觅佛心拈花一笑的禅境。相思,如此憧憬,如此失落。拿起电话,已是光阴的两端。
初冬的苍穹填满青釉,你藏青的羽衣随落叶飘拂。暖阳如父,随风而下的落叶你信手轻捉一片,塞进我手,说:“走,喝茶去”。
茶室,古色古香,挪椅,落座,明白,你我的缘份,大概只是这一盏茶而已。结局早已先我抵达,隐藏在初冬飘零而下的落叶里。半小时,或许不够一生回忆,却足以伴随所有年华。
最恨的是那句:“我爱你!”让我一语中的,你的音容从此成了抹不去的记忆,沉重的枷锁流放我每个梦境,明知无望,却孤独的坚持,幻想,终究可以将你守侯成最美的风景。
我拿青春作注,押上众多筹码,静等你排出地老天荒的牌久,展我以最后的输赢。岂料,你中途拂袖而去,藏青的羽衣,刮起无解的斜风,拂乱牌九,吹乱了赌注。庄家缺席,这一赌,宛如初夏玫瑰,洒落在初冬的河面,一河的落英香消玉损。
落英随水而去,我佛慈悲,暮色渐沉,晚霞里要有怎样的际遇。流水缓缓,不舍昼夜。
人走茶凉,雁过无痕,有艳阳,照你的驾车随风而去,万丈红尘遮不住你锦绣前程,千娇百媚软不了你铁石心肠,你潇潇洒洒,远行万里,而我,在你的扬尘中,落满一生的沧桑。
张开双臂,月光满地,我曾悲伤的吻过你许诺。曾经那么的希望你践行诺言,示柔情以永恒。哪曾想,时间的过道里,你的微笑处处陷阱,步步杀机,月明星稀,你催马扬刀,落叶飘零,你回马一枪,在你温柔的陷阱里,竟没有我翻身的空间。
失去了狂歌当哭的勇气,在倒地的刹那,明心见性,瞥见你感情的万里风沙,我泪水的长河,于你,依然是戈壁荒漠,你流动的沙丘上显示着一行字:“相忘于江湖”。黄沙漫漫,痛心疾首。
又是一年,落叶飘零,初冬的苍穹布满青釉,暖阳中,叶顺风而落,我托着似曾相识的落叶,细看它清晰的纹理。在它鬼斧神工的脉络间,有着多少时光的轮回。里面隐藏着多少狂歌当哭的勇气,多少风沙四起,尘埃遍野,折戟扬刀而后明心见性的顿悟。树叶的脉络间仿佛大写着:情断义绝,朱砂似血,触目惊心。无须更多言语。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以沧桑为饮,年华果腹,岁月做衣锦华服,于百转千回后,悄然转身,然后,离去。
文/
那是一个即将过去的冬天,在一个雪花飘飞的上午,你离开了家,无声无息,头也没回的走了。从此我害怕冬春交接。
在我小的时候,每当天冷下雪,你总让我躲在屋子里,怕我冻着,我乖乖的趴在木头做的窗口,看你在院子里挥舞扫帚,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的打扫落雪。
天上又一次下雪了,纷纷扰扰,阴冷无比,院子里已经积满了白雪,再也看不到扫雪的你。你走在了我的回忆里。我想了你的热炕,你的灶台,灶台的火在慢慢燃烧,烟从屋顶的烟筒,袅袅升起,向四周扩算,最后消失在虚空里,无形无踪。热炕上你,手是不闲的,不是剥花生壳,就是做点手艺品,你捻熟又自然的样子,让我最终明白,人生没有捷径,好多都是不断坚持后的熟能生巧,我一直喜欢看你做事认真的样子。而今,连这样的喜欢都不能眼见为实了。
小时候我身体不好,经常多病,你不辞疲劳,到处求医问药,烧香拜佛,转嫁你的善良,祈求上苍福佑我。你在神前许愿,用自己的康寿换取我的健康平安。听村里老人说,你用三步一叩头的真诚在艾山神庙的大殿里许下了重愿,我的某个本命年里,你为我还愿,杀了一头猪,宴请了亲戚乡邻。你给我穿上辟邪的红衣,这在别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为了我,你做了。而在那个雪花飞舞的冬日,我却没看上你最后一眼,你离我而去。让我从此遗憾终生。
天冷了,手脚冰凉的我,总会被你搂在怀里,你用热乎乎的手揉搓着我的小脚,你会烧旺炉火,放我在火炉旁,把最暖的一面让给我。你手心的温度成了冬日绕不开的记忆。
尽管你劳累了一天,晚上,是你我最快乐的时间,我总在你夸父逐日、嫦娥奔月、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里,在你的怀抱里,沉沉睡去。你是我小时候最温暖的床,我躲在你怀里,对抗了黑夜和寒冬。
你走了,在你孤零零的坟头,我只会茫然的站在雪地里,歇斯底里的哭喊。你沉睡在荒野里,一年又一年。
我曾在梦中麻痹自己,设想,你应该去了天堂,天堂是个雪白的世界,一如你离去时的场景。梦醒了,我知道,天上是寂寞的,哪里没有梨树,没有槐树,也没有枣树,更没有我们堆在树下的雪人,没有我的跑来跑去。
昨夜的梦里又看到你的背影,雪依旧那样下着,我在你身后,不停地大喊,你似乎不想听到,我拼命般的想追上你,怎么也到不了跟前。你缓缓的前行,你可能脚步太轻,没留下脚印,也可能,那雪下得过大,掩盖了你走过的痕迹。至今让我无法寻着你的踪迹找到你。
又是一个冬季,我带着孙子来看你了,坟头四周的田地里,都种上了小麦,麦苗泛着青绿,雪融化了又凝固了。万物生生不息,隐忍着时光的历练,这就是命吗? 还要在枯委中再次来过,一个走远的你,一个总想再见到你的我,冬去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