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镇石儿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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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石儿马(三)
吴润起
老妇人说着语音中带有悲声,脸上已是泪流满面,手拉起衣襟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接着说“夫人去世后,养育裕发的责任全落到我的身上,三年期限到了我丈夫催我回去。我和冯天刚说:‘老爷三年期限己满我想回家?’冯天刚说:‘按承诺应当让你走,可是他娘没了,你走了孩子没人带,你能不能再给带几年?工钱要多少给多少!我说我把裕发带到我家去,我有一儿一女和他玩,老爷你同意吗?’冯天刚想了片刻说:‘可以,至于工钱和裕发的饭费你说给多少都可以。’
老妇人继续说道:“我和我丈夫商量后再做确定,我找我丈夫商量,我丈夫不同意把孩子带回家,我为难了,我和孩子产生了感情,我舍不得把孩子扔下回家,我抱着孩子哭了,被冯天刚看见了,他亲自找我丈夫,他答应再给五亩地让我留在冯家,待裕发懂事了再回去,我丈夫他知道人一生劳动,也难买八亩地,他认为合适就同意了,在裕发四岁时不幸的事发生了,我丈夫听别人传言,说我与冯天刚有男女私情,我丈夫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休书给我送来了,我哭的昏死过去,但是也没人劝解,也没人管,我醒来后仔细一想,这是上天对穷苦人的惩罚,我要不是为了三亩地能和丈夫孩子分开吗?能得到今天的孤独吗?”
老妇人一边说一边拉起衣襟擦脸上的泪水:“时间不长我丈夫与同村的寡妇结婚了,有的人说谣言是我丈夫和那个寡妇编造的,为了把我休掉,总之丈夫和孩子丢了,我辛辛苦苦赚来的八亩地,奉送给骂我的人了,我的孩子听说自己的娘与他人通奸,也不认我了,裕发十岁那年冯天刚去世,我就成了这个家的管家,管理全部家务和裕发的起居与生活。他十九岁时娶了临村王秀才的女儿为妻,后生一男孩这个家还萛美满,后来裕发染上赌博,我多次说他赌博就是陷阱他不听,其实我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有一次我看他进赌场,我拉着他不让他去,他生气的说:你是我什么人?你就是一佣人!你凭什么管我?我哭着松开了手,我的心凉了我再也不管了,没有多长时间把地契赌上了,地全部输光了,他为了把地捞回来,又把房契拿去赌上了,那些赌徒想尽办法把所有财产全部赢了去。”
老妇人说到这里放声痛哭,坐在一旁的张富听着老妇人的哭声眼圈湿润了,此情此景就是有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受到促动,张富心想难怪我的父母苦苦劝我不让我赌博,可见太可怕了,这真是家破人散啊!
张富深受感动,慢慢的老妇人止住哭声,又接着往下讲述,“我们净身出户离开了家,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从此断了音信,我俩恢溜溜的离开了举人村,来到这里,这里的房子是借的,昔日给老冯家当管家的老刘的房子,起初我俩住在一起,后来听村里人说,他把家产全部输光了,有的人说,还活着有什么意思,靠奶娘养着不如死了!他听了后痛哭一夜,天一放亮拿了一根绳子在院子门上,上吊自杀,被我发现我拿一把菜刀把绳子砍断,把他拉回屋中,从此不吃不喝,自已把行李搬到那破房子中,我去过几次他都说,我想死也死不个安静,你就别来烦我了。你要再来我就撞死,我再也不敢去了,但是我的心总是悬着的,我偷偷的在远处覌察,我也求过当地村民,村民都说他不务正业死不足兮,都不愿去看,我听村民说来了两位僧家神医,我知道僧人以慈悲为怀,定能为我排忧解难,我才去请二位,以上就是我的全部经历,让二位师傅见笑了。”
老和尚不住的点头心中想,这不就是我和张富需要找的,活生生的例子吗!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把冯裕发从死神手中拉回来,也是对张富教育素材,想到这里说:“大姐你不必难过,我一定把冯裕发救过来,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让你的善心得到善报,出家人不打狂语说到做到。”老妇人荒忙下地跪在老和尚面前并说“谢天谢地,可见苍天有眼!”老和尚说“使不得、使不得可折煞老衲了。”张富见景生情急忙把老妇人搀起,老和尚说“张富你去土地庙中把行李和用具拿来,咱们和冯裕发住在一起,待他身体恢复为止”
说完二人起身,张富往土地庙走去,老和尚直奔冯裕发的住处,老妇人也紧随其后,二人进屋一看躺在炕上的冯裕发眼睛己睁开,眼角含着泪水,老和尚问道:“施主你醒了!”冯裕发看了看认不出来是谁,有气无力的问“你是何人?”此时老妇人躲在老和尚身后不敢靠近,老和尚说“我是和尚云游到此,听说施主欲轻生,我受佛祖之命前来搭救!”冯裕发说道“佛祖还能眷顾象我这样一个败家不孝的赌徒?师傅你别逗我一个一无所有的败家子儿了!”老和尚说“施主不要失掉信心,神仙有好生之德,对毎个人不分贫富,生命都同等重要,当然有家产好,但是没有家产的人一样幸福,你想一想你家原来的长工、短工他们都没有地,甚至连房子都没有,过得都特别有劲儿,摆在你面前的,我一无所有,就应当死去吗?你看我活的多么好!你和我相比,你比我强百倍,你有妻室和孩子,等着你去养育,你有比亲娘还亲的奶娘,等待着你去尽孝养老,你要轻生你对得起他们吗?”
没等老和尚把话说完,冯裕发就在被窝中呜呜的哭了起来,并说:“我对不起我的奶娘,对我的关心与操劳,我不应当用不孝的语言冲撞她,我实在是该死。”
老妇人在后边听的清清楚楚,此时泪如雨下。老和尚说“赌博是不对,改了就行了!古语说的好,金盆洗手,浪子回头金不换!”
这时张富把行李拿来了,也放到冯裕发躺着的炕上张富说:“冯大哥,你醒了,我和师傅来与你做伴!”冯裕发直点头,心中想总算有理解我的人了!又萌生了活着的勇气。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冯裕发的身体也恢复了,他和师徒二人也熟了,老和尚又旧话重提问道:“你赌博是在什么村,都是什么人和你赌?”
冯裕发说:是在举人村,也就是原来我家那个村,我家是那村的老户,原先那个村叫杨树村,后来我爷爷考中了武举,人们就改叫举人村,和我赌博的有四五个人,以前都是我家的佃户,他们经常找我去玩,其中一个人叫苏玉春他输了经常不给,他要是嬴了,不给可不行。我家的地契和房契都输给他了。”老和尚说:“你回去和你奶娘一起去住吧,我们师徒二人到举人村去看看,过一两个月就回来看你母子二人。”冯裕发点头同意,老和尚让张富把化缘化来的粮米送给了母子二人。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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