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围棋小说】 连载: 望潮棋馆(10)——再逢棋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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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潮棋馆
行心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附前几章链接:
【原创围棋小说】 连载: 望潮棋馆(1)——白衫客
【原创围棋小说】 连载: 望潮棋馆(2)——《针经》?《棋经》?
平日里,林柯为张老夫人施完了针,依旧会摇着串铃在临安街上逛,一面寻找那丢书的白衣人,一面也打算再揽些生意。
此时已过晌午,天气燥热,树荫的蝉鸣声和沿街的叫卖声混成一片,偶有巡城兵士的喝骂与孩子的哭闹。
今日恰逢朔日,百姓多往昭庆寺、大佛寺中进香,故钱塘门内外人来人往,林柯便也就随着人群走去。所谓走方医,不过就是凑到人多的地方,卖些丸、散、膏、丹的特效药,或者在那闹市中做些拔牙,点痣的小活计。
就这样跟着人群,一边走,一边摇铃四处望,一路走上了白堤。沿着白堤向西就是孤山,山下有一小集,每逢朔日,进香的,还愿的总是打此经过。沿途也就招揽来了不少卖香火的,卖果子的以及打把势卖艺和说书唱曲的,借着这西湖的美景,吸引来不少士子游人。
林柯今天没带布幡,只得摇着串铃,吆喝着“道起扁鹊,术承华佗。腰挂无且,手持星罗。痣翳能除,虫蛔堪捉。丸散能除新创,针灸善起沉珂。有跌打膏,红肿热痛俱散;有金创药,痈疽疮疡能活……”就这样一边吆喝一边走,直来到说书摊前。
那听书的围了几层,中间那说书人正挥舞着扇子唾沫横飞地讲道:“……那杨四郎说服了铁镜公主,骗了那出关的令箭,趁夜逃出关去……”
林柯收起了铃儿,走上去打算听一听,却仿佛被人从后推了一下。
“剑儿,快些,这儿有说书的!”
“哪儿呢?小主人,等等我!”两个青年男子从他身边挤进了人群。
林柯无奈得叹了口气,忽觉兴趣缺缺,转身想走,猛然想起这声音听起来颇耳熟,正待回头仔细去瞧一瞧,不巧与一个面容樵枯的老道打了个对脸,忙赔礼道,“在下鲁莽,冲撞了道长,还请见谅。”
细观那道人一缕泛白的山羊胡子挂在颌下,总难和仙风道骨联系到一起,反而觉得有点猥琐。只是同是江湖上行走的,同属下九流行当,林柯也不能随意取笑。那道长却全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捋着稀疏的胡子笑着说道:“不错,不错”。
“哦?道长为何如此说?”林柯不解。
“嗯,不错,不错,”那道士估计不打算回答林柯的问题,只是前后打量着他,口中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
烈日当空,林柯心下也是焦躁,见那老道只是盯着自己发笑,他又不能发作,只好忍着火气,问道,“道长因何发笑?”
“先生自北来?”那道长停止了笑,没头没脑地说出来这么一句。
“这?”林柯也没搞明白他说的是他从北方到临安来的还是从城北边走到这儿的。也只好没头没脑地答道,“是也不是。”
“无妨,无妨,”那道士也不在意,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油纸伞来,那纸伞虽不残破,但也能很明显是把旧伞,道,“先生天庭暗淡,今日必有水祸,可执此伞以避之。”
林柯诧异,这临安的算卦的还兼职推卖各种物品,心下不悦,便道:“道长差矣,烈日当空,何来雨水?如是不慎落入河中,要伞来何用?”
“无妨,无妨,此行不过向东不过数里,或有破解之法,先生自去便是。”说罢,笑了笑,道“天命难违,天命难违,无妨,无妨。”扛着布幡大步向前走去,那幡上大书“神算王,课金二十文。”
“真是奇怪?”林柯摇了摇头说道,也没了听书的兴致,刚才那个推他的身影以及那说话的声音总觉得那么熟悉,被那道士耽搁了这许久,哪里还能找的见,想继续逛下去,又对那道士所言耿耿于怀,无奈只得原路返回,刚进了钱塘门天色忽暗,继而大雨瓢泼而下,将他从头到尾淋了个透,他后悔没有听道者之言,留下那伞,没办法只好找寻避雨的地方。
他一路跑,沿路的摊贩都已经将摊位收起,店铺也都关了门。正无奈是,猛然看见一处大牌匾,门还未关,便大步跑了过去,抬头一看,这地方甚是眼熟,确是“望潮棋馆”。
“怎么又是这里?”林柯对上次的事还心有余悸,算算方位,恰是东边,那道士何许人也?也顾不得那许多,只好硬着头皮进去躲雨。方推开内门,便见棋馆中满满的人,似乎全然没有见到自己进来,全都围在东南角上,还有些人在一旁小声窃窃私语。
林柯虽然不是好热闹的人,但是既然来了,不去看看也是难受,便绾了绾淋湿的裤脚与袖口,拖拖踏踏地来到了人群中。他个子苦不甚高,在外围完全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又没人搭理他,好在他衣衫裤子都被雨水打湿,周围人见他都躲开一边,生怕污了自己一身长衫。就这样,他这个后来的反而被让到了最前面。
“原来是这位白公子在和人下棋呀,”林柯自言自语道,“这白公子是这棋馆的少馆主,想来棋道应该很高,看这对面的汉子与他战的难解难分,看来也是高手,不知道比宗兄如何?”
林柯哪里懂棋,他也不知道此时白汐正在尽力抵抗,对面虽然没有发动攻势,但是频繁的试探依然让白汐的底牌暴露无疑。“这局棋怎么有点眼熟?”林柯又看了几手,心下嘀咕,“好像真的有点眼熟?大概天下的棋谱都是一个样子吧。”林柯告诉自己。
这雨下了有一个时辰未停,棋馆中双方依旧难解难分,然而明眼人已经看出白汐败局已定,只是局中之人尚难明了。白汐手中的白子举起,又放下,再次举起,思考再三,又放回碗中,额上已然冷汗淋漓。反观对方依旧沉稳自若,似有所思,手中握着的黑棋,仿佛早已预料到白汐落子之处。
“罢了,”不远处白衡不知走了过来,“我们家输了一十八目,这局棋先生赢了。奕儿,还不快投子。”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生着络腮胡子的胖子,那胖子一身油腻腻的短衫,绾起的袖子漏出了粗壮的小臂,下面同样是满是油渍的裤子,绾着半截,与白衡的长衫方冠形成了鲜明对比,两人一同出现显得颇为滑稽。
众人见着二人一同走来,纷纷诧异,但还是让开了道路。白汐听得父亲的话,已经将手中的白子放回了棋碗中,手心满是汗水。双目紧盯着棋盘,对方抬头看了白衡和那胖子一眼,低下头在心中点目,不多不少白棋失却一十八目。不由得再次抬头望向了面前这两位风格迥异的男子。
“哦?这不是林先生么?”白衡突然发现了人群中同样被孤立出来的林柯,虽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但林柯身上的衣衫还是湿漉漉的,加上因为受寒,身子也有些哆嗦,显得也是很滑稽。
“先生此来?”白衡正待要问,猛然看见他的狼狈样子,连忙改口道,“白蔻,快去带林先生去内堂换身干净衣裳,江南湿重,莫阴出病来”
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既然伤了人,就得去看看,是不是需要报官,财物损失如何。说着,白衡也顾不得擦拭衣衫,拉着白蔻就走了出去。
大家好,这是我们的新系列,
原创围棋小说,因为是长篇,
暂时放在星期六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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