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青春唱完之后,还有《返场》。

昨天(4月10日)下午,著名摇滚摄影师高原老师,在成都举办了自己的新书《返场》的签售分享会。作为一个资深的摇滚乐迷,我也亲临了现场,见到了仰慕已久的高原老师。
活动现场,高原请来了三位对谈嘉宾。一位是成都小酒馆的主理人史雷,高原的新书《返场》当中,也记载了一则当年和史雷、眼镜蛇乐队、唐朝乐队在云南的“奇遇”,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买书来看看故事的始末。另外的两位对谈嘉宾,是马赛克乐队的主唱夏颖和吉他手卓越。活动没有做过多的前期宣传,活动场地也是刚刚开业不久的文轩Books(招商店),但现场还是坐满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读(乐)者(迷)。有一位乐迷还是特意从外地赶来看这次签售会的。
一位职业摄影人的分享会现场,为何会聚集大量的摇滚乐迷呢?这就要从高原与中国摇滚的关系说起了。这本《返场》,是高原的“回忆三部曲”完结篇,前两部是《红磡1994》和《把青春唱完》。高原最被国摇乐迷津津乐道的事情,是她担任了94红磡摇滚中国乐势力演唱会的摄影师。从90年代至今,伴随着中国摇滚乐的发展,高原用相机,记录下来中国摇滚乐每一帧值得记录的瞬间。《返场》中,高原邀请了13位圈中好友,讲述1990~1999年间与高原、与摇滚的往事。
买到书之后,我随手一翻,翻到了高原在郑钧1994年,第一张专辑《赤裸裸》发布会现场拍的照片。在舞台上做专辑宣传表演的,除了郑钧自己,还有吉他手曹均、朱鸿茂。我在活动现场问了高老师,知不知道朱鸿茂的近况。高老师说很早就没有联系了,这个问题在之前发布《把青春唱完》的时候,就有人问过她。我是90后,但很荣幸,在我最初接触音乐的年龄,赶上了郑钧出《长安长安》和《摇滚藏獒》那几年。就这样,郑钧的早期作品,也顺理成章成为了我心中不可替代的经典。《赤裸裸》当中两位重要的录音吉他手,张卫宁和朱鸿茂,好像后来都没有什么消息了。与他们一起人间蒸发的,还有面孔乐队早期的鼓手胡伟。
论乐手技术和制作水准,《赤裸裸》绝对算不上郑钧最精致的专辑。同样,当时的郑钧身上带有的那种少年心气,也在后来愈发职业化的幕后班底下,消失不见了。活动现场也有乐迷就技术与音乐之间的均衡,向台上的嘉宾提问。得到的答复也是:好技术不等于好的音乐。现在年轻人玩儿音乐的环境,对比90年代是好太多了。当年的魔岩三杰,是等着张培仁从台湾带更先进的设备,现在即使足不出户,软件、硬件都容易获取到。但是爆炸式的信息资源,更容易让年轻人找不到自己努力的方向。我们现在怀念那个时代,更多的也是怀念那种信息“匮乏”所带来的单纯。我也是才知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前奏的小提琴,原来是出自街头艺人之手,而非职业的小提琴手。

高原如今还在继续记录着摇滚乐的点点滴滴,以“周边”人物的身份,见证者国摇的发展。去年她跟随马赛克拍了“乐夏”,体验了不同的年代,不同的乐队,不同的听众。对摇滚新秀寄予厚望的同时,也仿佛看到了自己青春的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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