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先出版】张元济的出版精神探析
优先出版
题目丨张元济的出版精神探析
来源丨出版与印刷
作者丨彭秋龙 1) 秦思慧 2)
DOI丨10.19619/j.issn.1007-1938.2020.00.028
摘要丨张元济是中国近现代出版业的奠基人,他以旧式学人特有的出版精神,带领商务印书馆取得了诸多成就,为我国的教育文化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文章阐述了出版精神的内涵,分析了张元济出版精神的表现,提出了张元济出版精神的现实意义,以期为新时代编辑人员培育出版精神提供参考与借鉴。
关键词丨张元济;出版精神;商务印书馆;编辑出版
一、引言
张元济于1892 年中进士,历任刑部主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京;1898 年参与戊戌变法,失败后被革职;1899 年经李鸿章介绍,进入南洋公学主持译书院;1901 年入股商务印书馆;1902 年应夏瑞芳邀请进入商务印书馆,此后历任编译所所长、经理、监理和董事长等职。自20 世纪80 年代起,关于张元济的研究日益增多。一是张元济书信、日记和诗文等资料的出版,如《张元济书札》(商务印书馆编,1981)和《张元济日记》(张人凤,1981)。二是有关张元济评传的出版,如《大变动时代的建设者——张元济传》(汪家熔,1985)和《仁智的山水——张元济传》(吴方,1994)。三是研究张元济思想的论文发表,如王蕾(1997)研究了张元济的出版人才思想,李艳(2002)分析了张元济的编辑思想,赵玲(2005)探讨了张元济的藏书思想,成果娜(2014)研究了张元济的出版思想。《近代出版家张元济》(王绍曾,1984)一书是较早基于出版角度评析张元济的著述。商务印书馆于2007 年出版的《张元济全集》(共10 卷),是迄今研究张元济内容较全面、史料价值较高的著作。本文对张元济所表现出来的出版精神进行探析。
二、出版精神的内涵及意义
(一)出版精神的内涵
聂震宁(2006)提出:“出版精神的内涵应当很丰富,包括文化精神、科学精神、服务精神、商业精神、学习精神、职业精神和职业道德等。”[1] 笔者认为,出版精神的本质是一种文化或情怀,体现了知识分子的文化自觉和责任担当。新时代媒介融合背景下,出版精神体现为出版人在历史与现实中坚守初心,在机遇与挑战中担当使命,在自身与楷模中寻找差距,在理论与实践中实现统一。本文基于张元济的书信和日记等相关史料研究,认为张元济的出版精神体现为爱国精神、创新精神、工匠精神和商业精神等。
(二)出版精神的意义
本文探讨张元济的出版精神,不仅是为了缅怀张元济,更希望通过总结其经验,与业界同仁共同继续其未竟的事业。目前,在科技进步与创新驱动推动下,出版行业发生了深刻变革,而培育出版精神对推动出版事业的发展具有更重要的意义。它不仅有利于出版人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坚守初心,还可以鼓励出版人顺势而为,为新时代出版事业做出新的贡献。
三、张元济出版精神的表现
(一)爱国精神
1. 救亡图存
晚清末年,国家危亡。有识之士通过各种途径,以实现救亡图存的目标。张元济作为近代知识分子中的一员,也在不断探索救国的出路。19 世纪末,为了挽救时局,张元济参与了维新变法。张元济在致汪康年的信中说道:“弟尝言吾辈今日做事,但求有益于人,一己之身名,可勿爱惜也。”[2]131898年,张元济在被光绪帝召见时,向光绪帝提出了若干有价值的建议,其中包括招揽贤才。戊戌变法失败后,张元济开始投身于教育和出版事业,希望从传播新思想入手,实现“开启民智”的目标。
严复译书的目的是启世救国,这与张元济“开启民智,传播新学”的理念不谋而合。张元济在主持南洋公学译书院工作时,出版了严复翻译的《原富》一书。张元济进入商务印书馆后,先后出版了严复翻译的《群己权界论》《群学肄言》《社会通论》和《法意》等书。这些书籍的出版对于传播新思想和推动社会进步具有重要作用。
1937 年5 月,张元济编写的《中华民族的人格》出版。同年,张元济在致邹韬奋的信中说道:“元济近数月来有感于诸君子人格之高尚,因就古史中选出数人,依本传文字译成白话,稍加论断,名曰《中华民族的人格》。”[3] 该书在激励国人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尤其是在民族危难之际,它鼓舞了民众为实现中华民族的复兴而奋斗。
2. 传承文化
(1)创建图书馆
1904 年,张元济筹建了图书资料室。1909 年,图书资料室正式定名“涵芬楼”。1921 年,张元济提出设立公共图书馆。1921年张元济在致朱希祖的信中提到:“建设图书馆,弟久有此意,责以提倡,弟何敢承,但愿先以一人之力从事收罗,俟机会到来,再以公之于众。”[2]125可见,张元济创建资料室和图书馆的愿望由来已久,这主要是因为:第一,有鉴于皕宋楼书的流失,张元济认识到如果不对古籍加以保护,古籍终将会消亡。第二,张元济初到商务印书馆,在改稿时想查阅资料,却苦于找不到相关书籍。因此,张元济希望通过建立图书资料室和图书馆来方便同仁查阅资料。第三,张元济希望通过开放图书馆来实现“开启民智”的目标。
(2)收藏与流通古籍
为了收藏与流通古籍,张元济“求之坊肆,丐之藏家,近走两京,远弛域外”,颇为费心。以从藏家处借书和购书为例,张元济多次在书信中述及“晚清四大私人藏书楼”。1906 年,陆氏皕宋楼书拟出售。张元济闻讯后,愿出8 万元收购皕宋楼书,而陆氏要求10 万元。最终陆氏以11.8 万元售与日本财阀岩崎氏。张元济在致缪荃孙的信中写道:“丙午(1906)年间,皕宋楼书尚未售与日本。元济入都,力劝荣华卿相国拨款购入,以作京师图书馆之基础,乃言不见用。今且悔之无及。每一追思,为之心痛。”[2]1 1908 年,缪荃孙在端方的支持下,将丁氏藏书购入江南图书馆。张元济曾在致缪荃孙的信中诙谐地说道:“倘果有人持变价之说,则元济甚欲得之,但不可拍卖,恐日本人来出重价。”[2]3此话虽为戏语,但由此可见张元济保护古籍的诚心。瞿凤起在《铁琴铜剑楼和商务印书馆》一文中讲述了“张菊生先生商印铁琴铜剑楼瞿氏藏书事”。该文提到,受时局动荡影响,古籍越来越少,学子都感到古书难得。张元济提出影印古籍,以方便天下学子求学,这一主张得到了瞿氏的响应和支持。张元济曾在钩考诸家书目时,发现聊城杨氏海源阁的藏书十分丰富。1927 年,张元济在致傅增湘的信中说道:“昨得王君九兄来信,谓海源阁有宋元本二十六种,捆载到津出售,并抄来清单一纸。”[2]119
张元济流通古籍有三个目的:一为抢救文化遗产,使其免于沦亡;二为解决学者求书的困难,满足学者的阅读需要;三为汇集善本,弥补清代朴学家所未能做到的缺陷。[4]为了避免古籍的流失,张元济多方寻求帮助。他在致缪荃孙的信中写道:“三希堂帖有日本人愿买,敝处却欲留之。拟请老前辈转商,可否稍贬其值,让归敝处。”[2]4 此外,张元济还特别重视志书的收藏,他在致朱希祖的信中说道:“承询购求志书方法,弟从事于此已十余年,且有各省分馆以为之助。”[2]130张元济之所以能够主持出版《四部丛刊》《百衲本二十四史》《续古逸丛书》等古籍丛书,与他长期坚持收藏和流通古籍密切相关。
3. 扶助教育
“昌明教育平生愿, 故向书林努力来。”张元济的这首诗诠释了其从事出版工作的初心,即“昌明教育”。1896 年,张元济等人创办了通艺学堂,并在《通艺学堂章程》中说明 “故此学堂专讲泰西诸种实学”。此时学员多为京员及官绅子弟。张元济不仅自己办学,还鼓励友人办学。张元济在致汪康年的书信中写道:“鄙意新出紧要图籍,尤宜从速译印……今之自强之道,自以兴学为先。科举不改,转移难望。吾辈不操尺寸,惟有以身先之。逢人说法,能醒悟一人,即能救一人。”[2]9“时至今日,培养人才,最为务急。以公之能力,何不速开一学堂,似收效比诸事为大。”[2]20
1909 年,商务印书馆创办了商业补习学校。1915 年,商务印书馆创立了函授学社。两者都是由张元济兼任校长。由此可以发现,张元济的教育思想逐步由“英才教育”转向“大众教育”。1910 年,张元济赴欧美国家考察,除关注技术和设备外,他还专门考察了国外的教育。他在致沈曾桐的信中写道:“元济专考其初级教育之事,乃知仅言兴学,学固不能兴也。财政、警察、交通,无一事不相联者,未知何日吾国始能几及。”[2]8
1932 年,张元济在致胡文楷的信中说道:“元济不肖,数十年来,惟思于教育上稍尽职责,虽遭挫折,矢志不渝。”[2]205 商务印书馆不仅出版了与教学直接相关的教科书和教辅书,还出版了工具书、各类丛书和杂志。张元济的出版活动是其扶助教育的表现,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教育事业的发展。
1937 年,南开大学遭日军炸毁后,张元济在致南开大学校长张伯苓的信中说道:“暴日无道,辱我平津。贵校竟遭殃及,先生四十年之经营毁于一旦,为之悲愤。然敌人所可毁我者有形之南开,而无形之南开已涌现庄严,可立而待。”[2]161 张元济的悲愤之情既是其爱国精神的另一例证,也是其关心教育事业的直接表现。
(二)创新精神
1. 新人才
在戊戌变法期间,张元济上《痛陈本病统筹全局以救危亡折》,提出要“定用人之格”,主张裁汰冗余,选拔真才。
张元济在商务印书馆事业繁荣期就前瞻性地提出,随着公司事业的发展,人才稀缺,并且不少老员工已经不能适应新形势,如果不能推陈出新,将来败象已经显露。等到面临困境时再想策略,这肯定是来不及的。公司的这种病象虽然不会在今天显现,但病根实际上是源于此时。等到公司病发时,当时这一辈人可能都已经不在公司,其弊端虽然可由后来的人承担,但这算不上爱惜公司。
张元济在致高凤池的信中建议,为公司全局考虑,不能不急于储才。第一,引进人才的途径要广,不能仅局限于相识的人,不管是否相识,关键在于考察其能力如何。第二,薪资待遇不宜薄。第三,要储才必先裁汰冗余,用节省下来的资金培养新来有用之人。
商务印书馆一方面引进外部优秀人才,另一方面培养内部人才。公司曾多次送职工去进修、出国留学或考察,如商务印书馆曾资助胡愈之去法国留学,再如王云五在任商务印书馆总经理之前,要求出国考察。商务印书馆为王云五承担了相应费用,张元济还为王云五写了不少介绍信。
2. 新理念
(1)发行
张元济在北京代发《时务报》,提出该报出售由于分散各处,时间上先后不齐,且不是由专人办理,如果任其涣散,将来必然会导致该报销量日益减少。他提议找两三间屋,专门聘用人员负责售报事宜,“名为时务报分馆而附以各报,即以所提二成经费作为开销,弟等随时督察”。张元济的这一建议非常具有实用价值,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现代意义上发行的雏形。
(2)圆桌会议
1903 年,为编辑《最新国文教科书》,张元济、高梦旦、蒋维乔、庄百俞等经常坐成一桌,“由任何人提出一原则,共认有讨论之价值者,彼此详悉辩论,恒有为一原则讨论至半日或终日方决定者”[5]57 “且每成一课,必经各人批判,至无异议始止”[5]58。可以说,圆桌会议与选题论证会非常相似。
(3)版税
1903 年,张元济代表商务印书馆与严复就译书《社会通诠》签订了我国第一份版税合同。双方约定:此后该书发售,稿主每部收净利墨洋五角。此外,张元济在致蔡元培的信中也提到“版税照定价十分之一”。由此可见,张元济在当时已经多次采用版税付酬方式。
3. 新技术
1903 年年末,商务印书馆与日本一家大出版公司金港堂正式开始合作。金港堂不仅提供了编辑教科书方面的经验,还在改进印刷技术和引进设备方面提供了帮助。先进的印刷技术为商务印书馆在同行竞争中赢得了先机。《商务印书馆九十年· 商务印书馆大事记》记载:1913 年首次使用自动铸字机,1915 年首次引进彩色胶印机。为了学习新技术,商务印书馆一方面聘用外国技师,另一方面派遣技术人员赴欧美考察印刷事宜。
(三)工匠精神
1. 治学严谨
1897 年,张元济在致汪康年的信中说道:“弟意译成一书,必仔细推敲。其稍有疑难之处,必与原译者悉心讨论,务祈明白晓畅,方为有用。”[2]23 翻译者若对自己翻译的读物一知半解,则很难让读者通晓其内容。张元济严谨的治学态度由此可见一斑。此外,张元济严谨的治学态度还体现在《四部丛刊》《百衲本二十四史》等古籍丛书的编校、影印工作中。
2. 慎考细究
受各种因素影响,尤其是古代统治者的喜恶,许多保存下来的古籍是经过篡改与删减后的版本。因此,对于古籍底本的甄选与校勘显得非常重要。张元济对于古籍底本的甄选非常审慎。他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四处搜求和借阅适合影印的底本,甚至不惜“远弛域外”。他坚持“书贵初刻”,在对版刻时代、版本源流和古籍优劣真伪进行鉴别时慎考细究,择善而从。
3. 重视质量
一是重视内容质量。具体表现为对底本的精挑细选及对文字的精雕细琢。如在编写小学教科书时,张元济、高梦旦、蒋维乔和庄百俞等人采用圆桌会议形式,每编一课,字斟句酌,对某一原则讨论半日或整日才最终做出决定。这种讨论有时会细化到对字或词的辩论,如蒋维乔与高梦旦在编教材时,发生了“釜鼎之争”,最后发现闽语呼“釜”为“鼎”。二是重视印刷质量。张元济对于用纸、墨色、版框尺寸及技术上的问题,颇费心思。为此,他经常与傅增湘、缪荃孙等人通函商讨这些问题。
4. 坚守专注
顾廷龙在《张元济书札跋》中写道:“尝闻人言,先生每日早餐后,即伏案作书,书就即付商务印书馆通讯员汪志清君分发。大病稍痊,仍坐床上支坑作书如常,数十年如一日。龙常往谒,尚亲见之。”[2]278 张元济在商务印书馆任职数十载,始终专注于出版事业。即使他在晚年辞去商务印书馆的职务后,也仍然关心商务印书馆的事业,并且他利用这段时间校勘了很多古籍。纵观近代在出版领域有所成就的出版家,他们大都有一个特点,即坚守专注。张元济能够取得诸多成就,与他对出版事业的坚守专注是分不开的。
(四)商业精神
1. 科学管理
张元济在辞去商务印书馆监理职务的信中提出,商务印书馆具备较大规模,必须用科学的管理,管理者不能因个人喜怒或恩怨而决定赏罚。张元济认为,要做到科学管理,则必须引进人才。一方面,管理者应提拔公司内部有才能的人;另一方面,管理者应尽力网罗公司外部的人才。在财政方面,张元济认为,“我辈主持全局,在乎权衡之适宜。权衡何在?在审乎此钱之事之当办与否……不当用而不用,人虽以鄙讥,我亦所不惜”。[2]185而对公司有益的事,在公司力所能及范围内,即使花费大,公司也不应该吝惜。1918 年,张元济在致高凤池的信中提出,公司会计制度有不少缺点,应聘用有经验和学识之士对其进行修改。1920 年,张元济聘请杨端六对公司会计制度进行了完善,商务印书馆自此开始采用新式簿记。在组织方面,张元济主张“裁减机关,省去头目,聘用西人,改良印刷,采用法治”。[2]189
2. 任人唯贤
张元济反对任人唯亲,这是因为:第一,公司有不少有关系之人,开了先端,其他人会要求援例。第二,公司同人关系较重的人,均在公司任职数年,积累了一定的人脉和资源,子弟承袭了父兄的余荫,却不知道世事艰难。第三,如果父兄在公司中担任重要职位,旁人会因其父兄面子而不肯言,进而导致公司利益受损。1922 年,鲍咸昌想推荐其子进入印刷所工作。张元济在致鲍咸昌的信中说道:“弟近来主张公司重要职员子弟不宜入公司,宜在外就事养成资格一节,亦无非为公司大局起见。”[2]195 在用人方面, 张元济以身作则,他曾对其子张树年说:“你不能进商务, 我的事业不传代。”[6]
四、张元济出版精神的现实意义
(一)重视创新,开拓思路
创新是民族进步的灵魂。党的十九大报告多次强调创新,指出“创新能力不够强”是当前工作的不足之一。从广义上讲,出版创新应包括出版理论创新、出版实践创新、出版体制与制度创新及其他方面的创新。从狭义上讲,出版创新应包括内容创新、营销创新、方式创新、管理创新和组织机制创新等。从本质上讲,出版创新的第一要务是实现内容创新。我国每年数以万计的新书品种,图书同质化现象大量存在。要实现出版业高质量发展,必须以内容创新为依托。编辑人员如何依靠作者实现内容创新,是出版产业乃至文化产业亟须思考和解决的难题。此外,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已经广泛而深刻地影响着各个领域。出版人员应开拓思路,适应时代潮流,主动探索大数据、云计算、互联网、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在出版业中的运用。张元济在内容、技术、理念和人才等方面的创新,在当前依然具有借鉴意义。
(二)严谨细致,精益求精
出版活动具有文化传播与文化积累的社会功能。编辑人员自觉发扬工匠精神,树立严谨专注的工作态度,既能提升其职业素养,也能为其未来的职业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从长远看,只有精品力作才能长传于世。编辑人员要从细节上打磨作品,不断完善每一处细节,做到精益求精。现代社会节奏越来越快,长久保持严谨执着的态度不容易。然而,编辑人员只有不忘初心,永存匠心,专注于作品质量的不断提升,才能打造更多的精品力作。
(三)集思广益,群策群力
圆桌会议具有集思广益、群策群力的作用。发挥好圆桌会议的作用,有助于有效提升出版物的质量。以教材编写为例,教材对于课程建设和教学质量提升具有重要作用,但目前有的教材内容过于陈旧,不能及时更新。有的教材是拼凑而成,内容缺乏原创性、实践性、完整性和严谨性。选题论证会在一定程度上具有集思广益的效果,但此时书稿基本成型,而且由于各种因素,不少参加选题论证会的人并未对书稿有全面、客观的认识,书稿的质量和价值就难以得到有效保障。笔者认为,鉴于教材的重要性,编辑、作者与业内专家等可采用圆桌会议形式,定期开展研讨会,及时解决编写过程中遇到的重大问题,切实提高书稿质量。
(四)科学管理,广纳贤才
张元济清楚地认识到人才是企业发展的根本。为了商务印书馆的长远发展,张元济数次提出“科学管理,广纳贤才”。在遭遇阻力后,张元济先后两次提出辞职。时至今日,新闻出版业应进一步深化新闻出版体制改革。出版企业应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切实加强企业科学管理。鉴于人才是第一资源,出版企业要增强吸引人才和留住人才的本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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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王绍曾. 近代出版家张元济[M]. 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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