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舍的爱与孤独

那些不舍的爱与孤独

▷菩提之恶花

朱湘于今,是个陌生的名字,他软弱桀骜的才情,令我从午后慵懒中清醒。有个年轻的朋友和所谓的女朋友不温不火,正好两人同去万达观影《不二情书》,都看的泪眼婆娑,于是决定减少见面次数,彼此用书信交流。

于是他们在手机上倒腾地问我寻找可参考的范本,遂想起徐志摩的《爱眉小扎》以及朱湘的《海外寄霓君》,不过这两本都是诗人身故后,一个是未亡人,一个是友人结集出版的。

码字的时候,世故的输入法也没有朱湘这个名字的词组,看样这也有竞价,只能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朱湘,字子沅,1920年入清华大学,参加清华文学社活动,与饶孟侃(字子理)、孙大雨(字子潜)和杨世恩(字子惠)并称为“清华四子”,此四子皆为中国现代诗坛的重要诗人。

转而上了清华园的学生论坛以及其他官方网页,遍搜朱湘不得,关于诗歌,过去文学社团领军国内文坛的清华园,如今好像一个脂粉掉渣的市井妇人,谈论的都是英文单词,GRE和托福,没有人记得诗歌曾经是清华学子倾城倾国的挚爱,论坛里的学子们似乎更关心的是哪门课有标准答案,毕业之后是出国还是留在国内。

朱湘曾经任教国立安徽大学,渊源颇深。1928年初创于原来的省会安庆,1946年由朱光潜等元老复建,更名“国立安徽大学”,仅次于上海同济大学,著名学者程演生、陈望道、丁绪贤、郁达夫、吕思勉、周建人等均曾在此执教或主持校政。1949年迁至芜湖,恢复“安徽大学”校名。不过现在的“安徽大学”,只是曾经的合肥大学,倒是芜湖的安徽师范大学,延续了不少“国立安徽大学”的血统,算是废话,略过不提。

那年把人文版的《鲁迅全集》,搬回家之后,如释重负,算是对膜拜的鲁迅先生一个交代,可是令我困惑不解,愈了解愈不明白,先生把朱安放在母亲那里,与“害马”许广平比翼双飞。许广平以“受教的一个小学生”的身份,第一次给教过她两年书的老师鲁迅写信,当天就得到鲁迅热情地回信。

唉,爱情这东东,一开始就决定了结局,不然就是南辕北辙,鸡同鸭讲。再看《不二情书》,差点落泪,俗气的感触,信来信往,直观的信笺,确实可以平乎心性。有一天,钢笔变为古董,谦谦君子的书信成为传说中的梦幻。

《海外寄霓君》收录的更像家书,皆是朱湘是写给父母定下的那个妻,刘霓君写了90封,每一封信都有编号。朱湘在书信里,写谋生之艰辛,为钱所困的尴尬,更多的是如水的柔情,有日常生活的关照叮咛,夫妻间的体贴呵护。读之温暖。

“葬我在荷花池内,耳边有水蚓拖声,在绿荷叶的灯上,萤火虫时暗时明——葬我在马缨花下,永做芬芳的梦——葬我在泰山之巅,风声呜咽过孤松——不然,就烧我成灰,投入泛滥的春江,与落花一同漂去,无人知道的地方。”这是朱湘的《葬我》,不幸成为现实,某个冬日凌晨,当轮船即将驶入南京时投河自尽,他一边饮酒,一边吟诗。随身携带的两本书,一本是海涅的诗集,另一本是他自己的诗作。

这是那个时代的悲歌,也是现实的挽歌,生活如此烦躁,徐徐且行中,只能暗怀诗意,也是一种纪念吧。

【油画:喻红】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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