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家仙奇遇记之来不及说出口的嘱托

来不及说出口的嘱托

责编黄元大仙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音频录制

薇子

时间：2015年冬天，本人（女）正值高三

地点：黑龙江省边缘一个偏僻的小镇，家住平房

姥姥、姥爷有四个孩子，两儿两女，我母亲是最小的女儿，从小学习好长相漂亮有才艺，老两口也最疼爱我母亲。四个姊妹都有单独住所，小镇很小，我们的住处都离的不远，姥姥、姥爷晚年也是俩人自己居住，四个姊妹三天两头来照应着。后来姥爷卧病在床，虽不是什么绝症但老年病集于一身，即使吃药也只是维持生命并不能彻底治愈了，最后的一段日子在家休养，基本上是无法下地走路，吃饭只能吃特别稀的粥或者面条，姥爷其实过得挺痛苦挺难熬的。

事情的起因是姥爷卧病在床太难熬，选择自杀结束生命，但很多事没来得及交代，姥爷出殡当天，我母亲因追灵车突然昏倒，昏迷中仿佛姥爷归来借我母亲之口传达来不及说出口的嘱托。

当时我在外地上高中，接到母亲电话说姥爷病危让我赶快订票回家，但我在电话中听出母亲声音哽咽，大概猜到姥爷可能已经离开了。

发生这事母亲的状态一定特别不好，我在回家的火车上一直在调整心态，回到家一切“程序”也都按部就班。

本来我以为姥爷是自然死亡，没想到是上吊自杀。让我觉得这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原因是，姥爷当时是走路吃饭都困难的状态，他要翻下我们家那高高的炕，然后走过好几个房间到大杂物间，找到都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电话线、搬上农村常见的又窄又长又高而且还不太稳当的板凳，然后要站在板凳上把电话线甩到房梁上，进行这一系列动作自杀，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总之就是姥姥一不留神，出去上个厕所的时间就找不到姥爷了，等到发现是在大杂物间、再加上慌慌张张叫大舅二舅赶回来把姥爷放下来时已经为时已晚。按家里老人的话说就是时候到了，姥爷的父母亲戚中有非自然死亡的人“牵引”着姥爷把他带走了。

我回家的第二天姥爷出殡，按规定只能家里的男人去，女人不行，还特意叮嘱并且一再强调我们这些孩子一定拦住大人（我母亲、大姨、大舅妈 总之是和姥爷关系亲近的人）不能让他们追灵车。结果看着车开走，大家情绪都特别激动，本来已经不怎么哭了忽然又都哭了起来，都想去追灵车，场面乱作一团，我一直抱着我母亲，不知道她那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我高高壮壮的身板愣是没拦住瘦瘦小小的她，只有她一个人追了出去然后没跑两步就昏倒了，一切发展得特别快，等我母亲昏倒了大家才缓过神来赶紧围上去，不知道怎么办，然后一个特别凶且神神叨叨的老头，指挥大家就先把我妈抬到偏屋的炕上。

当时我母亲全程闭着眼睛，在我们把她放到炕上平躺好后，竟然开口说头上有东西，我们就慌张地把她头上挡着墙的枕头拿走；然后又说觉得胸口勒的慌，然后我们又把胸衣的扣子解开；又说不让屋里这么多人，让一部分人出去，之后又叫来了不在这屋里的几个人，这才开始正题。当时我母亲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指的人和嘴里说的名字特别准，而且声音、语气都和我姥爷很像，他给我们交代了一些事情，无非就是让我们和睦相处，不能让我姥姥没人照顾，必须轮流去各个家里，每家都要尽孝，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之类的，很琐碎但很准确，我当时万脸懵逼也没记住几句话，交代完了之后，凶老头来了把我们都赶出小偏屋，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我听不懂但是语气特别凶的话，最后摔碗，然后出来说已经送走了。

过了好一阵子我母亲才醒来，她对我们说她就两眼一黑脚一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什么印象都没有，但是从此我妈本来健健康康的身体一下就垮了，经常莫名其妙心慌而且心脏难受，我们带她去医院，但是怎么也查不出心脏的问题，后来查出来结果是得了甲亢，被查出来的时候已经蛮严重的了，养了很久，这几年才好些。后来听老人们说是姥爷最后的日子里，因为生病一直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姊妹平时也因为各种原因聚不齐，他放心不下，就告诉了狐狸，然后我母亲被狐狸上身，才会有那么一幕。

现在姥姥轮流在四个姊妹家住，姥姥、姥爷以前住的房子就一直空着，但平时大家都有去种种地或者砍砍柴当仓库了。放暑假我和我妈回老房子的菜地拿些菜，那是姥爷办完丧事后我第一次回去，去的当天晚上我和我妈妈就都梦到姥爷了，平时我睡觉很少做梦，我梦到的姥爷是乞丐，来我家要饭吃，但是我在梦里不认得他。我问我妈她梦到了啥，但是她就不告诉我，我妈只说姥爷过得不好，然后躲着我给我奶奶打电话。我奶奶信佛，说只要没有和姥爷在梦里对话就好，还说是因为是非自然死亡并且是自杀，会下地狱，做佛事之后现在出了地狱但是还是过的穷苦日子，让我们过节多烧点钱过去之类的。

还是一个暑假，姥姥当时住在我家，我放暑假回家后我就和姥姥住在大屋的炕上，我爸妈住小屋。姥姥很胖，睡觉鼾声很大，偶尔还说梦话，我睡眠质量即使特别好偶尔也会被吵醒。某天晚上被姥姥的梦话惊醒，能隐约听出来说你走吧，快走吧，我享福呢，我可不走之类的，然后手狠狠一挥，擦着我的鼻尖而过，把手上的那串佛珠甩飞了，砸到地上的声音特别大，给我吓得天蒙蒙亮才又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问姥姥，姥姥说梦到姥爷说要把她带走，而且还说佛珠替姥姥挡了一遭，也是姥姥心态好已经走出阴影了，想好好享福，不想离开我们了。

配图编辑：黄元大仙

文字编辑：juj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