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老教师
致敬老教师
文/春江水暖
每年六七月份,又到了送别一批学生毕业的时间点,迎接他们的将是另一个学习的环境。但在这个过程中,又有多少人记得,已近退休年龄的教师也逐步走完教师生涯,走下了教师舞台。学生毕业一般是在每年杨梅已下树且李子还没上市的那个特定的时间段,因为学段不同,前后时间也有所不同。而教师退休就不是这样,一般与教师的出生年月日相呼应,不会多一天,也不会少一天。但是工作到现在,见到老教师不仅仅像军人那般默默地站最后一班岗,(因为学校教学计划按照一学期、一学年来安排,临时教师的离去需要学校另作安排教师代课、排课。)往往将工作持续到学期结束,听之见之,敬佩。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不明白其深意,往往是自己的人身阅历尚浅,尚不能悟出其中真谛。我的学校这些老教师逐渐从学校里淡出大家的视野,在不经意间的茶余饭后的交流中,在脑海里又涌现他们的形象,相处之时有太多的交集让人难以忘怀,历历在目。列举列举。
加火老师,外形如仙风道骨般,有一手漂亮的行楷。说到字,倒不是加火老师刻意显露,而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整理资料时发现他的真迹,甚是佩服。另外每次学生的阶段性检测评估学习状况以及遇到相应的疑难问题之时,总会在教导处和同学科的同事讨论交流,不耻下问。低头求学只为了学生。
沈老师,一直尊称他“国姓爷”,“国姓爷”可谓吹拉弹唱样样精通,之前每次镇里几个学校一起搞“年年乐”联欢,总会有一把二胡诉衷肠的闪亮登场,他也总是因学校需要客串音乐教师。他和其他的音乐教师不一样的是音乐教师往往有自己的“道场”音乐教室,“国姓爷”总是扛着一把电子琴如走街串巷般,游走于各个教室,这里本应该说说“开心果”老范——只因老范不老,这里暂不表。因地制宜提供教育服务。
葛老师,这里有两位葛老师,一位经常出现在操场上兼任体育教师,整队、报数、热身活动、游戏及比赛一样不落下,课间还能看到他打篮球;另一位是文学爱好者,所教学生的作品经常在报纸上刊登,如果有学生作品发表,指导教师中一定有他的身影。修文尚武为学生成长留出一席之地。
潘、陈两位老师,可谓最强夫妻档,潘老师好书法,家里的陈设以及一草一木都透着一股静气,一旦磨墨挥笔,几个小时都可以待在那文案桌旁,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真喜欢”。陈老师性格爽朗,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的心系学生,有一次她手术后在家静养,大家去看望时她念叨的就是学生,希望早日回校不耽误学生课程,令大家动容。伉俪情深,家长里短之中,学生是主要话题之一。
双木林老师,一位人称“双木林”,性格开朗,尤其是嗓门令人印象深刻,私底下许多年轻教师都羡慕,一堂常态课下来音波功贯穿整个年段教室,下午时间学生的瞌睡虫都会被赶至九霄云外,常见的“小蜜蜂”就算充满电也是自叹不如。教育教学工作需要一些与生俱来的天赋异禀。
伍老师,办公室里私下都敬称他“皇叔”,“皇叔”敬业每天很早到学校,早些年办公室不能用热得快烧水,都是“皇叔”带两热水瓶回办公室,基本风雨无阻。有一次“皇叔”出门培训了,那一刻所有人想起这几年都是“皇叔”在递水才有大家的端茶,办公室的成员更加凝聚一块。教育就是善小依旧为之。
林老师,葛老师的夫人,在印象中林老师好像都是叫我“后生人”,因为林老师教低段,所以之前从来没有因任教同一个班有过交集,好在综合办就在一办旁,所以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林老师所教的班级呈现纪律性与举止文明程度真的是一绝,到现在接手林老师班级的年轻老师都在感谢她的好,真可谓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教育就是一种良性的传承 。
“桂平姐”,想起桂平姐就会想起“烤洋芋”,一下午连着两堂课后,刚回到办公室坐下喝口水时,“烤洋芋”的香味就从隔壁飘过来,没多久“桂平姐”就拿着热气腾腾一个碗过来,上面还贴心地插着牙签,给午后的大家“充电加油”。之后但凡飘香四溢,就主动上门查看、验货、品评,一样都不能落下。教育中小插曲不能少。
还有我的大叶老师,临近退休之际依旧坚守在教育岗位上,向她要几张老照片为学校保存历史的痕迹,她欣然接受翻箱倒柜,想单独为她写篇博文被婉拒,“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回顾以往,我发现老教师身上总是呈现出来神采奕奕的身姿,乐观开朗的性格、吃苦耐劳的精神。就像之前好奇询问后总结的答案,或许是他们那一代人成长的环境相对我们而言太过于艰苦了,苦中作乐成了一种常态,凡事往好的方面看齐,心既向往必成之。
想起马斯洛的期望理论,心气可以高一点,幸福阈也可以高一点,前者是今后的期望,后者是当下的点滴,前者高了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后者高了是感知觉高了,更容易收获幸福感。就像汽车时不时地加点油很重要。
陈春水,笔名春江水暖,宁海县作家协会会员,高级教师。热衷于运动增强体魄,文学丰富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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