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贞传奇》探奇之八: 布衣皇帝宇文邕
在《陆贞传奇》探奇的末尾,我们再来认识这位灭北齐,统一中国北方的国君:北周高祖武皇帝宇文邕。
公元556年十月,西魏太师、国柱、大冢宰(相当于丞相)宇文秦病重。他将年仅十五岁的世子宇文泰托付给姪子中山公宇文护。第二年正月,西魏恭帝元廓禅位给周。周公宇文觉即天王位,建立北周。宇文护杀死太傅楚公赵贵、太保赵景公、独孤信等重臣,把持朝政。同年八月,宇文护废黜并杀死了天王宇文觉,另立宇文觉的庶出兄长宇文毓为天王(后改称皇帝)。
周世宗明帝宇文毓聪明,机智,有见识和度量,宇文护忌惮他。公元560年四月,宇文护指使膳食部中大夫李安在糖饼中下毒。宇文毓知道中了毒,忙口授遗诏说:“朕子年幼,不能担当国家重任。鲁公是朕的亲弟,宽仁大度,海内共闻,能弘扬我周家的,必定是这个孩子。”公元560年四月,宇文邕即皇帝位,时年十八岁。晋公宇文护任大冢宰、都督中外军事。朝廷内外,事无巨细,都要由他决断,然后才上奏皇帝。他府内屯聚的兵士,比皇宫还多,儿子、兄弟、下属官员贪婪凶残,放纵专横,祸害百姓。宇文邕深藏不露,不干预政事,人们都不知道他的深浅。他暗中与同母弟卫宇文直,右宫伯中大夫宇文神举,内使下大夫王轨,右侍上士宇文孝伯等谋划除掉宇文护。而宇文护却没有任何防备。
公元572年三月十四日,宇文护从同洲回长安。周帝像往常一样亲自到文安殿见他,施以家人之礼,然后领他到含仁殿谒见太后,并对她说:“太后年事已高,颇好饮酒。我虽多次劝谏,都未被采纳。兄长今日入朝,就请您再劝劝她。”从怀中掏出一本《酒浩》递给他。让他给太后朗读。宇文护打开书,还未读完。周帝就用玉笏从后面猛击,宇文护应声倒地。宇文直从内室冲出,砍下了宇文护的脑袋。此时,宇文神举等守在外面,没人知道,周帝召见宫伯长孙览等,宣告已诛杀宇文护,命令抓捕宇文护的儿子、兄弟、亲信十多人斩杀在殿中。毒死明帝的李安,也被处死。
周帝宇文邕开始亲政,此时已是三十岁。他严格执法,随亲骨肉,也不宽容,每次出征,他亲自与将士一道跋山涉水,安抚将士,明察秋毫,决策果断,赏罚分明。将士畏惧他的威严,又乐于为他去拼命。
周帝生活节俭,常穿棉布衣袍,盖棉布被子。后宫嫔妃,只设妃二人,世妇三人,御妻三人。灭北齐以后,周帝下诏:拆除长安宇文护所建的崇信,含仁云和等五座宫殿,邺城、晋阳的宫殿也全部拆除,砖、瓦、木料等可用之物,赐给贫民,园林、土地归还原主。又下诏将西魏以来,包括攻克江陵时各次战争中掠夺为奴隶的人全部解放为平民。原有的世代为奴的隶户也全部取消。又取缔佛教、道教,令拆毁寺观,和尚、道士、尼姑,一律还俗。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赞扬周高祖武皇帝宇文邕说:“周高祖可以说是善于对待胜利了!他人胜则奢,高祖胜而愈俭。
公元578年六月初一傍晚,北周高祖武皇帝宇文邕殂与长安,享年三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