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柳絮飘
她习惯在电话里、短消息里、信里称我为兄弟,这是一个让我有点头脑发热的称呼,因为没有人这样叫过我的,所以,我的回应只是显出一幅少女式的矜持,但偶尔以同样的方式称呼她。
她先我半年到的那座城市,是从一所军医学院毕业后去医院实习。意外的是在那年九月,我也去了那座城市,是第一次去,事前有人对我说那座城市的车站大得如迷宫,最好是有个熟人接应,我首先想到的熟人便是她。
果不然,接我的人是她,她当初是穿着球服和拖鞋出现在我面前的,说是刚放下手中的器械,连假都没请就跑过来了,对此我深信不疑。后来,在她的帮助和带领下,我渐渐熟悉了城市里的人和事,当在大街小巷里开始穿梭自如的时候,便渐渐忘记了她。
再见她时,便到了现在的季节,城市的绿意已经找到感觉了,像解冻的黄河一样开始流畅起来,让我意外的还有空中那些柳絮,会像雪花一样乱飘,更像弹匠在用棉花做新被子的场景。
某一天,我和她并排走了一所大学的林荫道上,我们都努力使自己的脚步和那些意气风发的莘莘学子保持一个节拍,却发现那样走得很别扭,其实,我身上冼得褪色的迷彩服和她嘴上的医用口罩,让人看起来更像是一对农民工。
我说起了还是很早之前在南方的某座城市里,吃她亲手煮的鲶鱼,鲶鱼的腥味好像还停留在舌苔上,还说起了在北方另一座城市一家无人问津的车站饭馆里,我们要了一个土豆烧牛肉,牛肉的膻味和鲶鱼的腥味真的可以同日而语。
我笑着问她当初为什么要选择那家饭店吃饭,是不是担心我没有那么多钱,她回答说是那里人少、清静,委实如此,那店除了一个店员和门外一条大黄狗就门可罗雀。突然,那些曾经的味道好像就夹杂在眼前忽近忽远的柳絮里,让我们清晰可见也让我们模糊不清。
接着,我们还是习惯地去学校里的学生餐厅,吃饭、喝酒、说笑,都是沾酒就脸红的一类,还没开始吃喝,她先给我说起医院里的一些轶事:比如给未婚女孩子查体、给老男人割包皮……我有点想入非非。
最后,当餐厅里快打烊时,她拍着胸脯说:兄弟,如果以后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说,我愿意把脑袋切下来给你当板凳坐。听到那个有点暴力的“切”字,我首先想到了西瓜,然后是刀,最后是自己的脖子,她学的是骨科,“切”和“砍”应该是轻描淡写的。
她说带口罩是因为对柳絮过敏,我却更喜欢不经意地把空中的柳絮用手抓住,放在鼻子旁使劲闻。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我们就如那些从树上落下的柳絮,行踪漂浮不定,有的掉在跑道上、花坛边;有的掉在垃圾厢里、地沟旁。
柳絮不再飘飞的季节里,她的实习也结束了,留在这座城市的愿望最终没能如愿,而是去了西南一个叫永胜的小地方,不久便到了昆明,她让我帮忙把留在这里的东西都寄过去去,有棉签、口罩、白大褂、一次性注射器等等……
看着这些从医院地下室里掏出来的东西,我的内心感觉怪怪的,她走了,我感觉自己是不是病了,几年后,我亦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北方的北方。
她是我一个真正的兄弟,我更愿意用这个暧昧的“她”在柳絮飘飞的季节里描述她。
♥ 爱 心 呼 告 ♥
尊敬的阁下:
你可能会施之援手、你可能会奔走相告、你可能会默默关注——这都是你最大的善意。因为有你,爱在传递!因为有你,情动天地!
此致 敬礼
耕读之家
即日
热萨小学二级Bxzlzrsxx097,照片中的女孩2007年4月10日出生,2015年9月至2016年8月就读于热萨小学二年级(2)班,住校。该同学是个藏族女孩,监护人是父亲,家里5口人(父亲、母亲、姐姐、妹妹和我),身高1.35米,需要旧衣物捐助和经济援助。
自述生活状况:我是一名丰农丰牧的山村孩子,家有五口人,我家的生活很穷,一直靠爸爸的那点打工的钱来维持家庭的生活。可现在家里唯一经济来源的爸爸也因病不能劳作,所以家里的里里外外的事都落在妈妈一人肩上。看到妈妈一边照顾爸爸和年幼的妹妹,一边还要挣钱供我们姐妹上学,可想而知她的辛苦。很希望社会各界的好心的叔叔阿姨们伸出你们爱心之手,帮助我这个可怜的孩子。
爱心助学类别如下:B类:捐助贫困生至高中毕业(初中毕业以前每学年600元,高中阶段每学年1200元)。C类:捐助贫困生至大学商议(初中毕业以前每学年600元,高中阶段每学年1200元。贫困生如果考取大学,贫困生家庭、捐助者及感恩中国共同商议资助该生大学学费及其在校生活费的具体数额,捐助者独自完成大学阶段捐助)。D类:捐助贫困生至大学(初中毕业以前每学年600元,高中阶段每学年1200元,大学阶段每学年1800元,大学阶段捐助额超出1800元的部分,由感恩中国寻找另外一位或几位捐助者共同捐助)。
爱心人士可发送电子邮件至zhangrenjie@owecn.com以便备档。如果结对成功,我们会将学生家庭以及所在学校的详细信息提供给您,您就可以直接联系学校和学生本人进行爱心捐助。电话:156010325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