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穷小子遇见美妇人 要命不要命?
你信不信天上掉馅饼?这馅饼咬在嘴里什么滋味?
你信不信美娇娘爱上穷小子?这女人能不能搂在怀里?
京城里有一人名叫郑余,人有些痴傻,靠着给大户人家倒马桶为生,家里只有一个老娘相依为命。
这一天,郑余倒完了马桶,来到河边清洗。天色将晚的时候,一妇人走到河边,看着洗马桶的郑余说道:“我回娘家,路上耽误了时间,今天怕是到不了。眼看天就黑了,能不能去你家借宿一夜?”
郑余道:“借宿我家可不行,家里只有两间屋子,我和母亲一人一间,没有地方招待你。”
妇人却说道:“那不正好,我和你母亲同住一屋。我只身一人,客店里人来人往,喧闹纷杂,我一个女子多有不便。”
郑余把妇人带回家,交给母亲安顿。这妇人倒也大方,给了郑余一两银子出去买酒买菜,晚上三人同桌吃饭。
妇人问郑母:“家中只有你母子二人吗?你儿子年纪也不小,怎么还没娶妻?”
郑母苦笑道:“家中穷困,只能勉强度日,哪来的银子给他娶媳妇!”
妇人放下碗筷,“我前夫已死,留下我无依无靠。我这次是变卖了家产,准备投奔娘家,可无奈路途遥远,不知何时能到。我看你儿心善,对你又孝敬,况且今日相遇也是有缘!我给你儿当媳妇,一同孝敬你,可好?”
郑母一愣,摇头道:“多谢你一番好意!靠着我儿每日辛苦,母子俩勉强不饿死。再娶了你,三口人怕要一起挨饿。”
妇人道:“不怕,我随身就带了一些银子,平日里再多做一些女工,一家人饿不着!”
听妇人这么说,郑余大喜道:“年初算命的就说我今年能找个好媳妇,这不是天意吗!”
当晚,二人也没拜堂就睡在一屋,干柴烈火,自不必说。郑母自然也高兴,没想到自己穷儿子还能娶这么好个媳妇。
次日,妇人见郑母衣服破旧,全身的补丁,问道:“婆婆怎么不做身衣服穿?”
郑母面有愧色:“无银。”
妇人叫来郑余,拿出二两银子递给他,“婆婆操劳一生,怎能没一身好衣服穿,你去李家布庄买匹布,拿回来我给婆婆做身好衣服!”
郑余接过银子出了门,走在路上洋洋自得,不花一颗铜钱就娶了媳妇,反倒常给自己银子花,这不就是傻人有傻福!
不多会,郑余拿着一匹青布回了家。妇人接过布进了屋子,打开布,剪去了三尺,冲屋外喊道:“夫君,你被骗了,我刚量过,这匹布少了三尺,是卖剩的布,根本不是整匹的!咱们真金白银去买布,他们欺负你愚钝,把你骗了,还不快去换!”
郑余听媳妇一说也急了,拿起布跑去李家布庄。掌柜听郑余说卖给他零布,心里恼怒,“我家哪有零布!分明是你拿回家自己剪去了!”二人吵闹半天,掌柜怕耽误店里生意,忍着气又换了一匹布。
郑余拿着新布回家,妇人笑道:“这还像个男人,他们就是欺负你老实。我进屋去给婆婆做衣服。”妇人进屋,拿着剪刀在布上乱刺。
听了媳妇夸,郑余心里高兴,哪知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妇人拿着布摔到郑余脚下:“前面给了一匹零布,这又换回来一匹烂布!掌柜分明戏耍你,你看看,这布都是破的。”
郑余拿起布一看,果真上面有好几个窟窿。
妇人犹然愤愤不平:“拿去再换!他们要是不换,你就站在店里破口大骂。他们欺负你老实,你有道理,怕什么!”
郑余被媳妇一激,怒不可遏,跑到李家布庄指着掌柜骂道:“我好端端来买布,你先给零布,再给破布,当我好欺负吗!”
掌故更是生气,“卖你一匹布,三番两次跑来搅闹,哪有功夫陪你!”
掌柜不换,郑余便污言秽语骂起来。骂到最后惹恼了掌柜,叫来店里伙计将郑余一顿打。
郑余踉踉跄跄回了家,和媳妇说了被打的事,妇人顿足捶胸嚎哭:“拿钱买布,布没买来还遭了一顿毒打。掌柜仗着有钱有势胡作非为,你一个大男人就忍了吗?不会和他拼命?我就不信他还真敢打死你!”
郑余一听这话,犯了浑劲,强撑着疼痛又跑到布店撒泼。掌柜怎会怕他,叫来伙计又是一顿好打,郑余带着重伤爬回了家。
看郑余这幅模样,妇人留着泪说道:“夫君莫怕!我去官府给你伸冤!”说完妇人就到县衙把布店掌柜告了。晚上妇人买来好酒好菜,劝郑余多喝几杯散瘀化血。郑余心里憋闷,又被妇人一劝,喝的酩酊大醉,睡了过去。妇人见他醉倒,绑了郑余手足,用布堵住口鼻,把郑余闷死在床上,随后又解开绑绳。
到了清晨,妇人在屋里故作惶恐,喊道:“娘啊!郑余死了,你快来。”
郑母进屋一看,郑余早死多时。两个妇人抱头痛哭,哭完了抬着郑余尸体,又跑到县衙伸冤。知县命人查看尸体,只见身上都是伤痕。出了人命非同小可,知县告诉二人十日后审案。布庄掌柜听说郑余已死,惶恐不安,只当是自己重伤了郑余,他伤势太重才亡。
离着开堂还有三日,妇人搀着郑母来到布店。找到掌柜说道:“我夫被你打死,本应该让你抵命。可我婆母年岁大了,我一个弱女子无法赡养。你要是能出五百银子,让我能奉养婆婆,我们就去官府撤了诉状。”
掌柜这几天提心吊胆,听妇人说能花钱保命,哪能不答应。当即找来里正,写了撤诉文书,高高兴兴把五百两银子交给妇人。
当夜,妇人拿着银子逃走,只剩下一个没了儿子的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