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冬 | 那些不纠结的人通常因为一种习惯
这是一篇转载文。
梁 冬:著名媒体人,电视节目《东吴相对论》《国学堂》主持人,系列纪录片《生命》主持人、出品人。
两年前,我看过一个资料,讲述了在1960年~1962年,也就是在所谓三年自然灾害中的那两年,一个年轻人不信邪,他相信自己内心的某一种关于杂交水稻的理念,可以改变水稻的产能,可以让一片土地生产出更多的水稻,来解救这个吃不饱饭的民族。
在那几年里,当时二三十岁的袁隆平完全沉浸在稻田里,寻找、发现,不断地进行试验。他在水稻田里忘我工作的时候,一定非常沉浸在自己的愉悦当中。
完全不考虑个人的得失、学术上对他的批评、个人的待遇……他仅仅是因为想要发现这个世间的某一些真理,然后在试验的过程当中,不断地体会这样的快乐。
有个词叫“法喜充满”,我没有体验过,但是我相信。
当一个人完全沉浸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中,心无旁鹜地、一遍又一遍地去实践,一个方向又一个方向地去寻找。在最绝望、最没有方向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放弃。这种不彷徨、不沮丧、不愤怒、不纠结,应该是一种别样的愉悦吧!
北大哲学系有一个现象,就是那里的人普遍长寿。八十几岁的北大哲学系老教授去参加团拜的时候,可能要坐在后面,因为前面还坐着一些90岁、95岁或更接近100岁的老先生。
有人说,他们之所以如此长寿,正是因为这些老先生们总是在思考、超越以上的问题,而且也常常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
袁隆平先生和北大的老教授们,他们之所以有他们的快乐,我想是因为他们的意识扩展到了整个大地、整个宇宙、整个开拓的世界里面。
对于他们来说,可能会失眠,也可能不会,但就算在失眠的时候,或许也还有很多事情值得他们思考,他们不会因此感到更多的焦虑。
我曾经采访过一位老先生,我说,“如果睡不着觉,你会怎么办?”
他说,“哪有时间去睡不着觉。如果睡不着,我有太多事情可以做,有太多东西可以想,而且太开心了,我忙到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这位老先生90多岁了,容光焕发,一边抽着烟,一边喝着酒,一边跟我讲着他对于这个世界终极问题的看法。
由于他是研究历史的,所以他也常常跟我讨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原始力量,或者说是最底层的力量,在推动着中国的变革?是技术,还是中央与地方之间管理上的分歧冲突,亦或是中原与草原地区的冲突……不同问题的答案,指向一种关于推动中国历史进步的方向的底层思考。
后来,这位老先生跟我说,“当你在思考不是个人得失问题的时候,你的心是宏大的,是敞开的,是自然的,是不纠结的。”
除了每天面临的房贷、子女教育等等之外,你是否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特心理空间?你是否超越了日常琐碎而奔向那个更开阔的、与你无关的世界?
这对于每个人来说,可能是一个重要的提问。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曾子.《大学》
在中国古代,人的心智模式分成两种,一种叫小人姿态,一种叫大人姿态。小人,并非是指人很卑鄙,而是说像一个自然的孩子一样,他关心真实的生活,这是没有错的。
但是,中国古代贤人在很早的时候就发现,如果你仅仅关心这一些,那么世界必然会给你带来更多扭曲和压力。而那些宏大的、根本的问题,可以帮助你在某一个瞬间超脱于这些小事。
所以,这个世界并不分成某些人是小人,某些人是大人,而是每个人都可能拥有小人的心态。也可以给自己放个假,在某一个独特的时刻成为一个大人,一个关心更宏大世界的人。
很多人都问,知识分子到底做了什么?对世界有什么用?如果你是一个纯粹的知识分子,尤其是文科的知识分子,思考一些纯粹的问题,那么你在思考的过程当中,就会让自己成为一个超越日常生活琐碎的人。
在某种程度上,一个人能够让自己超越,或者在某些时段里面超越这一些琐碎,就已经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贡献了。
有没有一个时刻,可以让你超越生活的琐事,进入纯粹的、没有什么用的,但是更宏大的事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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