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养·吏莽》节选（原译）

或夫，坟未冢视，祖无吏积，寒户倏榜，惊急微冠，履不及识，浮舟浅渡，终惑于渊。非情未礼，屠恩弑德，唯纵蛮由；知其刃用而恶狂，弗其韫使而善宁。一假章纠，不晓辉融，只以权尽，不以仁和，窄胸近谋，伤天害理，终为而不适操，待冤报，迓天惩，悔弗复也。

俄弃久耕所陋象，宗土始毯而异佯。夫，何耸于昊？何厚于土？罢，跤故履与径乎，恒不得固！

先有房壑基野、彦端安墨而谧远，今有急冠忙柄、枉形而彰威，畜弗与语也！

【译文】

《有素养的大人物·鲁莽的小官员》节选

有一成年男子，他家的坟地里没见过有葬官的土疙瘩，祖宗八辈也没有当官的德行和经验。纯属贫寒的家门突然接到中状元的皇榜，便在惊喜中着急着戴小乌纱帽，来不及知道脚下的路怎么走，就匆匆坐上小舟漂浮在肤浅的水面上，永远都不会知道水有多深又有多险。不懂得人情世故、没有受过礼仪的熏陶，忘恩负义、糟践恩德，唯有野蛮的本性、嚣张得原形毕露，只知道有了刀剑便就用利刃行凶作恶、而任意狂妄，却不知道刀剑亦有韫套能将利刃藏起来，使用善良的心会使周围安宁和太平。一味地借用法章强加于人，不知道用温暖感化对方，有一点权力就往尽头的施展，从不会用仁义和睦相处，胸怀狭隘，见识短浅，总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经常的所作所为都是很不适当的错误做法，只剩了等待仇家来报冤，等待老天爷的惩罚，后悔是不会恢复本来的。

刚刚放弃了长期的粗农耕田、难免在官场上丑态百出，祖辈习惯了土地里的长期粗陋生活，刚初步踏上红地毯也难免异常的佯像暴露。是呀，不知天有多高？不知地有多厚？待做完了小官吏，跌个半跤也不会知道是鞋没穿合适、还是路的不平顺，终究都不会明白其中的真实原因。

历史里有张良蛰居深山、刘基远隐野外，施耐庵屡招离宫、安于笔墨描写，最终都图个真实生活安宁的自在和长远。可今天却有小官迷急着戴乌纱、忙着拿权柄、得意忘形而张牙舞爪、彰显一时的耀武扬威，这种畜生那里能听得懂语重心长的人话呢！

自奚健斌手稿

20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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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房：张子房，张良。

2.基：刘基，刘伯温。

3.彦端：施耐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