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援,并非大汉第一个伏波将军但绝对是最为出名最成功的伏波将军

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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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初见光武帝刘秀是在建武四年的冬天,马援作为隗嚣的说客来到洛阳。

据记载,他身高七尺五寸,容貌如画,而且口才了得,说起话来从老人到小孩都听得如痴如醉,那句著名的“非独君择臣,臣亦择君”就是出自他口,如此形象和能力的确是个做外交的人才。

东汉时期,文武尚不分家,马援自归顺了光武帝后,先后展现出了军事和治理地方的才能,他常年活跃在帝国的西北,多次击败侵扰边境的羌兵,又能将所属地区治理到“郡中乐业”地步。

六年以后,马援征召入朝,按常理,他本应作为朝廷大员至退休,然而真正让他名垂青史的却是他奠定了汉朝疆界。建武十七年,马援刚刚平定河南郡的叛乱,却又得到消息,远在帝国东南的交州有人造反。

造反的,是两个女人,姐姐叫征侧,妹妹叫征贰,交趾郡麊泠县少数民族将领的女儿,后世称之“二征夫人”。

交趾郡(又作“交址”或“交阯”),位于今越南北部红河流域,当时隶属交州。交州,乃汉朝东南边疆,大体包括今广东省、广西省及越南北部。

它的前身是秦末时的南越国,开国君王即大名鼎鼎的“南越王”赵佗,元鼎六年,汉武帝派伏波将军路博德领兵水陆并进灭了南越,划分其地为九郡,交趾便是其中一郡。

两汉时期,中国南方尚在开化之中,文化和发展都相对落后,交州偏远,又以少数民族居多,整个地区的文明既原始又野蛮。

《后汉书.南蛮传》记载,那一带的人娶妻,如果弟弟的妻子貌美则要让给哥哥,更恐怖的是,他们相信吃人肉能长寿,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吃掉的话则对以后的孩子是有利的。再加上交趾地区语言各异,极难沟通,史称“人如禽兽,长幼无别”。

一直到东汉建立,才开始在当地开设学校,派人教他们耕种和嫁娶,传播中原地区先进的文明。

然而叛乱还是爆发了,关于起因则是各执一词,难以说清。对于征侧,史书用了三个字:“甚雄勇”,少数民族多系母族社会,女性地位高,何况征侧又是将门之女。

据《马援传》说,征侧的丈夫名叫诗索,他被太守苏定依法抓获,由此引来征侧心生怨恨,所以才造的反。而《大越史记》则记载苏定其人为政贪暴,但即使这样,却也说了“及雠定之杀其夫“,也就是说苏定虽然抓了诗索,倒是按正常流程审核定罪才杀了诗索。

所以到底是苏定制造了冤案,还是诗索真的犯了死罪,亦或者是诗索虽然触犯汉律但罪不当诛已是一桩谜案,不便妄加揣测。

我们知道的是,痛失丈夫的征侧带着妹妹毅然起兵,附近九真、日南、合浦郡的少数民族纷纷响应,征氏姐妹连下六十五城,打得当地的太守们仅能自保。

消息传来,光武帝下令修通道路,筹备粮草、战船,封马援为伏波将军,率兵南下平叛。

结果毫无悬念,建武十八年春,马援于浪泊大破敌军,收降万余,征氏姐妹也知道手下的乌合之众难以抵挡朝廷的正规军,只得退守禁溪,最终被马援击破,斩首传至都城洛阳。

然而马援并未停下脚步,而是宜将剩勇追穷寇,他乘着战船追剿征氏姐妹余党,直到九真郡的居风县又斩获五千余人,随后在当地发展水利,和居民再次重申旧制,彻底平定了叛乱。

此役之后,马援受封新息侯,他在交趾立起铜柱,刻铭文曰:“铜柱折,交趾灭!”,自此奠定了汉朝边界的位置。(援到交址,立铜柱,为汉之极界也。)

建武二十年,马援回到洛阳,地位已仅次于九卿,五年以后,一代将星迎来了他的陨落。

(2)

公元49年、东汉建武二十五年,马援死了,病死在征讨武陵郡蛮夷的途中,卒年63岁。

武陵郡,地处荆州南,汉分天下为十三州,荆州的主体范围大约是今天的湖南与湖北。

武陵郡下辖临沅县,临沅县南边靠着沅水,源头来自牂牁郡的且兰县,流淌至武陵郡边界时正好分为五条溪,分别为雄溪、樠溪、酉溪、潕溪、辰溪,那里的少数民族都生活在这些溪流附近,所以唤做“五溪蛮”。

据载他们乃是神话传说中槃瓠的后代,西汉时期,虽然经常寇盗,但还不足为患。等到光武帝时期,武陵郡的少数民族正是势力强势的时候。

少数民族不服王化,出于文化和制度上的差异,在汉人看来正常的赋税与劳役,往往被他们视为压迫,即使每年只收他们一匹布,也会让他们心感不平,生事造反。难怪汉顺帝时期的尚书令虞诩称他们为“兽心贪婪、难率以礼”。

建武二十三年,当地的少数民族首领相单程造反,大掠郡县,武威将军刘尚率军平叛,在不明道路的情况下轻敌冒进,最终粮草耗尽撤军时被相单程截杀,全军覆没。

于是建武二十四年,年老的马援再次向朝廷请行,他当面披挂铠甲,骑上战马,表示自己宝刀未老,得到了光武帝的赞许(帝笑曰:“矍铄哉是翁也!”),遂命他领着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率数万将士出征。

临行前夜,马援不无感叹对来送行的杜愔说道:“我已经老了,就怕自己不能报国恩,现在得偿所愿,死而无憾”。

(吾受厚恩,年迫余日索,常恐不得死国事。今获所愿,甘心瞑目。)

殊不知一语成谶,这一去,竟然真的回不来了。

大军出征,于来年二月抵达下隽县,从这里进军有两条路可选:一条从壶头山进入,此路近却水流势险,并不安全;另一条从充县进入,此路远却宽敞安全。

部下耿舒建议走充县,但马援觉得这样既浪费时间又耗费粮食,还是走壶头山扼住敌军咽喉,便能不攻自破,他的计策也得到了光武帝的准许(以事上之,帝从援策。),于是到了三月份,马援进军壶头,万没想到五溪蛮占据了高地,把守住各处险要,在湍急的水流下汉军的船只无法动弹。进军受阻又碰上酷暑,很多士兵因中暑丧命,就连马援自己也身染重病。

尽管士兵们被马援强撑病体作战的意志所感动,却终究没能扭转战局,建武二十五年春,马援病逝军中,这场叛乱最终被官任谒者的宋均用计平定。

按理说马援病逝征途,虽未完成任务,也该享死后哀荣。然而,一道追责令已走在去往前线的路上,马援虽死,一场灾祸却即将降临在他的家族身上。

(3)

马援部下耿舒的哥哥乃好畤侯耿弇,东汉开国重臣之一,大军困在壶头山时,耿舒曾向哥哥写信,指责马援就像西域的胡商,喜欢到处停留才导致了战况失利。兵贵神速,耿舒的话当然有其道理,书信报给朝廷,光武帝便派了使者前去问责。

来人名叫梁松,他的另一个身份,是皇帝的女婿。马援与梁松父亲梁统是好友,想来不会太过为难马援,可没想到梁松早就对马援怀恨在心,正是他的诬陷,才使得一代将星竟落得个“葬不归墓”的下场。

而起因却仅仅是马援在梁松前来探病之时没有多理睬他,古人云:“敬父同志如事父也”,可梁松实乃小人,小人难养,近之不逊远则怨,马援大概也没想到这偶然一件小事却为以后埋下了祸根。

马援当初从交趾带回一车白薏仁米,洛阳的人没有见过,以为是南方的珍珠,此时居然有大臣上书说马援私藏珍宝,实乃墙倒众人推,原本热闹的马氏家族如今已是“怨隙并兴,宗亲怖栗”。

而从表面上看,马援是因为得罪了皇帝的女婿才招致灾祸,但马援在平定交趾时“吏士皆伏称万岁”,万岁,可是天子才能使用。光武帝一代明君,亲自整治有大功之人,有损圣名,我们甚至可以这样说,光武帝原本是想网开一面才派了跟马援看起来关系较近的梁松,没成想梁松是个小人,最后小人又被皇帝惩治的话,真是陛下圣明。

毕竟后来很快就查明了真相,而梁松虽然在大殿上叩头至流血,却并未被惩罚,后来甚至成为了辅政大臣,当然天道轮回,他最后还是死在了牢里。

无论如何,真相已不得知,我们该记住的是,在中国古代,曾有马援这样一位伟大的将军奠定了国家的疆界,他践行了自己所言——“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直到最后“师已有业,未竟而死”。马伏波,值得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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