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如丨专访徐老
和国红老师去南通护理院,专访徐老师。预约9点到10点为探望时间。时紧,我俩提前去,想和88岁的徐老多聊聊。
我俩一进门,徐老喜出望外,激动得手杖掉了,我急扶后,紧紧拥抱。
小护士说,徐老一早就准备迎客了。同房老友说,他盼你们来,望眼欲穿啊。
徐老见我俩,心动情动,一手抓我手,一手抓国红手,激情迸发:
一赞党的温心,二赞子女孝心,三赞国红爱心,四赞护工热心,五赞社会暖心。
国红代上海的章老师献红包,徐老说,你们来胜过红包。
徐老和我俩推心置腹,聊得如意称心,抓住我俩合影更开心。
护工来给他打流汁,他也没有停下和我俩的舒心相聊。同房老伙计见我们聊得投投机机,跟着开心,跟着笑,满屋子春风扑面,暖融融。
老年难自理,寄托在哪里?在儿孙的孝心里。
老年易孤独,寄托在哪里?在常和挚交的相聚里。
老年尽乐趣,寄托在哪里?在年轻奉献时的美好回忆里。
尽管徐老声调语调已变,但他的梦想没变,向往美好的追求没变。
作为多年校长的徐老处处秉公办事,着力培养了许多优秀青年教师。
红说,我历历在目。徐老把那一段段治校治教的经历,写在回忆录《岁月留痕》里。提起出版多年的《岁月留痕》,徐老说,还想写续集,以精神财富激励后人。
顺附:徐老发在《通州日报》上的若干片断。
1967年,周福如同学12岁,读五年级,我是他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不久,“文革”之火烧到学校,我因出身不好,被列为专政对象,造反派在我的房间里贴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大字报。混乱中,周福如不盲从,不跟风,始终没有贴我大字报。
有一天,我被挂着牌子,跪在地上被揪斗。造反派轮番对我拳打脚踢,扇耳光,打得我鼻血直流。看着如此惨象,许多学生怒目打手不敢言,周福如站出来说:“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同学们,我们一起保护徐老师!” 批斗会草草收场。
有一次,我晕倒讲台,同学们都吓呆了,坐前排的周福如第一时间冲到我身边,招手大家和他协力背我,同学们搀的搀,扶的扶,托的托,直奔附近村医家。经医生抢救,我苏醒过来。医生说:“幸好徐老师被及时送来。再迟一点,就没救了。”
文/周福如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周福如,江苏南通退休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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