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围棋要慢慢地下
好的围棋要慢慢地下作者:香薰记忆好的围棋要慢慢地下,好的生活历程要细细品味,不要着急把棋盘下满,也不要匆忙的走人生之路。能感受山之美的人不一定要住在山中,能体会水之媚的人不一定要住在水旁,能欣赏象牙球的人不一定要手握象牙球,只要心中有山有水有象牙球也就够了,因为最美的事物永远是在心中,不是在眼里。---------林清玄上一篇日记写到林清玄,我才发觉自己很久没有读他了。高中时,林清玄的书一直放在枕边,每天晚上都要举着手电筒或者点着蜡烛读上一段。那时我最好的同学也很喜欢他,我们偶尔也会交流一下。他的文章里充满佛理,轻描淡写几句就能给人不少生活、人生的感动和启迪,但是不象刘墉那样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对于励志方面的书,我一直都心存偏见,就象出门旅行坚决不要导游一样,我也坚决不读励志的书---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去读传记呢。而林清玄的文章,是让人看透一些东西,以便作出更好地选择,是引导,而不是代替。佛理是林清玄文章的标签。佛教哲学与散文的柔和使他的文章读来令人心境平和,好象佛家的“禅”字在心里不断的涤荡,把俗世的尘埃悉数拂去,慢慢的变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无欲则刚。读他的文章时,我常常有盘腿打坐的冲动,而且尝试过点起香烛,看青烟袅袅,自己好象也快要羽化登仙;美学的熟稔也使得他的文章语言优美,晶莹剔透。他的散文被誉为“世纪末最清明的文章,人世间最美妙的声音”。据说,他的这一写作风格的养成跟他的母亲有着莫大的关系。林清玄小时候,家里没有桌子,他就趴在主厅的供桌上写文章。母亲问他:“你整天在写东西,到底是在写辛酸的还是写趣味的?”他老实回答说:“辛酸的写一点,趣味的也写一点。”母亲就说:“有趣味的你要多写一点,与别人分享;辛酸的少写一点,留着自己晚上回房间里哭就行了。因为人生已经够艰苦了,人家来读你的文章,应该从你作品里得到安慰,得到启发,得到提升。”林清玄说他年轻时有一个习惯,在纸上写了两三行觉得不好,就揉成团丢进垃圾桶。有一次他回家乡,第二天起床,诧异地发现垃圾桶里的纸全被拉平,还用熨斗烫过,平平整整地放在桌子上。林清玄大吃一惊,母亲说:“你抬头看看窗外的龙眼树。你要知道,你所写的每一张纸、每一本书,都是用树木做成的。所以你写的时候要'戒慎恐惧’,非常小心地写你的文章,因为你每写坏一张纸,就要砍掉一些树枝。你的书那么畅销,你每写一本书,就要砍掉一片森林。如果你写的文章的价值不能超过窗外的树木,你就不要写它了。”楼肇明在谈及林清玄时说,林清玄最著名的贡献是将佛教哲学和美学积极认知的结果转移到散文创作中去,借助禅宗的顿悟、空灵,阐述人生的价值,开掘生命的意义。有一段时间,我常常在心里描摹他的模样---高峻纤瘦,身着青布长衫,戴着眼镜,手举书卷在月下踯躅,而且他必定与寺院比邻而居---能写出如此温婉柔情的文字,作者一定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人物。后来看见他的相片,才发现他不仅身广体胖,而且还有秃顶的倾向。钱钟书说吃了鸡蛋好吃,不要去看下蛋的鸡了。看来很有道理啊。十六七岁,还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故作历尽沧桑看破红尘状,大概是每个人都有的经历。不过在那个头脑茂盛心灵荒芜的三年里,林清玄的散文真的给我很多次心灵的片刻解脱,让我一路走来,心境平和。现在再读林清玄,不会再有当年那种如获至宝的心情了。这种遗憾在我读《穆斯林的葬礼》时也曾有过。一开始读时,我就是按照篇章顺序来读,读完了才发现,整个故事无外乎两个线索,一个是“玉”,一个是“月”,我就想,如果我当时先读奇数篇,再读偶数篇,会不会有另外的感受呢?但是这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我已经知道结局了,情节的安排不管怎么巧妙,都不会再有最初的震撼。醉后方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