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村往事(两则)
黄堡文化研究 第439期
梦中的安村中学
黄堡镇逸夫小学 郭建设
那是五十年前的一九六八年,当时的黄堡公社安村两委会经多方努力想在黄堡安村建一所全日制中学,经人民公社党委会议研究同意,再加上马村,安村,郝口自然条件差,交通不便文化基础落后等综合原因,为了改变落后的面貌,全面提高偏远地区的人口素质,决定在安村建一所中学。这样马村和郝口的学生可以走读,孟家塬五六七队的和文明源六七八队的学生也可以就近入学,这样方便了学生,也消除了家长们的疑虑和担心。当时安村的男女老少齐心协力,为办教育出谋划策,全村上下总动员,拆庙建校,伐木盖房,土坯做凳,木板做桌面,六孔旧式砖窑及四座砖瓦房做教室。1969年刚建校仅有六名学生,可是到了1970年正式招生初一两个班,第一任校长韩明宇,副校长宋全志以及来自上海交大,兰州大学,西安交大,陕西师范学院(现陕西师范大学)等十一位大学生先后到位,就连小学五年级也是本科生任教,真可谓高大上,足以显示政府对农村教育的重视程度了。
只有重视教育,才是发展一切工作的前提、哪个地方的教育搞好了,就有人才了,因为一切是人创造的。人才是第一生产力。六月十一日一大早,我到省府拜访前安村中学同事现在省府任职的赵政才好友。尽管三十八年前仅见过几面,而且从未面谈过,而今日短信一约马上回音:建设好,见面细细谈,慢慢喝茶。回忆往事谈过去,说现在,展未来,并对安中昔日的同事进行一一过问。尤其对现仍健在的九十三岁高龄的前村党支部书记赵德龙评价很高,是因为毕竟安村中学的发展从新建到壮大对安村甚至周边几个村队的教育和影响至今让他难以忘怀,还说去年春节回铜川专程拜了个早年。同时对我己离世的老父郭振海也有独到的分析和平价,说当过兵上过前线的人连死都不怕还怕干不好事,已经转业到电瓷厂,但为了家,为了村,毅然回乡村大办农业,说安村一个支书一个大队长一个儒将一个武将他俩对安村的贡献至今仍不忘,也要我永远记在心上,还说起我父亲住院期间他和已故教师郭秉宪周未两人骑自行车到火车站当时的五一路城区医院去探望的情景,我听了很是感动,鼻子一酸,泪水不由得流下。另外还对他所教过的学生安村的,马村的,郝口的,甚至富平靳家坡的都能说上名并询问现状。还想回当年干过战斗过生活过的地方回访一次,也对在现场坐的学子郭公社给了很高的评价,说尽管老父亲是当年手艺人老铁匠,但不安于现状,曾几起几落,现定居省城有房有车也让父母住铜川新区安度晚年。这就是因教育而带来的变化。尤其对习总回信照金北梁小学恢复六年制也谈了点感想,黄堡曾是教育重镇,而车站小学即今日逸夫小学对铜川的贡献和影响也很深远,所以对马安郝人民也至今不忘,并和韩生荣,郭胡北,李芳绸等老师现场通了话,省城的人及没到过安村的还不知从古到今安村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是安村人,安村有我的自留地和旧宅,若干年之后我还要去故土陪父辈们,梦里常有你们,终生终世永不忘我的家乡——安村,更忘不了,培养了无数学子的安村中学。
故土情难断,难忘悠悠故乡情!
2018年6月18日
安村中学的记忆
赵阳楼
光阴荏苒,逝者如斯。三十五年过去,弹指一挥间。
公元一九八二年,一群十四五岁懵懵懂懂的少男少女,相聚在安村中学简陋陈旧的瓦房中,开启了中学时代的求学经历。
安村中学,坐落在安村安阳堡西侧,大槐树北边,一条公路沿围墙东侧向南延伸,学校南北长,东西窄,呈长方形,北边略高于南边,北边四五孔面南的砖窑洞,是小学教室,东西两侧两排小砖窑洞,为教职工办公室,南边面北一排砖窑洞,东西两侧是大瓦房,隔成四个教室,为中学教室。(那时小学一直在窑洞上课,大部分窑洞都坐过,特羡慕在大房里上课的中学生,现在回想起来,实在可笑之极,窑洞冬暖夏凉,而瓦房夏天热,冬天冷,受罪无比。),在东西两侧,窑洞和瓦房中间是大门,东边是铁栅栏大门,有两尊阔气的门墩,而西边是窑洞上安一副木大门,放学时各奔东西,各回各家。出西门,路边是垃圾堆和厕所,再往北走,便是操场,有两副篮球架,体育老师已记不得了,因为就没有好好上过几节体育课 ,院子中间,一间瓦房是灶房,边上不远处是一孔水窖,院子是土院,坑洼不平,下雨天更是满地泥泞,在北边东侧有一个乒乓球台,水泥板做的,中间以砖块作为网子,整个院落没有树木和绿化,整体上破烂陈旧,学生也都恓恓惶惶,而尤我最甚吧!因为那时都家穷,而我家更穷,现如今回想起来,尤觉往事不堪回首。
当时的校长是陈东平老师,给我们教生物课,班主任张天科老师教数学,语文老师韩生荣,初二时换成王福林,郭战也曾经教过一段时间语文,郭胡北老师教政治和历史,李纺绸教音乐和物理,英语老师李随样,刚毕业的小姑娘,现在是我们安村的媳妇,多年来我也从未见过一回的,学生有52名(后附名单)。初二完结时,学校撤并到铜川市第四中学,当时安村、孟家塬、文明塬、屽村,四个中学的学生编在初八四级六、七、八班,初三就大部分在四中就读,也有一部分同学因路途遥远辍学了,还有个别留级重读,因年代久远,记忆的不很清楚了。
安村中学撤并后,瘦身为安村小学,经过多年的修建,窑洞拆掉了,瓦房也没有了,代之而起的是砖混结构的楼房,院内栽植了树木花园,大门朝南开,一改过去的破旧和衰败,呈现出现代化的新风貌,可谓旧貌换新颜,而学生却越来越少了,终于在2000年以后停办了,现为安村村委办公处。
忆往昔同学少年,或老成持重、我腼腆羞涩、我热情奔放、或郁郁独行、或孺子可教、或顽劣不化,各色人等,形态万千,不一而足。诸多记忆,皆随岁月之流逝支离破碎,无法重新聚拢,完整再现了。
那时男同学之间,通常都有几个可勾肩搭背,伸拳挽袖子的哥们,女同学之间,也都有出入可牵手的闺蜜,而男女同学之间的关系,经常处于敌视状态,间会有口角和战争发生,从不主动搭讪,更无窃窃私语。大大违背了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自然法则,只有在考试得到帮助后,偶尔会给个柿子红苕的酬谢,还是偷偷的塞到书桌里的,从未收到过女同学送来的秋天菠菜,至今甚觉遗憾。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同学之间相处的情景,十分滑稽可笑愚钝幼稚,但这一切和当时畸形的社会意识形态是密不可分的,也似乎是当时情景下最合时的一种行为方式。
至于功课学习,没有既定的目标,只要受到老师表扬,便会兴高采烈无上光荣,受到批评无精打采心灰意冷。那是给学校义务劳动是家常便饭,下午放学回家,星期六、星期天给家里干农活,更是天经地义,割草喂牛、拾柴烧火、挖土翻地,大人指派什么,便会干什么,那时的学生回家都干活,像割草拾柴都是一起结伙而行,提前都规划好路线和目的地,至于功课作业,没有人会督促,全凭自觉挤时间完成,学习全靠个人意愿,当然完成作业要向老师交差的,完不成作业会被批评罚站,那时老师批评学生大多采取挖苦、讽刺、谩骂、恐吓等手段,而且越狠毒、越粗俗、越效果明显,受一回批评的学生,脸皮好似被揭光揭破,自尊心受到严重损害,几个星期之内心灵都笼罩在不光彩的阴云当中,甚至还受到其他同学的嘲笑和攻击,幼稚的心理往往不堪重负,但在委曲求全,忍辱负重之中,大都艰难的完成了三年初中学业。
这是我对安村中学和两年初中的学习时光以及大部分老师同学的片段记忆,只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大致提纲,不很完整,就像一个搜索引擎,帮助同学们勾起对往昔的记忆。
最后用两句诗作为结尾,以表达我们对往昔少年时光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憧憬。
忆往昔岁月峥嵘生活困苦幼稚无知混混沌沌,
看今朝各行各业人才辈出大有作为比比皆是。
二零一八年六月十一日于榆林
【编辑】孙 阳
【主编】秦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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