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笙 | 四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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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在这个樱花盛开的春天,有一场特殊的遇见,喜欢她已有多年。那天,她站在舞台中间,笑得宛若春风少年。喜欢她文字里幽远的意境,喜欢她唱戏时的惊艳,喜欢看见她时那个开心的自己。有生之年,欣喜相逢,那一刻仿若永恒。
—— 编辑 石头姑娘
你来,我去,便是相会。樱花盛开的季节,雪小禅老师来了。她还带来了另一位美人,叫杨俊,唱戏曲的艺术家。雪老师说,她是她的皇后,是她的爱人。我看啊,她是天外仙者,是一个粉红仙女。
雪老师说,她悄悄地认下了一棵樱花树,那是她的前世今生。在她来以前,我也看过樱花。第一次是三年以前,那时在考研,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只看到了满树樱花灿烂、雪白,一排路上都是她的雪白。走过,便不见了。那时内心装满了焦虑,徒留樱花雪白芳香;第二次再去看它,是樱花刚开不久,这次站在一棵又一棵地樱花树下,仰望它们,依然雪白、芬芳。原来樱花,一年一年花相似,我忽然觉得庆幸,内心里开始感动,否则三年前的错过就是一段香魂随风去。如今再看,站在花树下,看着它的雪白,闻着它的芳香,这芳香若有若无,这香味渗透在一树灿烂里。它们开的真是盛,盛极了。热烈是内心震荡以后归于深沉,仿如在清晨饮了一杯古酒,心内震彻、酸爽,生出柔情。于是眼泪划过脸颊,看什么也都多了一分柔情。看过樱花,做一回樱花梦。梦里樱花化身一颗粉白玉丸,我吞了它,生出翅膀,飞到樱花树上,成了守护樱花的精灵,岁岁年年与它相会。
在教室等待雪老师的时候,内心是不安适的,恍如有一根紧绷的线,这根线是弹簧的丝,它紧紧地绷着,不小心就会断了。如果断,也是一缕香魂淹没了。可是我是舍不得死的,因为慢慢地发现,人间有趣。这样的发现也似一缕樱花的香,若有若无,年年相似。只是这香,需要你慢慢地看,慢慢地品,慢慢地发现,它们是一缕香魂如烟,冥冥之中牵动着你,倘若你发现了,便是你的宝;它们年年似,你看到了,就是发现。雪老师来的时候,见到她的第一眼,紧绷的心刹时松弛下来,这是一个奇妙的夜晚,这是奇妙的开端。没有缘由的心安定了,只是因为看了她一眼。眼睛再也挪不开了,看她笑着听主持人介绍自己,笑地宛如春风少年,看她比出剪刀手任观众拍照。她是一个少年郎,难怪她说杨俊老师是她的皇后。讲座听完,我的心再未绷紧,而是陡然安定后的深沉,像是浑浊的水沥出了渣滓,昏暗的花开始清香。我想安定是因为相似,庆山曾经说过,懂得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也自然不懂。那时的我应是和她们之间有东西相通了,产生了链接。这些东西是根,是质,是心的真诚与坦露,还有渗透在相关事物内的深情。这是我与雪老师面对面地相会,我看到了,听着,已是此行的足够,但它不是结束,是一个新的开始。
在讲座快结束之时,杨俊老师上台唱了一段戏。看她唱戏,已经忘了她唱的是什么,只是看着她宛如天外仙者,眉目有神,随声而动,手舞之,蹈之。她在唱,就像是一个人在和戏深情缱绻,雅之,哭之,乐之。回来后,我开始听戏。听戏,也不是第一次,第一次听的是雪老师推荐的《锁麟囊》,没有听出它的味道,于是放弃。这次再听,便觉原来戏是如此深厚,它是多年练功的沉淀,是苦楚的柔情。是我不识得它,但是它还在那里。雪老师做这个讲座,也是为了在大学生中推广它,她说它是我们中国传统文化,传统文化如果消失,是我们的悲哀,也是她们的痛心。此时,我能听出戏的深情,优雅,沉着,大气,有些明白它们的沉淀,那一字一句的悠扬婉转,恍如湖边云雀悠悠啼音,柳树梢上绕三匝,钻进人的心里。杨俊老师带来了戏曲,这是我和它们的相会。
讲座的过程中,雪老师还请了一位华农男生上台和她对唱了一段戏。在雪老师还未来的时候,我便在教室门口看见他了,一袭长衫,翩翩少年,气质若虹,看到他,便觉一眼万年。只见他在台上沉着、镇定,戏曲唱的陶醉。他们在唱,只要开口便四顾无人。本想讲座结束去要他的微信,但讲座结束以后,我匆匆走了。走,有很多借口,比如,回学校太晚了不安全,晚了打不到的士等等。今天看连岳老师写了一篇文章,他说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勇气的人,一种是没有勇气的人。我想那晚的自己,是第二种人,没有勇气。没有勇气,也是杂念太多罢,只是问一问戏曲如何入门又如何。回来后,心里遗憾,想遗憾也是一种美,因为它留了一块空白,等待自己在无人时独自填满。然而,见到这位男生,更加确定地相信,如果美好,请一直相信。这是我与相信的继续相会。
其实到最后,我是和心相会了。和天地间的真诚、深情、自然相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