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批中国传统村落】永州市双牌县江村镇访尧村
中国最古老村落有“三帝一王”神奇传说的双牌访尧古村
图文:陈瑜
访尧村,一个有着悠久历史传说的村落。
访尧村,中国最古老的的传奇村落,湘南醉美水滨渔村。
(一)古村胜境
潇水河畔,远望如黛,青山绿水,帆船点点,静谧而又淡定,沿河而上,便是永州最长的吊桥,一桥飞渡,东西贯连,飞奔于桥上,犹如飞动的音符,弹奏出古老淳朴的歌谣。
远眺访尧村,古村掩映在绿树蕃篱间,背倚白云山,巍峨俊秀,天然屏障,面临双牌水库,烟波浩渺,波光粼粼。五条山脉斜插而下汇于古村,呈“五龙抢珠”之势,有“五马归槽”之说。
近观访尧村,稻田荷塘星罗棋布,老屋古巷横七竖八,古木修竹环村侍立,绿树红花点缀其间,农夫渔翁怡然自得,月亮塘群鸭戏水,纤柳依依,水库船舫穿梭,湖光山色,交相辉映,风景如画,秀色无边,山水怡情。
走进访尧村,扑入眼帘的是长长的拾级巷道,古远与绵长,在村秘书的带领下,我们进入周家祠堂,偌大的建筑,记录繁华与兴旺的的牌匾,感受那恬静如歌的太平盛世,触摸那一根根圆柱,就像触摸着历史的风韵。
一条条青石板古道.一排排一座座飞檐翘角古民居,一面面爬满苔藓的古砖墙,一块块古石屏,一个个古石墩,一扇扇古石条大门,无不都在承载着久远辉煌和厚德印迹。
(二)古村德韵
该村始建于明嘉靖元年(1522),历经两百余年依规依次而建,到清嘉庆年间(1796-1819)新屋门周氏宗祠的竣工,当具规模。“聚族又数百户,村烟罗列,丁甲蕃昌,文明之盛,缙笏之荣,固为州里所争羡,而山川之灵秀,田土之饶肥,栋宇之华,风俗之美,尤为遐迩所共推。”可见当年古村之风范。
该村三百余户周姓人家,多是宋代理学鼻祖周敦颐的后裔。据《周氏家谱》记载,元朝末年,其先祖成材公慕名从粤东迁此定居;明清时,又有镗公来铁溪居,廷实公鼎建新屋门,形成包括新屋门、铁溪门、银花地三个院落。从铁溪南拱门的“吾道南来”到新屋北拱门的“大道为公”,南北约600米,东西约400米,原有200余座民居,三座祠堂,三个临河码头。
村中石板铺成的巷道幽深,四周古樟参天,杂树繁茂。村中建有“太白”、“近月”、“课花”三楼;有“见龙”、“凤哕”二轩作书院;其横匾楣题,多为“乐善不倦”、“晚节含晖”、“宁静致远”、“硕德耆年”、“光风霁月”之类的箴言警语,无一处不透出浓郁的悠悠古韵和熠熠生辉的传统文化的厚重底蕴。附近还有 “白云早雪”、“瘦石擎天”、“犀牛回澜”、“金滩晒网”、“烟竹水清”等令人神往的景观。
(三)古村传说
据《永州地名志》载:“访尧,因尧插旗立寨而名。”相传当年尧帝沿湘江入潇水逆流南巡,行至泷河此段,但见林密渊深、水深流急,直有“下泷船似入深渊,上泷船似欲升天”险状,一路行来竟无泊舟之地。尧帝不敢大意,命令船工小心行船。船从泷泊铺雷石潭出发,行一日一夜,终于见到了一个可以泊船的长潭,是为漫潭。
龙颜大悦,命令随从泊船休整几天在此扎寨。一时间,昔日荒无人烟的荒滩旌旗猎猎,炊烟袅袅,舟车穿梭,热闹非凡。尧帝在此渔猎数日,拔营南去。后人知道了那插旗扎寨的是尧帝,于是就将这个河滩叫作尧滩
尧帝南巡不久即禅位于舜。舜帝即位后,以德报怨,为了让他那顽劣的同父异母之弟象得到尧帝仁厚之德的教化,遂封象于尧滩所在地有庳。象封候后,被尧风舜德感化,勤政爱民,大兴农牧,深受有庳候国百姓爱戴。
有庳人为纪念象被教化后的德行,尊称其为象王,并在尧滩正对面的金滩建象王庙,春秋祭祀,箫鼓追随。象王庙建成以后香火鼎盛,几经损毁又几经修复。唐时道州刺史薛伯高以“象之道,以为子则傲,以为弟则贼……”之恶名而毁象祠,“撤其屋,墟其地,沉其主于江。”时永州司马柳宗元作《道州毁鼻亭神记》记录了这一历史事件。
然仁厚的有庳百姓不记象之恶名,感其有庳仁政,不久又重建象祠顶礼膜拜。这座象祠直到1960年双牌水库建成时仍保存完好,可惜已被双牌水库淹于水底。象祠香火之盛,明朝王会有诗为证:
有庳数千载,人犹说象王。
江村存庙貌,野老共蒸尝。
傲德应非古,神明今有常。
绾符淹旧国,蟾拜几徜徉。
舜帝禅位于禹后,一来感念尧帝禅位嫁女之恩,二来仰慕尧帝南巡之伟绩,三来牵挂“封之有俾”的象弟,于是决定效仿尧帝南巡寻访尧帝踪迹。
为了不让娥皇女英饱尝潇水急流行舟之苦,便把两个爱妃留在洞庭湖心的君山上,在那里为她们修建了简易行宫,而自己则轻舟简从继续南巡。他的船队经过湍急的泷河后,同样选择了在长且深阔的漫潭泊舟,同样选择了在尧滩安营扎寨。为了解尧帝在这一带的行踪,舜帝还专门巡视了河对岸的有庳圩并向当地百姓打探情况。
有庳百姓也知道了舜帝曾经在尧滩安营扎寨,而且知道舜帝是为了寻访尧帝踪迹而来。人们感念舜帝的仁厚之德,为纪念舜帝寻访尧踪之仁厚之举,便将舜帝安营的尧滩改作访尧滩。清代诗人董廷恩有诗《舂陵道中》记载了舜帝南巡扎寨访尧滩并巡视有庳古城这一史实:
左右山联脉,群峰若列营。
南巡虞帝迹,有庳古封城。
(四)古村感悟
风景如画的神奇古村,美丽厚德的动人传说,成就了古村深厚的文化底蕴,也成就了这里道德教化的根基,虽然历经沧桑,一块一块青石板上,图案早已被磨平发光,一代一代的演变,青苔漫起在老墙上,蛛网织满墙角,古树附行粜厥,但都见证了如歌如泣的岁月;日子成群结队过去,所有的故事如落花般旋舞着诱惑,显示了生命和历史的恬力,所有的事物在时空中演绎,或无声无息,或荣或枯,或沉默或歌唱……
值得留恋的是静立村边的三口古井,踏着青石板小路,绕过一畦畦菜田,在一处山凹间,数株参天古树下,三口古井清流甘冽,不同于我们常见的深洞型水井,而是方形的,三口依次排列的水池,井中之水来自于山上溪泉,经过沙石地质渗透流到水池中,三口水井按用途分为:饮用、洗菜、冲刷。洗衣单从另一处引水,两个石质洗衣盆大家共用,井水依然清洌,圆方不一的洗衣盆,青石砌就的井口,欢快的潇水满载着人们难舍的情份,唱着一首质朴的古老歌谣,叙说着深沉而美丽的访尧沧桑,把世俗的情怀洗得风清月白。
随同村秘书的指引,走进一个八旬老人的后院,一颗三米多高的铁树,孤独的站在泥土中,依稀的阳光穿透屋顶,穿透时空,照射在铁树上,更显出铁树的年轮与主人变迁的苍凉。
走出古村回望,那些斑驳的墙体、光滑的青石板、残缺的古井却在引导着我们思绪,突然顿悟,感觉每一次迈步在古建筑群里,似乎每次都完成一次修行,乡愁在暗渡的岁月里潮起潮落,当这种厚重的古村传承的印记随着岁月斑驳后,我们以及后代是否还会对乡村有依归感,是否还会记得住乡愁,是否还记得住这些古老传说?每每说起,是否内心深处还萌生出那份祖先的荣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