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国勇丨古典时代的爱情(散文)

中国几千年来最美好的爱情故事莫过于“天仙配”,最悲的爱情故事莫过于“梁祝”。这些爱情故事都经久不衰地流传了下来,并且,人们时常用来比喻爱情的无限甜蜜和无尚崇高。

类似这种受人们尊崇的爱情故事在中国的历史上还有不少。但是,这些被誉为“美好爱情故事”的古典文学,似乎没有一定的爱情过程,即使个别存在花前月下的浪漫,对现在的人们来说,其浪漫的程度也浅薄,是不屑一顾的。如“天仙配”这则爱情故事,我们可以把它评论为“一见钟情”,试想,一个是穷光蛋一样的书生,一个是貌美的天仙,又有至高无尚权力的玉皇大帝父亲,凭老槐树说媒,就能把他们撮合到一起?而“梁祝”这则爱情故事更是令人不可相信,梁祝相遇,祝英台仰慕其貌美才高,即亲口许嫁“九妹”,这似乎是太轻率了些。所以,剧作家只好把他们往“死”处写,最后化蝶双飞,才解决了将来可能发生的一系列问题,比如知识层次的不同,出身教养的相异,这些都可能是影响家庭和睦的因素,一死了之,所有的一切都回避了,只剩下经典的爱情故事。

冯梦龙的三言,凌蒙初的两拍,对爱情的描写可谓细矣,而对才子佳人,或狐仙鬼后的婚后生活大多是一笔带过。因为,在那个年代,由于人们思想上的禁锢,爱情是凭文人想象演绎出来的,当文人超现实地写了爱情之后,对紧接着“结婚”这个必然的结局却没法再用“充满浪漫”的情调来描写了,只好用春秋笔法回避了“爱情——婚姻——结局”中的“婚姻”一节。

现在的人们,力图冲破这种古典爱情的文学形式。可婚姻是什么?从现在诸多的文章中读到是“烦恼”、“牢骚”、“不满意”,反过来,这种文章滥了之后,人们又把追求寄托于过去那种古典的爱情,在梦幻的世界里自慰。

如此,没法再谈爱情。

过去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谈爱情还能谈什么呢?人们在挣脱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枷锁后,因受那些古典文学中“一见倾心”的古典爱情影响,刻意去追求那种情调,再慨叹“纯洁的爱情”可望不可及!殊不知在爱情的季节里是以父母艰辛地操劳家计、无偿地供给财富做后盾的。一旦结了婚,柴米油盐酱醋茶就足够涉过爱河涉入生活的小夫妻对付的了,不可能再整天沉溺于这种古典的爱情方程式中。

当现实击碎了梦想的爱情,两个人的世界里就充满了磨擦,久而久之,有的家庭终于如传说中的“两盘磨”一样磨平了各自凸凹不平的性格而楔合在一起。但是,这种家庭模式中的某一位必因被磨平性格而处于压抑之中,所以,就有了“烦恼”和“牢骚”的心情。

古典文学中有一部分爱情最后的结局为看破红尘出家为尼、为僧。排除那些官场、文场失意者外,一些人出家的实际目的就是为了出“枷”。而现在的人们呢,也在力图摆脱心中的“枷”,摆脱的手段已经不是再是为尼、为僧,也不能彻底摆脱红尘欲海的淹没,于是,“第三者”、“情人”应运而生,这在古典的爱情中称为“淫”,并曰:万恶淫为首。不少人似乎已经用习惯的心理去看这种现象,甚至以炫耀有一个情人为荣事,引得多少人叹息:世风不古!

可是,人们若要摆脱“枷”带来的压抑,不为僧、不为尼,不烦恼、不牢骚、不凑合,怎么办才好呢?

作者简介:


贾国勇,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行为证据》杂志社主编,新媒体《行参菩提》创始人。著有长篇小说《测出的不仅是心跳》、《谜底就在现场》、《致命谈判》、《命案现场》、《神探》、《大测谎师》、《市长命案》、《市长夫人》等,以及散文集《立地成佛》、《心止即岸》、《行参菩提》等。创作、投拍了《命案现场》(20集)、《捕狼人》(20集)、《完美指控》(30集)、《博弈》(30集)、《糊涂县令郑板桥》(36集)等电视连续剧、系列剧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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