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家琐记|在白天的月亮下
气温骤降,而天晴了。不打开窗户,会有一种假象的温暖。朋友圈里,成都本地的朋友说昨天下了类似头皮屑般的零星小雪,我没有见到。
没计算过,这是蜗居家中的第几日。除了前两天走出小区去办理单位所在社区的通行证之外,活动范围就一直是小区内,而且仅限下楼到超市和临时蔬菜销售点。很短的路程之中随手拍几张开花的树,就当作一次踏春。
对于原本就不怎么喜欢社会活动的我而言,居家并无不适感。感触最深的反倒是“家”的定义。曾经,我们说家不是房子,有爱的地方才是家,妈妈在的地方才是家——如今,通通褪去所有的附加值,家,就是一所房子。
我只能庆幸,在我们小区乃至我所客居的城市,没有以房产证作为通行证来限制进出。这感觉有点类似庆幸在无尽轮回中的这一世,能够成为自己一样。
阳光下并无新事。但知道农历正月廿三,早上可以看见月亮,拿着手机和相机上楼顶天台,耀眼的阳光下,月亮还在。滴漏的那一半在心底重新堆积:想你的时候,我就看一盏光亮。
超长假期,居然没有一本新书。春节假期原定外出,就没提前购置。现在,不敢买,尽管网购起来和之前一样方面。不敢买在于不敢花钱,“入不敷出”最起码还有入,现在是完全没有了入,只有出,而明天还要继续。
“好天气兴高采烈病”、“晴天嗮被子综合症”是成都人的自嘲,也是外人的调侃。水波是否温柔,且不去管,难得遇见大太阳,又岂能放过?唯有阳光不可辜负。遑论,还有那一枚白天的月亮。
快乐,从本质而言,并不大小之分。皆是心间流淌而过的舒缓喜悦;也不是添加一些外物,而是本心中的那些日常在某些时刻的呈现,譬如现在。
关于作者:舒放,力求避免油腻的中年男子。流浪各地,但定型于高大陆青海。写诗多年,一直坚持着,哪怕诗歌从大众变成小众乃至现在的旁门,喜欢不减,且欢喜有加。
世界薄寡,请允许我用诗歌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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