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县国道边的大杂院——上世纪繁华堪比县城的铁一局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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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华县的青春芳华
图文作者 流逝的光阴
长河落日 ,大漠戈壁,我们这一代一局的子弟大部分都是在新疆出生的。父辈们都是来自祖国的五湖四海操着南腔北调的方言口语,什么地方的人都有。有时住在乌鲁木齐西山,有时在石河子或者哈密,大多居无定所 ,随着铁路建设,四处迁徙,住的都是临时土胚平房一排一排的。
随着祖国不同的铁路干线 支线不断地延伸。阳安线,西延等铁路工程的建设开始,我们又随着父母坐着闷罐子火车开始了漂泊的生活, 后来,几经辗转,借住过单位的临时板房,租住过老乡的土坯房,先是在陕西汉中住了一年多,又搬到了陕西关中小县城华县,华县是大唐汾阳王郭子仪的故里,中国皮影艺术之乡。我们的基地就在五龙山脚下,在这里才开始了我们的青春芳华岁月!
到关中小县城华县以后,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属基地。一排排平房整整齐齐,虽然说是还是以前一样的大杂院里住着 ,但是有了托儿所,有了小学校,随着桥梁厂,汽车队,配件厂,铁路中心医院等一局其他单位迁入,有了中学,有了铁路技校!七十年代的华县是一个好地方,有了这么多单位的迁入顿时变得热闹起来,县城南边的人气特旺,其他单位也盖起了县城里少有的楼房,比起县城一点也不差,有自己单位的供应站,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享受着各种拿票才能买来的物资和各种副食,在当时的县城里很是让人羡慕不已。
我的同龄人中很多人的名字都带有那个年代的印记,很多都叫建国 建军 建华的还有数不清的宝兰 兰新 等,父辈们把他们修过的铁路线都嵌进了儿女们的名字里,那时的我们到了年龄进入铁路学校,学费也只有一块多钱,有了病去铁路医院就医只需要五分钱的挂号费,大杂院里住着山南海北的邻居,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简单,简单到透明没有距离,尤其是我们这些孩子们整天就是傻疯傻玩,犹如无拘无束的马驹,反正又没有学习压力。那时的老师是训人的不听话还是要被打的,那时家长知道孩子被老师打了只会说一句话:打得好,不好好学习该打!放了学男孩们都去玩弹球赢烟盒,女孩们抓石子玩糖纸!知道哪个单位放电影要早早去划位子占地方。
那个时候冬天是很冷的,早上起来要去医院锅炉房捡拾那还未烧透的炉渣,全然不顾那灼人的热气。那时的孩子们也是很简单的,锅炉房旁边的小山一样的煤堆没有人会去拿的!那个时候的问候语是你吃了吗?孩子们是吃百家饭的,馋嘴的时候去东北的秦妈妈要点酸菜,去甘肃王妈妈要点姜水吃碗面条,去山东的郭叔家蹭口米饭 ,由于父母们来自不同地域,我们了解各地的 生活习俗,见过东北秦奶奶的长长的眼袋,知道甘肃妈妈们都裹着小脚,听着南方叔叔的各种方言俚语。在这种多元的环境中,我们都说着标准普通话发音标准四声分明字正腔圆 ,笑话着说着陕普的当地人!
那时的华县是很美的,从五龙山下一直到铁路边千亩的竹林,山上清清的小溪,小溪里石头下有很多螃蟹,和小伙伴们偷着家里的油,用小铁罐装着,去小溪里抓螃蟹直接油炸,山下成片的杏树,柿子树,绿油油的麦田!一步步成长的记忆!
我们这一代的铁路子弟从少年青年壮年在此渡过了几十年。因此这个关中小县城也成为我们第二个故乡!这里留下了我们少年时代的天真,初恋的味道,在这里养育了铁路子弟的二代三代,不管是在天南海北,过年过节总是要大包小包的回到这里。铁路大院过年过节总是热闹非凡,喝酒聊天亲朋聚会!时光飞逝 斗转星移我们走过无忧无虑的童年,走过风华正茂的青春,我们正在迈向人生的暮年!父背们离我们先后而去,躺在这辛劳了一生的西北黄土地上。而我们大部分也渐渐搬离了这里,然而那里的五龙山,那里的杏树,柿子树,绿油油的麦田,清清的小溪总是让我魂牵梦绕!
天将暮,雪乱舞。万物霜浸,坐看玉树结琼花。芳华流年,亲犹在,物转星移,情未了,玉树琼花时,共饮一杯无?
献给那些和我一样的在这里成长,留下美好青春芳华的朋友们!

原文来源:网友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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