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散文】姜先惠/独特摩梭人,秀美泸沽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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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特摩梭人,秀美泸沽湖

文/姜先惠(重庆合川)

  

一直相信,我和大自然是极具缘份的。即便是在寒冬,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也让我收获丰满。云端上,俯瞰纵横交错的山川风貌,油然而生的依然是对祖国大好河山的热爱。当飞机降临在丽江市宁蒗机场,清朗明丽的高原气候让我们的心情似乎从灰蒙蒙的压抑里脱颖而出。

前来接机的是泸沽湖当地的摩梭小伙扎西,年轻,黝黑,阳光,活跃,真诚,这样的导游注定会受到我们这个年轻团友的喜欢。上了他的小型中巴,在高海拔盘山公路上飞驰,稳妥平安,扎西开车技术可见一斑!刚到泸沽湖景区边上,远远望见泸沽湖水天一色,风景如画,在湛蓝的天幕下,犹如蓝宝石一般静静地镶嵌在崇山峻岭中,看来高原“明珠”、高原“蓬莱仙境”果然名不虚传,让我惊叹!

此次行程完全是自由休闲行,我们不紧不慢跟着扎西,放心让他带领我们环湖漫走,饱览泸沽湖的秀丽。

泸沽湖的水,与众不同的蓝。我见过纳木错的蓝,它蓝得深沉;也见过青海湖的蓝,它蓝得辽阔;见过喀拉斯湖的蓝,它蓝得沉静;见过天池的蓝,蓝得柔媚;只有这泸沽湖的蓝,蓝得纯粹与干净!面对一湖的蓝,蓝得直抵我内心深处!我一直问自己,为什么总是蓝得那么带着淡淡的忧伤?并且这湖水那么干净,那么清澈,那么纯洁,让人都不忍心糟蹋,不忍心污染。据扎西讲,这些清澈与干净,也是当地政府严管重罚以及摩梭人自觉维护换来的。

在泸沽湖,随处可以见到大大小小长长短短彩色缤纷的独木船,它们有些在主人摇桨下悠闲地行走,有些默默无闻地散落在芦苇荒草中,无论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在泸沽湖,这些扁舟绝对是一种诗意的存在!这种独木船也叫猪槽船,缘于一个久远的故事而得名。它存在一千多年,不仅用于捕鱼、捞虾、捞猪草等生产劳作.而且还是沿湖"阿肖"定婚的重要工具,人坐船上.以舟代步,绕湖而游,那时候,男女青年或两船相遇,以歌为话,一唱三叹;或同舟共语,无拘无束,纵情欢笑;或相偎船中,娓娓细谈,倾诉爱意;船在水上飘,人在轻舟里,其乐融融!这些猪槽船,成全了多少谈情说爱,接交"阿肖"的摩梭伴侣。只可惜,这样的慢生活却逐渐被现代文明所破坏和替代,人们有了车,有了微信,摩梭男女恋爱也快捷方便了很多。

兴之所至,我们也坐上猪槽船体验,慢悠悠地任摩梭船家咿咿呀呀地摇啊摇,耳畔的湖鸥叽叽轻鸣,这里不得不说说这些成群结队的湖鸥,洁白的羽毛映衬着蓝天,晶莹剔透,圣洁纯净,与游人们和谐共处,与泸沽湖和谐共生,有的游人或许会买食喂之,它们亦争相抢食,给泸沽湖带来了无限的勃勃生机,它们追逐着猪槽船,追逐着行人,周围的一切却静悄悄,在湖水中令人疑在"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桃花源里,潇洒和浪漫到忘却了时间,忘却了自己。

在走婚桥,这座闻名中外的天下第一爱情鹊桥横跨草海、连接两岸村落的木桥,长达300余米,为“走婚”的“阿夏”提供了便捷的通道。这是世界上唯一的摩梭人婚俗。这里生活在“母系家庭”的摩梭人,奉行“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习俗。我们的导游扎西是货真价实的摩梭人,他动情地给我们唱起了《泸沽湖情歌》,安排了摩梭人丰盛的《走婚宴》,观看具有摩梭风情的篝火晚会,给我们娓娓道来摩梭人的生活习俗与风俗人情。我想,泸沽湖之所以能够吸引来自海内外四面八方的游客,除了它有秀美的自然风光,很大程度上还在于生活在泸沽湖畔的摩梭人,在于摩梭人所奉行保持的“男不娶,女不嫁”的“母系”家庭生活方式。当今社会,无论中外,多少家庭“舌战”不断,暴力频发,为“情”所致的社会治安案件时有发生,而摩梭人却依靠“走婚”这种古老的家庭生活方式和睦相处,繁衍生息。这里没有家庭暴力,社会和谐,被人们赞誉为“东方母系文化家园的最后一朵玫瑰”。而“走婚”制,对我们这些“局外人”来说,至今仍然还是一个“迷”……

酒吧里,在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中,我们和扎西进行过一次畅谈。大致也了解了他的身世与家境,以及走婚的好处和弊端。从谈话中,可以看出,扎西是一个很有思想与主见的小伙子,孝顺祖母、母亲,挣的钱全部交给祖母开支家庭用度。他年近三十却迟迟未曾走婚,他虽然喜欢摩梭人的婚姻方式,就是就是用情专一,但他通过网络与职业,接触了外界,也接触了世界,他却不想走父母的老路,也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更想改变自己子女的命运,不想让自己的子女世世代代像他祖母、母亲那样生活在深山。无奈,摩梭世俗走婚制制约了扎西的梦想,他的职业与教育也无法强大到他能改变一切。他,在期待,在寻找,在歌曲《阿果吉曲》忧伤的旋律中,我其实也分明听出了扎西这一类人的淡淡哀愁。据了解,摩梭人有自己的语言,却没有自己的文字,有自己的风俗人情,却没有自己的民族,也许因为存留的摩梭人数量太少,官方一直没有正式批准摩梭族,都习惯把他们并入纳西族,信仰是藏传佛教。介于这样,让听者我也唏嘘不已,只能选择沉默。

扎西说,像遇到我们这样能投缘的团很少,这次是他说自己最多喝酒最多的一次,并在没有团期安排下,带我们几人去攀爬了泸沽湖旁边的格姆女神山,其间收获了很多感动的瞬间和温情的画面,让我们这次旅行增添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和温馨的念想。

短短几天,匆匆而美好。机场送团,挥手告别。扎西对我们每一个人用力相握,泄露了多少不舍和依恋。但,生活还得继续。我们都衷心祝愿扎西能找到自己心中所爱,心想事成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也真诚欢迎扎西能到重庆来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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