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确实与雨水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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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劈柴院,我找不到一点历史的痕迹,脏乱的弄堂让这个本该有一点“特色”的地方乏善可陈。那些粗糙的海鲜商贩,有气无力的招徕顾客的样子,让那些原本也许鲜活的海鲜都失去了活力。
说心里话,对很多对外宣传外表光鲜的景致都以失望结局,劈柴院是最失望的一处。走在狭窄布满腥气的“特色街”上,我特别怀念北京那些残存的胡同,尽管同样的破烂,但毕竟还是远胜于这里的腥臊。
在岛城,还是去海边的栈道吧,那里才是接近内心期望的景致。
2/
简陋的塑料筒里,一株被人遗弃的君子兰让我捡了回来,有点可怜一个漂亮但却有几分脏乱的弃婴的意味。起先,我有时间好好待它,给它换了花盆,给它洗澡,施肥,松土,偶尔帮它正正自己的身姿。
君子兰在我的关照下,叶子渐渐丰满起来,也渐渐多起来,绿绿的,真的很纯洁很向上,超乎我当初捡起它时的想象。春节时回乡下老家去过年。临走给它洗了澡、施了肥、松了土,跟它说:“自己关照自己吧,注意自己纯洁向上的姿势。”君子兰很懂事的样子,沾着水珠的脸动了动,似乎在说:“你走吧,祝你春节快乐!”
其时,我突然感到:君子兰是多么寂寞。整整半个月时间吧,我在心里惦记着君子兰在我临行前默默无语的孤单样子。想:它一定又自暴自弃了吧?想:它一定又当初一样脏乱了吧?想:它一定因寂寞而枯萎了吧?想:很快见到它。回来时,我惊呆了,被它,被这寂寞的已让我失去开放信心的花儿――君子兰开了,开放得异常艳丽,那略显粉黄的花朵象骄傲的燃烧激烈的火炬,奔放、自信、无畏、执着――我知道:君子兰迎来了它的真正复活。
看着分开半月的君子兰,这样一种让人吃惊之余万分惊喜的生存状态,我感慨万千。给它洗澡、施肥、松土……我这个不称职的花匠,根本不懂得君子兰生活习性的园丁,带着几分歉疚,也带着几分莫名其妙的忧伤,看着它,仔细的看着它,竟然深深的被它感动。
寂寞时,我会开放。
感激时,我会开放。
自信时,我会开放。
寒冷时,我会开放……
我听见君子兰发自内心的歌唱。现在,很有再象当初君子兰开时那样关注它了,只是偶尔将喝剩的啤酒很随意的浇在它的盆里。心境的改变,让我失去了当初的热情,君子兰在我随意的漠视下,渐渐习惯了酒后的孤单,显得无可奈何,也显得比从前更加寂寞。
那天,我仔细的审视它,发现它的脸已不再是从前的鲜绿欲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墨绿的颜色,略显冷酷,也略显一种无妄和孤独。我知道,是我判若从前的心境影响了它。说真的,有种负罪的感觉!其实,已无须多言,对我,还是君子兰,时光已将一切悄然改变!
3/
不要迷信,更用不着盲目崇拜,你认为的偶像未必称得上偶像。但这个功利的现实,所谓的意见领袖会与因为各种原因拥有特殊资源的人轻易狼狈为奸,然后让你买单。多简单的道理,可惜你蒙在鼓里。
我们痛恨骗子,可是我们对骗子几乎一无所知,这是现实。其实,这些依仗特殊资源或者凭借投机钻营赢得认可的人,与骗子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我这么说,很多人也许并不认同。当年,哥伦布让所有鄙视他的绅士们把一颗鸡蛋竖起来,那些绅士们并没有因为身为绅士而做到。事实如此简单,不论绅士群体有多么庞大,哥伦布只是唯一。
4/
人生不存在真正的完美,生活更是由一个又一个不完美组成。当真正理解了生活的不完美,原谅了别人有意无意的过失,你感受到的生活才会趋向你内心想要的样子。这些改变,不可能依靠外力,只能悄无声息的在自己内心世界完成。
真正懂得了生活,就是坦然面对这个世界的残缺,就是充分理解这个世界的矛盾,让自己内心平和、稳定,在得失成败面前,不悲观,不盲目,不张狂,不愤怒。这样,你才会越来越接近自己本真的样子。
5/
关于禅宗典故,多有启发,偶然看来800多年前慈受禅师一偈:
人生如春花,能得几时好;
朝吹与暮洗,朱颜变枯槁;
花落有后生,人老不复少;
万事只今朝,莫更招烦恼。
就想,尽管世事变幻,时光过眼,人生的核心道义并没有丝毫改变,就像我们虽然穿了冠冕堂皇的衣衫,可是仍然无法遮掩那些鸡零狗碎道貌岸然。人性,远没有我们想象的美好。
有人说,春天是大多数动物发情的季节,这是自然现象,与人力没有太多关联。自然的伟大之处,我们很难勘破,今日雨水,尽管无意铺陈,却也忍不住感叹,自然之功,鬼斧神工。
6/
公交车报站——承德路,让我觉得心有所动。这是一个结,没有人能躲开,也没有人能轻易打开。走在异乡的街上,总是对与故乡关联的细枝末节那么在意。然后看到这条街的名字,热河路,又不免对这个城市对街道和公交站点的命名如此混乱而心存槽点。
这是我去过的城市中,街道命名最简单而又最混乱的一个。走在这个城市,你单纯从街道的名字判断,你会错乱,以为自己到了一个游戏中的场景。
当然,街道以城市名字命名,并不是这个城市的首创。从街道命名来看,你根本看不出一个城市与另外一个城市有什么区别。城市化,的确就是程式化,简单,粗暴,与文化无关。这让人忍不住沮丧,却又无可奈何。
7/
今日雨水,预示春天更近了一步。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季节正适合远行,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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