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半夜里老太婆用嘴到处喷水，以此为线索，破了一桩命案

清朝时期，有个姓宋的官员，从河南地方调任吏部，授吏部稽勋司郎中。他带着家属到京赴任，没有地方住，四处托人寻找房屋，好不容易租赁了一套宅院。宅院地处偏僻，一片荒凉，本是京城富户林掌柜的宅院，后来他家搬到东门去了，弃置在这里一直无人打理。

主事、郎中都属于内阁各部门的下属官员，统称为部曹，人们称呼宋官员为宋部曹。他派家仆打扫干净宅院后，全家搬进去居住。搬进去的这一天晚上，同僚们拿着礼品来喝酒，闹腾到半夜里，才尽兴而归。

到了三更，宋部曹的老母亲忽然被“扑扑”的声音惊醒，侧耳细听，就像有人在喷水。她叫醒两个侍候的丫环，让她们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丫环听了一阵，那种声音非常怪异，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她们心里害怕，不敢出门查看。

宋母说：“要不这样，你们把窗户纸捅破一个小洞，我来看看。”丫环依言而行，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把窗户纸捅破一个小洞，老太太凑近洞口，只见院墙边有个老太婆，嘴里往外喷水。

老太婆个子矮小，背驼得非常厉害，满头白发挽成两尺长的发髻，形状像一把扫帚，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着满脸皱纹，显得格外瘆人。她像一只白鹤一样，走起路来，头一伸一缩，一边走嘴里一边往外喷水，样子十分怪异。

宋母看过后，吓得两腿打颤，嘴里喃喃自语说道：“莫非是个鬼？”两个丫环也凑近小洞往外看，吓得“啊”了一声。叫声惊动了老太婆，她急匆匆走过来，冲着窗子喷水，水柱像箭一样，穿过小洞，洒落在三人的脸上。

三个人吓得尖叫起来，倒在地上。门房里有值夜的家仆，闻声跑了过来，呼叫丫环开门。丫环爬起来，打开房门，家仆进来点亮豆油灯，两个丫环扶起宋母。只见三人的脸上，水柱溅到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用手一摸，流出脓水，又腥又臭。

家仆赶紧禀告宋部曹，宋部曹急忙披衣起来，急匆匆地来看望母亲，母亲讲了刚才看到的怪异景象。宋部曹让人端来清水给老母亲洗脸，洗过以后，盆里的水臭不可闻。

天亮后，宋部曹让人请来郎中，给三人医治。郎中分别给三人的伤患处，涂抹药膏，才没有继续流脓水了。宋部曹心生怨愤，喊来几个家仆，在院墙边老太婆出没的地方，往下挖。掘地三尺深，挖出一具尸体，没有棺材，就这样埋在土里。

尸身没有腐烂，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面色与活人一般无二。宋部曹喊来丫环辨认，正是昨晚喷水的老太婆。

宋部曹让家仆去报官，顺天府尹带着仵作来验尸，老太婆是被水呛死的，肚子里鼓鼓囊囊的全部是水，手指一按，嘴里便喷出水来，又腥又臭。

回到府衙，府尹令人拘来宅院的主人林掌柜审问，林掌柜搪塞说不清楚。府尹下令严刑拷打，林掌柜受刑不过，招认老太婆是他杀死的。

老太婆是林掌柜家里的仆妇，从他爷爷辈就开始在他家干活，一生未嫁。林掌柜见她给林家辛苦操劳一生，到她老了的时候，把她养在家里。

三年前的这一天晚上，林掌柜正在和一个漂亮的丫环，躲在后院里约会，被老太婆撞见。要知道，林掌柜的老婆是个母老虎，也是一个醋坛子，她要是知道了这事，恐怕会闹得天翻地覆。偏偏老太婆和母老虎关系最好，她倚老卖老，把林掌柜数落一顿，扬言要去找夫人告状。

林掌柜情急之下，拉着老太婆哀求，老太婆不肯。两人拉扯之间，老太婆跌入后院的水池里，林掌柜恶从胆边生，索性掐着她的头，把她溺死，然后埋在院墙边。老太婆失踪了，因为没有亲人，故此也没有人深究。

老太婆冤魂不散，晚上出来闹腾，林掌柜只好搬家，把这所宅院闲置下来。案情大白，林掌柜被判死刑，秋后问斩。

案子宣判的这一天晚上，宋母梦见老太婆来感谢她。早上醒来后，宋母和两个丫环脸上溃烂的伤口不见了，和以前一样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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