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晚年日子:2次出轨,与妻子分居,自杀未遂,妻子决绝离去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对于每个文人来说,有一个与自己精神上高度契合的伴侣,意味着他们的文学作品会有无限的创作激情和源源不断的灵感。
恰如林徽因和梁思成,互相扶持,共同为中国建筑史画上浓重的一笔;又如钱锺书和杨绛,相爱一生,一本《我们仨》:'梦中凄凄惶惶,好像只要能找到他,就能一同回家',令无数后人潸然泪下……
有这样一位文人,追求心爱之人时写遍天下情书,成婚后两次出轨,伤透妻子的心,以至于他抑郁自杀未遂时妻子决绝离去,可二人却依旧磨合着过完了一生。他是沈从文,她是张兆和。所有的一切,要从沈从文任职中国中学的第一次上台讲课开始。
我明白你会来,所以我等
1902年,在湖南湘西凤凰县诞生了一位闻名世界的文豪——沈从文。然而,从小家境贫寒的沈从文早年走上了参军之路。直至二十岁时,仅有小学学历的沈从文过于渴望教育,选择脱下军装,来到北京大学当了一个旁听生。
虽为旁听生,可沈从文在文学方面的天赋逐渐展露出来。他开始给报社,杂志社投稿,作品开始在各大知名刊物上发表,1928年更是直接与丁玲等人合办《红黑》杂志社,在文学界声名鹊起。
沈从文27岁时,受到胡适的邀请,来到上海吴淞中国中学任教。沈从文的第一堂课便闹了笑话——他呆呆地站了十分钟,然后用十分钟就把准备的所有内容讲完了,面对讲台下窃窃私语的学生,他只得尴尬地说:'我第一次上课,见你们人多,怕了。'
而当时的他没想到的是,他日后的妻子张兆和,当时也正坐在讲台下方。
和沈从文的清贫家世相比,张兆和过的完全就是大小姐生活:她出生于苏州一个拥有万亩良田的富商家庭,父母思想开明前卫,热心结交教育届,思想界的名流。她在四个才貌双全的姐妹中排行老三,她的二姐——张允和,嫁给了语言学家周有光。
沈从文被同样充满魅力的张兆和吸引住了。他开始给张兆和写情书:'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爱上你了。'这样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并没有打动年仅19岁的张兆和的心。在学校里追求她的人数不胜数,大她八岁的沈从文在她当时的心里也只是'青蛙十三号'。
然而,作为一个浪漫柔情的文人,是不会轻易放弃对爱的诉求的——沈从文继续给张兆和写信,甚至引起了学校的风言风语。张兆和一气之下,拿着所有的情书去找胡适,说:'老师老对我这样子。'
胡适当时是有意撮合这对佳人的,他对张兆和说:'他非常顽固地爱着你。'可张兆和也固执地回了一句:'我很顽固地不爱他。'
然而,在沈从文长久又猛烈的追求下,张兆和作为一个未满二十的少女,终究还是沦陷了。1933年9月9日,沈从文终于喝到了属于他的'乡下人的甜酒',与张兆和成婚。将成婚日子选在9月9日,无疑是期望着二人能够天长地久。可他们都没想到,这条长久道路上,竟有这么多隔阂与伤痛。
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
成婚后,沈从文渐渐发现,自己昔日的女神竟不再是他心目中的完美模样了——她剪了头发,手里沾着油,穿着粗布衣裳,上面还沾着孩子吐的奶……他感到不理解,心中开始滋生不满。然而沈从文并没有意识到,张兆和发生变化的原因正是自己造成的。
或许是文人与生俱来的清高自尊,两人成婚时,沈从文没有要女方的嫁妆。尽管以张家的实力,若有一笔嫁妆,定能使二人的婚后生活有极大改善。
进了沈家后的张允和,从之前受人服侍的大小姐成了如今要照顾全家老小的妻子。在生活的琐碎柴米油盐下,她无法兼顾以前的体面与浪漫。而这些都是沈从文当时无法体会到的。
沈从文只能陷入一种自我痛苦中。而他在这种情绪中纠结的后果就是他换了一个人作为自己风情想象的对象——他出轨了女文青高青子。'绿地小黄花绸子夹衫,衣角袖口一点紫。'模仿沈从文小说中女主穿着的高青子,触动了沈从文的心,成了他的情人,二人开始私教密会。
得知此事的张兆和震惊又失望。她一气之下拎起箱子,带着孩子回了苏州娘家。而这时的沈从文,竟在每日给她的信中直言他对高青子的爱慕与关心,这令张兆和更加气愤悲痛。总说文人柔情浪漫,可在文人的另一面,也有风流与多情。
热情,不小心的时候是一个自焚的
在好友林徽因的劝说开导下,沈从文与高青子划清了界限,和张兆和重归于好。可哪个女人能在经历了这种事后依旧云淡风轻?在这和好的背后,是张兆和对沈从文的隔阂与躲避。沈从文于西南联大教书时,由于再次与高青子重逢,二人又开始约会,得知此事的张兆和直接搬离了沈从文住所,另寻他处居住。
然而,在这场三人都筋疲力尽的情感纠缠中,高青子成了率先退出的人——她知道,在有家室的沈从文面前,是永远无法有圆满结局的。她只是沈从文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颗转瞬即逝的流星。
在那段特殊时期,因为作品的原因,沈从文被打击,被罚去打扫厕所,后来甚至得了抑郁症和精神病,差点自杀身亡。而在他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康复出院时,他得知妻子已动身离家,去华北大学深造。
从不在沈从文面前示软的张兆和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面对过去的委屈与痛苦,她从来都是独自吞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沈从文眼里,她的'冷漠'使他更加备受煎熬。
他终于开始对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懊悔自责,并且在晚年仍旧对张兆和念想不已,只可惜,自己与妻子的爱情道路上,终究留下了一道疼痛的沟壑。
沈从文在人世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三姐(张兆和),我对不起你。'不可否认,沈从文的确爱了张兆和一辈子,只可惜他没有早早承担起爱的代价。沈从文形容他和张兆和'相爱一生,一生还是太短。'若有来生,想必他能选择一条美好正确的道路,与心爱之人真正共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