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三日 || 十品

作者:十品

手记：今年高考即将到来，我想起我10年前写的《高考三日》，似乎对我国的这项重要举措有着无限感慨。于是，就修改了一下，减去几千字，以纪念和感怀中国的高考制度。

 

全国的高考都是从这一天开始的，6月7日似乎有一种默契，与高考有关的人和事都会在这一天出现，仿佛节日一般。这之前，我在与儿子的一次交流中就这么说过：高考是什么？对你们高三学生来说，就是一次节日，是任何其他人都无法与你们分享的节日。于是儿子说：你是不是让我兴奋太早了一点。

第一日(6月7日)

说早却还是来临了，节日就真的从今天开始了。

儿子起床时说睡的不错，可我的感觉是他三点多就起来一次，后来的时间，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早饭吃的是粽子，一个是肉的一个是花生的，嘴里还念道：一考就中，一吃就升。

九点考试，八点多一点离开家，儿子与妈妈、爸爸拥抱了一下，又与爸爸击掌：我是最棒的！最棒的！。然后，走了。作为家长，我们没有去送他。其实，我们是很想送他，像许多家长一样，在学校的大门外形成一道中国高考的独特风景，可是我们不能去。儿子说过了，不要家长送的。就在前一天班主任乔老师组织学生看考场时问：有哪些同学不要家长送到校的请举手。儿子说他是第一个举手的。老师问为什么，答：我平时考试都没有要家长送过，这次也不需要，送了反而破坏了我的心情。全班大笑，老师也笑了。

第一场考的是语文，平时语文是儿子的强项，多次测试这一门都是班里第一，年级前十，该是不成问题。但这是高考，什么可能和不可能都不是绝对的。儿子的语文老师姓刘，三十出点头，可人看小，他们在私下里称她为“小女生”。就这位“小女生”儿子还是服她的，她能与儿子推心置腹地交流，某些地方还能互相欣赏。儿子在QQ上建立“冷色调风景”的群，她也加入。这个小刘老师我见过一回，很青春很干练的那种。她曾在班上当着众多同学的面承诺：叶濡畅的语文要考年级第一，我就请他吃肯德基。为这个愿望，儿子努力过，可最终也没能吃上肯德基。我看时间，语文已经开始考了，便对妻说上街买菜，于是跟着出门，临出门是顺手将数码相机装口袋里。

高考前各种宣传都有，特别是专家们都对考生在高考期间的饮食都有重要提醒，要清淡一点的，有营养的，含有丰富的碳水化合物的食品，但要将这些理论上的要求落实到具体饮食和购买什么菜上就无所适从了，买些什么好呢?看着热闹的菜场，数以万计的果蔬，鸡鱼肉蛋，山珍海味样样都有，看的心里乱糟糟的。还是妻心里有数，买了苦瓜和草菇，并说：我们还是全素斋吧。

考试时间已过了一个小时了，我还是想看看儿子曾经奋斗三年而现在又是他将要起飞的平台——清江中学考场。果然，考场外围着许多人，那些都是心重于一切的考生家长，他们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情都写在各自不同的脸上。我取出相机将这些场面定格下来，为自己的回忆留存一些镜头。妻一推说：儿子不让来的，赶快走。

语文考了三个小时，文科考生在前两个半小时完成试卷后交卷，然后取附加题再考半小时，附加题所的分不计入高考的特征分，但填志愿时计入总分成为投挡分进行录取，这是今年江苏高考与以往不同的又一特点。到十二点二十八分，儿子回来了，在楼下就响起口哨声，平时他回来总是这信号，仿若很多年前的信号树一样。

从儿子的兴奋程度可以感觉到，语文该是没问题了，吃饭时他说：我拿到考卷，先浏览了一下，顿时手直抖。我惊诧，他说：有好多都会做，都做过的，我激动的手直抖。我说：不要光激动，反而答不好呀。他说不会的。作文的题目为“好奇心”，我的开头和接尾还不错，就是中间部分写的“歇菜”就看改卷人的了，或者能给个高分，或者就给个低分，全凭运气了。

午饭确实是全素斋了，有苦瓜拌蛋皮，面筋丝炒青椒，绿豆芽炒青椒，有滋有味，儿子觉可口便狼吞虎咽，一会就吃完了。我看着儿子去休息了，也放下心来，从早晨就紧绷的心也松弛下来。

躺下来，听儿子均匀的呼吸声，总觉得有一种召唤在不远处出现，微红的天边，映着无数飘动的彩霞，仿佛海浪又仿佛是鼓声由远而近地滚动着前进着……。忽然儿子坐起来，叹口气说：不睡了。原来楼下三个五、六岁大的男童正玩的开心，叫喊声像锥子直逼心中。我一气正要出去，儿子说爸算了，别打扰他们玩了，我看一会书，下午还有一门数学呢。下午数学的时间是三点，儿子两点二十就走了，走时又大声说一句：我是最棒的。与我击一掌后拥抱，下楼，走远了。我和妻整理了一下儿子的床相互对视：中午儿子没有休息好，下午的考试还不知怎样了，妻下楼找几个孩子的家长去了。我则默默地洗把脸，先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随意打开桌上一本书，……。妻回来，说走，我们一同去他二姨家。

在他二姨家，只见有四五个工人正在为她家安装防盗窗，有十几扇，要装好长时间。我上网，先打开十品的博客，又打开我昨天刚为儿子注册的新浪网博客，“天堂的BLOG”。儿子的博客中只发了昨天写的一首小诗：“合欢胜似去年红，离绪一试转头空；寒窗十载相勉励，人生今日不江东”。小诗仅是在高考前的一次心态表露，却也透着儿子的志向和信心，这也正是我看好的。从小到大，我对儿子总是抱着观察，宽容，赏识的态度，不曾打过一下，不曾骂过一句。我妈妈说我是岁数大得子，惯的慌。

儿子回来时吹的口哨我没听到，但背着书包，推着车上楼的神态看的出，喜色多于言表。我心里闪过一念：又过了一关。果不然，儿子说数学也不是太难的，我先浏览一遍，看有没有陷阱，然后再做卷子的。儿子对数学始终很自信，儿子的数学老师叫田晓非，也是个很自信的人，长的微胖，脸呈圆形，再加上一副圆圆的眼镜，更显出圆来，像球形的圆。据说他特喜欢足球，大学时是足球队员，什么“欧锦赛”“世界杯”的，只要转播他是每场必看，每看必叫，还据说他准备好去北京看奥运会的足球决赛，门票已经在他的周密计划中了。他的计划是用数学的数列计算出来的。

晚饭吃的是面絮，口味不错，儿子加上辣子吃了一大碗。饭后儿子就看英语资料，英语一直是他的软肋。他总是想把这门搞好，可上高中的三年来成效不大，乔老师教的就是英语，她又想尽了办法让他感兴趣，最绝的还是将儿子的语文课代表换成英语课代表这一招。当时儿子还为此闹过情绪。乔老师一直认为语文好的学生英语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因为同属语言类，其本质是相通的。她希望通过调整和努力，叶濡畅的英语会跟上去的。从那时后，儿子对英语的态度开始有了很大的改变，成绩也逐渐有了一些起色，从不及格到及格，甚至还有突破百分的记录。但软肋现象是无法改变的了，我也相信儿子确是尽力了。

到了十二点，关灯睡觉。

第二日(6月8日，端午节)

早晨天没亮我就醒了，见儿子没动静就不敢有动静，不做声地静静地躺着，不知不觉天已大亮，儿子已起床。洗漱过后，吃饭。还是粽子，儿子吃了两个后就看书了。

今上午不考试，我和妻上街买菜，留儿子一人在家看书，因为下午考的英语是儿子最不擅长的一门，自起床、吃饭后儿子一直默不做声，拿着复习资料坐在床上看也不做声，从脸上看不出压力，但心里的压力肯定很大，在他这些不算正常的行为中，我们读出了他压力，紧张，燥动不安和竭力想平静的心态。我们离开，留空间给他。

去买菜路上，妻告诉我，儿子昨晚没睡好。一、两点钟的时候就爬起来，拱到她的被窝里，要她在他背上抹抹，抹了好长时间才回去睡，睡倒以后又翻来覆去地在床上转，一夜没睡了，我说：是的，他的心事太重。他怕考不好给最信任他的乔老师丢脸，他怕英语卷太难，他怕考英语的听力不清楚无从下笔。

这样在这个汇聚了多重心事夜晚。儿子注定是无法入眠的，好在上午没有考试，他还有时间调整自己，可是等我们买菜回来时，儿子已在我睡的床上睡着了。我们见状，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卧室，妻去做饭，我则在阳台上看书。

翻开刚到的《美文》杂志第六期。诗人的朱增泉，以散文的笔调写下了《春秋四方混战》，从中领略了战争对于人类是多么的重要，对一个民族，一方土地，一个政权来说，战争是唯一可以凌驾于一切的方式。在南方吴、越、楚三国之间的战事，将远远的历史拉到了我们迈前，唏嘘之余，便深深领会作者的感慨：“自古以来，杰出人才却是生长在深厚的文化土壤里的，贫瘠土层中长不出参天大树。治国之道和军事斗争的韬略计谋，这类知识和才能，不是仅凭个人的天资聪明就可以获得的而是要靠一个国家的长期斗争实践累积。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外交，成功，失败，挫折，艰辛，灾祸，方方面面，点点滴滴，一层层地厚积起来，方可成为一方文化沃土。一个国家有了这种深厚文化积淀，人才之苗扎下根去，才能吸收到丰富的养分，在风雨中成长。

我更联想到“5.12汶川大地震”给中国带来的影响，儿子曾为此捐额50元。要知道这些钱从他自己的嘴里省下来的“私房钱”，他们班总共捐了三千六百多元是全校捐款最多的班。而这场大地震刚刚发生不到一个月，全国上下在那些生与死之间的感动常让我们泪流不止，心绪难平。现在全国的高考又正在进行时，考生、家长无不都在一种共同的氛围中提炼着忍耐、坚强、压力和自信。我父亲留给我的名言是“坚韧不拔，笨鸟先飞”，我将这八个字刻在儿子的胎发笔的笔杆上，以勉励儿子奋发学习的。

儿子醒了，过来问：几点了？我一看：十点二十三了。又问：睡了多长时间？我说：大概有两个小时吧，睡着了吗？儿子点点头：我不知道了，一定是睡着了。随即又拿起资料看起来。我让他洗把脸清醒清醒，那边他妈妈也在叫他去洗脸。

午饭吃的依然素净。开洋冬瓜、磨菇豆米、面筋片炒青椒，汤是青菜豆腐汤。今天是农历端午节，妻又烧水煮艾叶，取其汤水给儿子洗澡，洗完澡果然见爽。通常儿子都是午饭后大蹲清便的，今天他不想大蹲了，就去翻书。乔老师发短信到妻手机上，说：下午考英语要提前十五分钟进考场。妻捂住不打算告诉儿子，我说：去告诉儿子，没关系。便告诉了，儿子说二点二十分走。走时，依然大声说：我是最棒的，与妈妈爸爸拥抱、击掌后走了。

下午的时间似乎漫长而空落落的。随与妻又去他二姨家。刚进她家门闻见清香中特有的药味，端午节家家都洗艾水澡，喝雄黄酒，这是中国的传统，特别是今年国家还把此节定为与春节、元旦齐名的法定假日的第一年，各家各户都有时间、有精力来重视和享受这个节日过程了。正值我打开电脑，想在博客上写点什么的时候，诗人老巢发来短信：“今天这个假日，是许多年前一个诗人用生命为我们换来的。我不想说那是我的前世，但我的确记得那水的深沉！今生，老巢愿意与你分享这个时代仅存的诗意！” 老巢是我在海盐诗会结识的朋友。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联系。他这一番话让我觉得作为诗人的疼痛。随后不断有诗人发来祝贺端午的短信，一时应接不暇了。有安琪、晏榕、子川、梁弓、世宾、马永波、姚克连、庞余亮、雪宇、李德武、刘诚、司舜、长岛、金山、严苏、黄礼孩、愚木、江雪、罗盘、曼畅、散漫的人、林忠成、谷雨、柯健君、黑陶、玄鱼等等。小海写的热情：“解开红腰带，脱去绿霓裳，袒露白肌肤，消魂村野香，着意激情品，雄黄呈吉祥。小海祝您端午快乐”。宋立虹写的田园：“艾蒲香满堂，桃枝插门旁，近看粽叶绿，远望麦儿黄，五月又端阳，天意托阳光，祝您端午节快乐，安家又吉祥！立虹贺”。杨然写的调皮：“我刚用手机给你订了一盒粽子，您可以凭此短信到你现在所在位置的附近超市去免费领取，方法很简单：拿起就跑，越快越好！祝你端午节快乐”。代薇写的文气：“五月莺歌燕舞日，又到粽味飘香时，片片苇叶片片情，天天拥有好心情，几枚红枣几颗心，让你开心又顺心，钞票有如粒粒米，包在一起全归你，祝端午节快乐”。庞然写的暧昧：“轻轻松开香罗带，软软褪下绿纱裙，雪峰乍露迷人眼，一口咬住最销魂。庞然祝您端午快乐”。最让我大笑不止的还是诗人胡弦发的最不诗意的短信：“某公司给外籍专家发粽子，有个老外很感激地说：'你们发的点心很好吃，谢谢，就是外面的生菜有点硬，咽得我嗓子痛。’端午节快乐”。笑的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儿子到家让我们没有了笑意和快乐。他直说：我直想吐。看他T恤都被汗浸透，脸上苍白而有倦意，就知道这门考得让他是身心俱疲。妻冲了一杯糖开水来。喝下去后，儿子说：“我尽力了，到最后一分钟我才全部做完。”说完无言地发呆。

晚饭是米稀饭。儿子只吃一碗就不吃了。我说：饭后消消食，跟爸爸到到操场上放松心情。大头都下来了，不用再担心了。操场是原附中的运动场，跑道是塑胶铺的，我们一家三口在这个软硬适宜的跑道上缓慢地走了一圈又一圈，聊天的话题海阔天空，地理人文、小道消息、抗震救灾等，凡我们知识所及和能释放心情的，我们都聊。

天渐渐黑下来了，灯光布满高楼街巷，天上找不到一颗星星，倒是在一处楼上打出一道如探照灯的白色光柱射向天空，并不断地移动和变化，显出一种现代都市的气派来。

第三日（6月9日）

天与前两天略有不同，清晨时分，雾气很大，湿气也很重。天气预报上说阴转多云，局部地区有大雾。这个局部地区就是指我们这一带了。

起床时儿子说睡好了，可我看的出睡的不怎么样。要珍视明眼药水用，这是他的习惯，眼睛睁不开，就用这个。他是因为睡的不好眼睛才睁不开的。平时好习惯坏习惯他都兼有，最终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也就分不清了。

早饭依然吃的是粽子，这可是一位好心奶奶送的。这位心奶奶真是热情，听说我们家儿子高考，说什么也要送一些粽子，并说一定要吃，吃完了就能高中状元。她包的粽子很是秀气，是白糯米的，儿子吃了三个，就去看书了。

儿子走时依然说：我是最棒的。击掌、拥抱后去了。

与妻商量，今天中午给儿子适当加一些荤的。在菜场转了一个多小时，回来时好像也没买几个菜。一阵忙碌后，时间飞快，儿子都回来了。上午考选修测试科目历史，只有一小时四十分钟。从儿子一脸的沮丧看，考的不好。儿子说：我判断是对的，前几门不难，历史、地理两门一定很难，有好多题我都不会，也不知道怎么答。这是他三天来第一次说出的这么低调的话。

没关系，吃饭，下午还有一场呢。我对他依然充满信心。

午餐准备的是：苦瓜拌蛋皮、茭白炒肉丝、鱼饼烧菜芯、单炒西兰花、草菇蛋汤。午餐很可口，但儿子吃的不多，汤倒是喝了一大碗。

下午是最后一场了，考的是地理。二点二十走时儿子又一次问：“我是不是最棒的？”我和妻异口同声地说：“是！你就是最棒的！”地理确实是儿子最好的一门，班里总是排名第一的，连地理老师都对他充满信心。一次，老师在全班同学面前说：“叶濡畅的地理绝对没有问题，如果他要考不及格那全校就不会有及格的了。”全班肃然起敬。老师又调侃说：“如果他要考不及格，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全班再次肃然起敬。老师突然神秘地转向儿子说：“叶濡畅，你不会为了让我跳楼故意考不及格吧？”顿时全班撑不住了，宁静了两秒后忽然轰堂大笑。

因为是最后一门考试，心理在几天的紧张氛围中度过，到现在是最放松的了。我想到作为高考学生的家长，对高考这三天有着最深刻感受的体验，记录下来，以便日后慢慢品味，像酒一样，只有品味才会有更多的不同感受。拿起笔写下《高考三日》的标题，可笔是蓝水，就想换一支，拉开抽屉，看到儿子“小高考”时的《准考证》，想起他们这一届是全国实行新高考的四个试点省中改革最彻底、方式和内容变化最大的一个。光在高考的前一年的高二的第二学期就将测试课目考完，俗称“小高考”。四类选修生有四种不同的测试内容：理科选物、化的考政、史、地、生；理科选物、生的考政、史、地、化；文科选史、政的考物、化、生、地；文科选史、地的考物、化、生、政。儿子选的是最后者，他的“小高考”是2007年的4月8日至9日完成的，成绩是三B一A，因没有达到他自己四A的理想成绩还为此生了几天闷气呢。这件事我们至今仍不愿提，提起他仍然会不高兴的。那时考前儿子确实是踌躇满志的，老师透露：他很可惜，其三门B的分数都是88、89分，只差一点就到90分（100分卷），而90分就是A了。事情过去了，说了意义不大，记在这里保存记忆。

儿子回来的时候，晚饭都做好了，吃的是凉面。饭后一家三口一同去操场走走，考试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我们谈去青岛得需要多少天，共570公里的路程，走十五天也要每天平均走38公里，只是不一定走的上这条路。还有是去西藏，从格尔木到拉萨，至少得走上50公里高原路程，那才叫过瘾。记得三年前，儿子刚考进清江中学时，一切都是陌生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如今这里的校园，这里的教学楼和这里的老师都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儿子在这里接受正常的学习和教育之外，他还写小说，写散文，有一部未完成的长篇小说《暗血》已写了十七万字了，还有一些中短篇小说大约也有几万字吧，怎么处理，这要待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儿子在高一时的语文老师许坤就一直视他为自己得意高徒，对他的语文和写作能力有过评价，认为：他阅读广泛，写作勤奋，就是要克服兴趣障碍，将来发展无可限量。

天黑的到来，证实了一切都成为过去。2008年这个曾经充满梦想、充满期待的一年，今后将会变成充满回味、充满纪念，因为，在这一年所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都会凝固成雕塑！深深地镶嵌在我们的记忆里。尽管我们每个人的记忆都不一样，但2008年留下的却是深刻的、红色的、有声的、立体的。

2021年5月17日修改

作者介绍

十品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苏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出版诗文集有《十品诗选》《穿过时间的河流》等11种。曾获“诗神杯”全国新诗大奖赛一等奖及“十佳诗人”称号。现居江苏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