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俊【散文】清明今又至，心雨又骤起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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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今又至，心雨又骤起

文//郑俊(河北康保)

每逢清明时节，大多数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吟唱起唐代诗人杜牧的名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清明时节正值阳春三月，满眼皆是新绿，杨柳飞絮，莺歌燕语，到处一片勃勃生机的景象。然而，这时却引起了我的一段愁思："清风细雨断断续续，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而瑟瑟发抖的行人，在不知不觉中，被打湿了身，淋湿了心，淋丢了魂。”然而，真正下雨的不是阴沉沉的天际，而是湿漉漉的自己，湿漉漉的心理，心里一旦有了云雨泛起。即使有再大的雨伞也无济于事，很难遮避自己。愁肠的心里，欲出的泪滴，总在这一天挥之不去，而且还在继续。无法平静的思绪，去回忆曾经迷恋的过去……

我最尊敬的母亲，在四十多年前就悄然离世。那时，也是在春季，正好那年是清明节。虽然是春季，但是，坝上的高原天气，还远不是绿的大地，冷风习习，毫无半点绿意。记得那天，天空阴沉，冷得出奇，而且还飘着鹅毛般的大雪。雪紧风威，就连雪花也不再美丽，好像是老天可怜母亲，特意布下的一个时局。就这样，一个可怜的灵魂，在冷风夹雪花的那天里，静静地离我们而去。周围的空气也开始变得孤寂……

我们呼吸着刺鼻的寒冷空气，一家人相拥在一起哭泣。就从那时起我(那时我刚七岁)就成了一个没有娘亲、无人庇佑的苦命孩子！蹉跎岁月里，慢慢的长大成人……

今年的清明节倒是晴朗，我拿着香蜡纸，走在宽阔的草滩上(草还没有丝毫的生长迹象)。极目远眺，满眼荒凉、树枝光光，没有一丁点绿的景象。我迈着沉重的脚步，怀着忧伤的心情，一步步走出村去，去到那，堆满枯草的茔地。点燃柴禾，烧上冥币，双膝跪地，磕上几个头。这时，就觉得眼眶发烫、眼圈湿润，满脸挂满了伤心的泪滴，默默地祈祷母亲，让她在天堂之上，幸福安祥……

虽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是遥遥相思，倾诉我心中的思念，而默默地抽泣！清明今又至，心雨又骤起。柳丝在风雨中摇曳，鸟儿在枝头上呜咽悲啼！"远去的母亲，真的好想您！″曾经的希望，早已挂在墙上，叫我怎能不思量？怎能不思量？再也找不回您，我那悲伤的泪千行！但却记得，您曾经抚摸我那瘦小的脸庞。梦得见您那远去的模样，而又无法排遣我那酸楚而又孤寂的心情，已堆积成了一罐酸甜苦辣咸的五味汤。

记忆永远刻在心上，您的容颜终身难忘。内心的惆怅、思绪的膨胀、泪水的滚烫，就好像一篇无结尾的文章！“天堂上的娘亲，安息吧！″不孝儿叩上……

写于庚子年四月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