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 ! 汉代篆书墨迹
隶书的使用在汉代虽然绝对广泛,然篆书余波未尽,仍有相当的水准。而且东汉小学兴盛,精于文字学的学者很多。许慎撰《说文解字》便是典型。当时许多碑刻的碑额,人们往往用篆书来写,以示其典雅与庄重。汉代的篆书,多见于碑版、碑额题字,其风格丰富多变,一碑有一碑之面目,大致可以分为四类:一是跌宕不拘,烂漫多姿者,如《西狭颂》碑额篆书,方折处挺出而轻灵,圆转处劲健而飘动,结体严谨活泼,呈现出恣肆雄伟的气象。二是优美从容,圆转流丽者,如《华山庙碑》、《郑固碑》、《韩仁铭》、《孔宙碑》等碑额及《袁安碑》、《少室石阙铭》等篆书,这是汉代篆书的大宗。
如《华山庙碑》、《郑固碑》、《韩仁铭》、《孔宙碑》等碑额及《袁安碑》、《少室石阙铭》等篆书,这是汉代篆书的大宗。其字势取纵势长方,笔画纵向者中段提细,纤劲刚韧;横向者纵敛合度,俯仰有法;转折处或圆或方,或提或按,难窥端倪。三是方整斩截,恣肆朴拙者,如《张迁碑》篆额,其用笔方圆兼备,藏露互现,俯仰得体,笔势起伏屈伸,结字亦茂密。四是雄浑厚重,寓巧于拙者,如《白石神君》、《上尊号奏》篆额,笔画粗重,雄浑圆厚,装饰性和古意兼具。
汉代篆书墨迹保存至今的数量不多,有《武威张伯升枢铭》、《武威壶子梁柩铭》、《武威姑臧张□□柩铭》等。这些应当这些都是所谓“幡信”一类的作品,笔划盘曲、穿插,婉转妩媚,结体或突出疏密对比,或强调撑满字格,与历史上所谓的缪篆的特征相近,由于丝织品年代久远变形,更增其纠缪婉曲的特征。
武威张伯升柩铭旌 长110cm 宽40cm 甘肃省博物馆
铭旌左上角绘月亮和蟾蜍,右上角绘太阳和三足鸟,正中篆书墓主人籍贯、姓名。
释文:平陵敬事里张伯升之柩,过所毋哭。
武威壶子梁柩铭旌 长206cm,宽45cm 国家博物馆藏
这是一件红色麻线织成的布,上有墨书“姑臧西乡阉道里壶子梁之(柩)”。该铭字形大,墨字直径在15cm至18cm左右。铭旌覆盖在一具棺材上面,下部分已腐。上端还有竿头,绘以神秘图画。如此大的字体,赫然露世,这是中国考古发掘史上首见的西汉小篆大字墨迹。
武威壶子梁柩铭 (局部) 国家博物馆藏
武威姑臧张□□柩铭旌 长202cm,宽47.5cm 甘肃省博物馆
铭旌右上角绘太阳和三足鸟,左上角绘月亮和蟾蜍,正中篆书墓主人籍贯、姓名。铭旌是出殡时举的一种旌富幡,入葬时覆盖在墓主人的棺盖之上。
释文:姑臧东乡利居□□□□
还有一个《张掖都尉棨信》。《张掖都尉棨信》字形是秦始皇“书同文”后的秦小篆。这件作品除“张“名较平稳端庄外,其余笔画均屈折断续明显,乃是被揉搓后修复褶皱与破损时所致。它的章法则宛如一方汉印,6字空间停匀,笔画安排适当,各得其所。
张掖都尉棨信 21cm×16cm 甘肃省博物馆
1973年在居延肩水金关遗址上出土的帛书,是西汉晚期的作品。用墨写在红色丝织品上。共六个字,其书屈曲,似鸟虫篆之意,章法上将左右两行收拢,而将中行(笔画较多的字)放宽,使得松紧恰当。棨信是通行关禁的证件,也是高级官吏的一种标识,因此用正规小篆书写。与《泰山刻石》、《琅砑台刻石》文字相同。
释文:张掖都尉启信
另外,湖南长沙马王堆1、2、3号墓出土的帛书《老子》甲本,尚有浓厚的篆书结构特点,但也已有一定程度的隶化痕迹,帛书《老子》乙本,结构基本已是隶书,末笔有波磔。
汉代简牍帛书中的篆书,书写烂漫多姿、活泼可爱,是一种原生态的手写体。汉代篆书墨迹本身留存极少,而在木牍上的小篆更是少见!下面我们从敦煌墨迹里,选一些以飨同好。
这些墨迹,书写者的技艺未必有多高明,但能让我们清晰地看到秦汉人到底是如何写篆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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