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鸡行之青铜器博物馆
我拢共去过宝鸡青铜器博物馆两次半。
第一次吧,是初到宝鸡,不知道地方,满大街找路,误打误撞跑到石鼓山上去了。结果发现宝鸡青铜器博物馆就在石鼓山旁边,只是当时人家已经下班了。
我心里说就当认个路,然后跟大家去爬石鼓山。——所以,这第一次充其量算作半次。
不过这半次的经历却颇有意思,叫我们记忆深刻。
我们上石鼓山的时候,才是华灯初上时分。星星点点的灯火,缀在石鼓山腰身上,看上去像闪闪的星星。石鼓塔被一片光托着,像是浮在半空中一样。再看东岭廊桥,被一席光影笼罩,壮观地拉通渭河两边。我们就想象,走在这片“金光隧洞”里,一定跟在神话里的天桥上漫步一样美妙吧。
当时的天气好好儿的,略有点风,——初夏的风,凉飕飕的,吹在人身上就是一个字,“爽!”
可是,等我们刚刚蹬上石鼓塔,突然狂风大作,接着便是劈头盖脸的雨点全力砸下来。旁边几个带伞的人,赶忙把伞撑开。可是风太大,吹得人东倒西歪的,撑开的雨伞就像小孩儿的玩具,被肆虐得一忽儿反张开,一忽儿又随着风向往地面上狠栽下去。
我们赶忙拿衣服遮住头,呼喊着笑闹着跨着台阶往山下跑。
那忽儿石鼓园路口的车也像在躲雨似的,跑得飞快,公交车和出租车完全打不住。好不容易,拦住一辆出租,我们钻进车里,赶快往酒店跑。
快把我们搞笑死的是:车刚到火炬路酒店门口,雨停了,星星又出来了。
我们几个互相看着彼此浑身像落汤鸡一样的狼狈样儿,在火炬路上仰天大笑:有像宝鸡这么捉弄人的么?
第二次去是2017年7月份暑假期间,那次是专门去青铜器博物馆的。——我这么强烈要去看,是由缘由的。
2016年7月份,我们单位组织党员学习,去看了江苏徐州的淮海战役纪念馆。那里面也有青铜器,当地导游说,“这里是青铜器之乡。”
我当时心里就犯嘀咕:经常看资料,都说宝鸡是“青铜器之乡”。我们这是遇到了真假美猴王,还是逢着真假李逵了。所以,我就一直要去看看宝鸡的青铜器博物馆。
我那天是11:00吃点饭进去,17:00出来的。一路看下来,看得我晕晕乎乎的,——主要是不认识字儿太多,爬在那里使劲儿看,跟看娃娃片儿差不多。
我走到外面的时候,外面的太阳正火热炙烤。有点晕,又有点饿,更多的是挫伤感。可以说,这一次青铜器博物馆之行,把我直接给整懵了:完全不认识字。
中国早期的文字,古远生僻,作为文物的释名,文字跟文物一样久远。“完全看不懂!”回家的路上,我一直跟自己说:“看来我只有重新回幼儿园复读了。”
那一次回家后,我用了一年时间来读《诗经》看《三国》,顺便也查一些资料,准备再去青铜器。
第三次是2019年“百合杯”,那天上午没有比赛,我们赶到了青铜器博物馆。——因为不方便,也怕被人笑话,我没有带《古汉语词典》。
这一次,我是跟在南方的一个旅行团后面,蹭着听解说。解说员主要阐释了这件文物的由来和它身上的故事,为了激发游客的好奇心,里面还是有点虚构演绎的成分。我似乎懂了一点儿,但又不怎么太确信。
历史是很严肃严谨的事情。有人说历史是死的,有人说历史是活的。这两种说法都自有他们的道理:前者是说历史就是既成的东西,任何人无法更改;后者是说,每一件文物,都是会开口说话的,只是能听懂的人太少。
难怪有专家说,看青铜器博物馆,最好是在下雨天,一个人静静地去看,这样才有感觉。
其实吧,看青铜器,就像看经典文学作品,要反复翻看,不断琢磨。也像看经典的乒乓球比赛,要不断回放,反复观看,从每一个细节看整个过程的起伏变化。
“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这是苏轼关于读书的一点建议。其实,看青铜器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要泡在里面,才能得其点滴。
我在做计划,打算第四次去宝鸡看青铜器博物馆。最好是逢着下雨天,撑把古旧的油纸伞。
(作者简介:陈启,陕西西安户县人。文风力求散淡、干净、质朴。2008年,歌曲《因为有你,因为有我》(词曲)发表于《中国音乐报》;散文《酸汤挂面》、《一件棉袄》《吃搅团》等发表于《教师报》。诗歌《船夫之歌》《向往北方》等发表于文学陕军。散文《吃麦饭》入编《2019年中考冲刺卷陕西语文专版》。)
(摄影:何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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