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的精神病皇帝

一个普通人得了精神病,主要损害的是自己和家庭,对别人的影响不会很大,但一个皇帝若是精神病那影响之大无论怎么夸张都不为过。

少时学古文《唐睢不辱使命》其中有一段非常精彩的对白,“秦王怫然怒,谓唐雎曰:“公亦尝闻天子之怒乎?”唐雎对曰:“臣未尝闻也。”秦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雎曰:“大王尝闻布衣之怒乎?”秦王曰:“布衣之怒,亦免冠徒跣,以头抢地尔。”虽是文言文,但却不难理解,即使相距千年,仍然读出君王的炙天权势,可以看见尸积如山,血流成河的君王之怒。

皇帝之不同于草根百姓,不是其生理结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在这方面无论其如何掩饰,试图将自己打造成上天之子,但吃喝拉撒的生理需求,会让他绝望成一条想羽化升仙的一条狗,只能有狂吠之能,却无成仙之力。

皇帝之不同于草根百姓,是因为手中握有的权力。这种权力在传统的中国社会中,因不受监督而可以为所欲为。若是贤者若唐宗宋祖握有这种权力,尚有文化的约束,道德的制约,成圣的信念,天下大势必有可为,然若是精神病握有这种权力,则文武百官有因言获罪之忧,黎民百姓有闭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之虑,文武百官、黎民百娃惶惶不可终日,则天下大势必糜烂而不可为。

南北朝时期南宋第六位皇帝刘子业是精神病皇帝的代表。有评语云:“武王数殷纣之衅,不能絓其万一;霍光书昌邑之过,未足举其毫厘。”商纣王,西汉昌邑王均为历史上著名的暴君,但与刘子业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己。

他把王妃、公主们召集起来,开性派对,强令近臣凌辱她们。南平王刘铄的妃子不从,刘子业杀了她的三个儿子,还令打一百鞭;他又叫宫女们与猴、羊、马交配,他在一旁观察;他还当着他叔叔刘休仁的面,强令手下羞辱其母亲杨太妃;他砍掉叔叔刘义恭肢体,剖开他的肚子,挑取他的眼睛,用蜜腌渍,谓之“鬼目粽”。因叔父湘东王刘彧肥胖,他便将其裸体放在坑里,要他从木槽取食,并称呼他为“猪王”。

你很难像有这样的人类,更难想像会有这样的皇帝。之所以难以想像是因为我们无论在舞台上,还是在小说中见到的皇帝个个雄才大略,个个爱民如子,个个嫉恶如仇,都是正义的化身,智慧的化身,英雄的化身,所以都不能以皇帝称之,要称之为大帝,比如,汉武大帝、康熙大帝等等,但历史上所谓的几百个“大帝”们,却不少是像刘子业这样己非人类的精神病人,他们的绝对权力与他们绝对的癫狂相结合,天下将万劫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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