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有许多隐含谜意的画作

宋代绘画中,有许多隐含谜意的画作。清梁章钜《浪迹丛谈》载:

宋徽宗时画工戴德淳画“蝴蝶梦中家万里”,作苏武牧羊卧草蝶中,亦善用意。

苏武牧羊讲的是西汉大臣苏武奉命以中郎将持节出使匈奴被扣留。匈奴贵族多次威胁利诱,欲使其投降;后将他迁到北海边牧羊,扬言要公羊生子方可释放他回国。苏武历尽艰辛,留居匈奴十九年持节不屈。戴德淳画将“苏武牧羊”与“家万里”关合,运用典故入画,类似画谜也。

关于画谜之诞生,有认为始于苏东坡所画《一笑图》)。依据可见近人孙俍工编《中国文艺辞典》,书中载词条《一笑图》,其文曰:

谜语画题。苏东坡曾于竹下画一犬,名为《一笑图》。盖取竹头底下加一犬字有似笑字的缘故。(注:《说文解字》中“笑”字有“从竹从犬”和“从竹从夭”两种说法。)

江更生著《画谜大观》引此据并阐述道:

该书还附有插图,可惜印刷质量太差,让人很难辨认是否是苏公的墨宝。这是目前见到最早提到以画隐字的记录。不过我总怀疑它的真实性。其实这类隐含谜意的丹青,宋代着实不少。宋徽宗赵佶曾建“五岳观”画院,开进士科考录画师并还亲自出题。试题多为前人诗句,要求应试者按题绘画,以含蓄曲折切题者入选。据俞成的《萤雪丛说》所载:“又,试‘踏雪归去马蹄香’,不可得而形容,无以见得亲切。一名画者克尽其妙:但扫数蝴蝶飞逐马后而已,便表得马蹄香出也。”再如,陈善《扪虱新语》上载:“闻旧时曾以‘嫩绿枝头红一点,动人春色不须多’试画士,众工竞于花卉上装点春色,皆不中选。惟一人于危亭缥缈,绿杨隐映之处画一美人,凭栏而立,众工遂服,可谓善体诗人之意矣。”上述作品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仅仅是一幅幅巧思型的命题画,并不具备拿画作谜让人猜射取乐的功能,自然还算不上真正的画谜。

具有灯谜典型特征的《一笑图》,古代曾有多人画过。许文继、陈时龙撰《正说明朝十六帝》中,录明朝朱瞻基画“宣宗二年御笔戏写一笑图”。陈传席著《悔晚斋臆语·一笑图》篇介绍:

明宣宗朱瞻基善画。余尝于美国一博物馆见其画,题曰《一笑图》。图中画一犬蹲于竹下,别无他物。然犬与竹皆无笑意,何名之曰“一笑”也?百思不得其解。翻检典籍,亦无解。久之,乃悟:“笑”字者,乃“竹”下“一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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