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用渲染 增强表达效果 |《刻进记忆中的人》魏子明





山东胶州市第八中学八年级(17)班 魏子明
走进爷爷的房间,一片片刨花温柔地绽放在地板上,轻舒漫卷,如一帧淡逸劲爽的国画。不远处平台上,是一尊尊巧夺天工的木雕,在这些做工精良的作品中却有一只极其稚拙丑陋的“小乌龟”,指尖触碰的一瞬,眼前顿然浮现出了爷爷那熟悉而又亲切的面容,思绪又回到了那段尘封已久的过往。【对比中突出“小乌龟”——制造悬念】
【触景生情,点明题目含义,引起下文回忆】
小时候,最喜欢去爷爷家。爷爷的家里总有许多我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各式各样形态各异的木雕。而通常,在爷爷做雕刻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玩。
【将“我”融进爷爷的生活——便于表现爷爷】
记得那一天,爷爷正在专心致志地完成他的作品,偶一抬头,见我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就停下雕刻,伸出手指头轻轻点了点我的小鼻子,笑咪咪地问:“想不想做一个?”“想!”我使劲点着头,差一点把小小的脑袋给晃下来。【情态、动作、语言描写细腻,尽显爷孙之情】我馋爷爷这一手可不是一天两天了。爷爷笑呵呵地为我搬过来一个小凳子,还给了我一块木头和一套可爱的迷你工具。他先为我做了个示范,只见他双手左右开弓,一阵劈砍削凿,手中工具不断变换着,一片片寒光如银花般飞舞,动作极其迅速精道,灵活的手上功夫与他一丝不苟的神态相得益彰。不一会儿,爷爷完成了一只栩栩如生的仙鹤,它仿佛正向天空引吭高歌,每一个动作都细腻逼真精妙传神。爷爷擦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笑着说:“现在该你了。”
【爷爷用木头制作“仙鹤”——“我”感受爷爷精湛的木雕技艺】
看着爷爷轻松的神情我也踌躇满志,但是真到我上手去做的时候,才意识到,我还是太“嫩”了点儿,小锤子差点儿打到手上。尽管很迷茫,但看着手上的材料我还能瞎捉摸,一会儿,我的作品同样问世:一个乌龟壳上竖着方形脑袋、三条小短腿、五官不忍直视的小猴子出炉了。我也像模像样地擦了擦脸上少有的几滴汗珠,爷爷看看我又看看我面前的作品,口中的红茶喷了一桌子,哈哈大笑,差点笑到地上去。笑完后爷爷把我抱到他那不甚宽厚却十分温暖的怀中,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把住我的小手,“这里不要动,往这里下刀,拿刀时刀口要向外……”爷爷的手十分粗糙,像老松树皮一样,干瘪的血管像一条条蚯蚓似的,与我稚嫩的小手成了鲜明的对比。真让人难以置信,那些巧夺天工的作品竟然都是由这么一双手创造出来的。就这样,我们祖孙两个手把着手做出了一个只能说不算失败的成品—一只乌龟。虽然它表面坑坑洼洼,丑的不像一只乌龟,但我们两个依然十分高兴,爷爷还十分郑重地把它放在一个醒目的位置上,与其他作品一样珍视……【爱屋及乌,对“我”的情感连及“我”的“作品”】
【爷爷帮“我”制作“小乌龟”——感受爷爷对“我”的宠爱】
微风吹过,一阵馥郁的木料的芳香,把我从回忆中唤醒,指尖上尚残余着属于桐油温润的触感。是的,我永远忘不了他,我的慈祥的爷爷,那个刻进我记忆中的人,我最亲近的人。
【照应题目和开头,深化感情】
(指导教师:李爱香)

为什么把“我”的爷爷“刻进记忆”?一是爷爷精湛的木雕技艺和精美的木雕作品令“我”佩服,二是爷爷对“我”的宠爱之心,让“我”感动。文章题目“刻进记忆中的人”明示文章主人公以及在“我”心中的地位。开篇始于爷爷的木工房,借房内的“一只极其稚拙丑陋的“小乌龟”引起回忆;结尾终于爷爷木工房木料的芳香,强化爷爷的刻骨铭心,首尾环境描写,遥相呼应,构思巧妙。人物描写,细腻、生动,又不乏情味。
写法借鉴:巧用渲染,增强表现效果。渲染本来是国画的一种表现手法,后来也指文学创作的一种表现手法。渲染就是着意对所写对象作突出的描写、形容、烘托,以突出描写的主要对象或主要方面,加强艺术表现效果。本文多处运用了渲染:
1.渲染环境。文章开头写爷爷的木工房,“走进爷爷的房间,一片片刨花温柔地绽放在地板上,轻舒漫卷,如一帧淡逸劲爽的国画”,这里的“温柔”一词,用得巧妙。“温柔”本来形容人的性情温顺、柔和,而在这里却用到了本为无情之物的“刨花”上,乍看不合情理,但“刨花”是爷爷雕花刻木的见证,看见“刨花”,便会想起爷爷,觉得无比亲切,因此,在“我”的眼中,“刨花”便成了有情之物了。运用比喻,将地板上的“刨花”,描述为“一帧淡逸劲爽的国画”,是小作者移情于物、敬仰爷爷的体现。
2. 渲染人物动作。表现爷爷高超的木雕技艺,“他先为我做了个示范,只见他双手左右开弓,一阵劈砍削凿,手中工具不断变换着,一片片寒光如银花般飞舞,动作极其迅速精道,灵活的手上功夫与他一丝不苟的神态相得益彰。”本片段为突出爷爷的精湛技艺,先描述形象“他双手左右开弓”,再精选动词“劈砍削凿”表现爷爷的各种动作,然后运用比喻修辞,“一片片寒光如银花般飞舞”,说明各种工具使用熟练,最后用自己的评价,突出其动作的“迅速精道”“灵活”和“一丝不苟”。
3. 渲染人物肖像。写人物肖像,小作者并没有从一般的身材、面容着手,而是根据文章中心表达的需要,着力写人物的“手”,“爷爷的手十分粗糙,像老松树皮一样,干瘪的血管像一条条蚯蚓似的,与我稚嫩的小手成了鲜明的对比。真让人难以置信,那些巧夺天工的作品竟然都是由这么一双手创造出来的。”
(点评:徐东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