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自绯闻背后的惊天秘密至今才被揭开最后的盖子……

前一段时日,内蒙古卫视热播的一部电视连续剧《大玉儿传奇》再一次将两个备受争议的历史人物形象呈现在人们的面前。

他们就是:大清孝庄文皇后大玉儿和她的“绯闻男友”兼大清摄政王多尔衮!

几天前,记者在宁城县采访时,就听说了一件跟大玉儿和多尔衮有关的大事儿……

太后下嫁小叔子

孝庄文皇后即人们都耳熟能详的孝庄太后,小字大玉儿。

孝庄文皇后(1613年-1688年),博尔济吉特氏,名布木布泰,亦作本布泰(意为“天降贵人”),蒙古科尔沁部(在今通辽市)贝勒博尔济吉特·布和之次女,出生于明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二月初八。天命十年(1625年),大玉儿嫁给了努尔哈赤第八子皇太极为侧福晋。崇德元年(1636年),皇太极在盛京称帝,大玉儿受封为永福宫庄妃并于崇德三年生皇九子福临。崇德八年(1643年),福临成为顺治帝之后,大玉儿与其姑孝端文皇后两宫并尊,称圣母皇太后。

顺治八年(1651年),福临为母亲大玉儿上徽号曰昭圣皇太后;康熙帝即位后,尊他的这个老祖母为太皇太后。大玉儿于康熙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1688年1月27日)崩逝,享年七十五岁;葬昭西陵,上谥,雍正、乾隆累加谥,最终谥号为:孝庄仁宣诚宪恭懿至德纯徽翊天启圣文皇后。

由此可见,很多影视作品都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那就是大玉儿在世时不能称作“孝庄”。甚至,有的作品竟然让大玉儿自称“孝庄”,死人说话,实在荒唐。

大玉儿一生培养、辅佐顺治、康熙两代君主,是清初杰出的女政治家。但最让她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却还是“太后下嫁”这一段。

大玉儿下嫁的,正是她的小叔子,也就是那个为大清建立赫赫战功的爱新觉罗·多尔衮。

多尔衮是努尔哈赤的第十四个儿子,皇太极之弟。

在清朝历史上,曾经有过八位权势赫赫的王爷。他们在开国创业过程中战功最多、勋劳最大,所以他们的王位也是一辈传一辈,不降不除。如果因事被革除爵位,可由本家其他子孙继承。本家假若无人,还可以由旁支子孙袭封。这叫“世袭罔替”,俗称“铁帽子王”。

史料记载,这项规制发端于清初,定制于乾隆。

多尔衮即是这八大“铁帽子”的之一,名列第二位。八大亲王:即礼亲王代善(努尔哈赤第二子)、睿亲王多尔衮(努尔哈赤第十四子)、郑亲王济尔哈朗(努尔哈赤之侄)、豫亲王多铎(努尔哈赤第十五子)、肃亲王豪格(皇太极之子)、承泽亲王硕塞(皇太极之子)、成亲王岳托(代善之子)、颖亲王萨哈廉(代善之子,王位后传于其子顺承郡王勒克德浑)。

明万历四十年(1612年),多尔衮出生于赫图阿拉(今辽宁省新宾县老城),天命十一年(1626年)封贝勒。天聪二年(1628年),17岁的多尔衮随皇太极出征,征讨蒙古察哈尔部,因军功被赐号“墨尔根戴青”,成为正白旗旗主。天聪九年(1635年),多尔衮等率军收降蒙古林丹汗之子额哲并获得传国玉玺。崇德元年(1636年),多尔衮又因战功封和硕睿亲王。次年正月,皇太极令多尔衮追击朝鲜国王家属。崇德六年(1641年)至七年(1642年),多尔衮在“松锦大战”中更是立下卓越战功。

崇德八年八月初九,皇太极驾崩。睿亲王多尔衮与肃亲王豪格两位“铁帽子王”为夺取皇位展开激烈争斗。最后,多尔衮提出一项折中方案:立年方六岁的皇九子福临为帝,由自己与郑亲王暂且辅政。这项方案得到了诸王的赞同,以代善为首的”八大铁帽子王“及宗室诸王焚香告天宣誓,又对睿、郑二摄政王作了任命。二王也宣誓作了保证。事情至此大局已定。

传说,小福临之所以能够登上皇帝的宝座,是因为其母大玉儿与其叔多尔衮“滚了床单”,即为“太后下嫁”。这一大清谜案至今也没有结论,有“窥私”之癖的今人当然是津津乐道,大有“惟恐天下不乱”之嫌喽!更有多事者杜撰,大玉儿和多尔衮在妾未嫁、郎未娶之时就已经是一见钟情了,反倒是皇太极在中间“插了一杠子”,活生生地打散了一对好鸳鸯。

历史的真相到底是个啥样子,谁又能扯清楚哟!

顺治七年秋天,多尔衮患病。据说是膝盖受了伤,还被误了诊,用了不该使用的石膏敷治,结果使病情加剧。为了调治疾病,也为了散散心,多尔衮于当年的十一月中旬率领诸王贝勒及大批八旗官兵到塞外打猎行乐。塞北寒冷的气候和行猎时过度的劳累,使多尔衮此行再也没能回到北京。十二月初九,他病死在喀喇城,时年三十九岁。

学术界认为,此喀喇城在承德附近。

但最新的一个结论却是:喀喇城在赤峰的宁城县。

多尔衮死在赤峰

“经过我们的考证,多尔衮是死在咱们赤峰的!”

说这话的是内蒙古地震局宁城地震台原台长、高级工程师、内蒙古契丹辽文化研究会会员、研究员胡廷荣先生。

4月初,记者在搜寻元代“武平路大地震”史料(相关文章已刊发在4月9日和16日的本报)时,采访到了胡廷荣先生。胡先生从事当地历史地理研究多年,颇有建树。

正是在这次采访的过程,记者听到了上面的那句话。并且,胡先生还为记者提供了一份名为《多尔衮死于宁城县清代喀喇城考实》的论文。这篇论文的作者是李俊义和胡廷荣。

李俊义先生现为赤峰学院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内蒙古大学蒙古学学院博士研究生,内蒙古契丹辽文化研究会常务理事、副秘书长,与记者是老乡,相识多年。

据李俊义和胡廷荣联合研究考证,顺治七年冬,多尔衮边外狩猎的路径应当是离京后宿经遵化、三屯营、出喜峰口、宽城、老哈河、至喀喇城并病逝于此。其柩车返京也行此路径,其中经石门(在遵化西四十里)。纠正了学术界流行的“多尔衮出古北口外狩猎并死于承德喀喇城”之说(在1989年版《清初内国史院满文档案译编》译出前即有此说,该书面世后本可用来修订此说,但却被清史专家所忽视)。

细读这篇论文,李俊义和胡廷荣得出此结论抑或叫新说是有根有据的,这些证据的主要来源是《清世祖实录》和1989年版的《清初内国史院满文档案译编》,以下简称《清档译编》。

据《清世祖实录》卷五十一载:“(顺治七年十一月)壬戌(十三日),摄政王以有疾不乐,率诸王、贝勒、贝子、公等及八旗固山额真官兵,猎于边外。”这一文献虽未说明多尔衮的具体行程,但率诸王等“猎于边外”的相关记载是与其它文献吻合的。更让李俊义和胡廷荣感到振奋的是,他们在《清档译编》中找到了多尔衮此行路径较为详实的记录。此下引用的史料均来自此书。

“(顺治七年)十一月十三日。皇父摄政王身体欠安,居家烦闷,欲出口外野游,故率和硕郑亲王、和硕巴图鲁亲王、多尼亲王、满达海亲王、多罗承泽郡王、端重郡王、瓦克达郡王、贝勒、贝子、公、固山额真及每牛录护军六人、披甲四人前往围场,巳时起程,出齐化门,宿通州河。”李俊义和胡廷荣认为,这有助于揭开多尔衮此行路径及其死亡地之谜:“口外”,也作口北。泛指今长城以北地区。世人多以去塞外者经行要道所经长城之隘口(关口)代称所到边外之地,如出古北口外、出喜峰口外等。围场,泛指此行狩猎之地,与此后33年(康熙二十二年)才出现的木兰围场无关系。齐化门,本为元代京城正东门名,明代更为朝阳门,但清代齐化门旧俗名还有沿用。多尔衮出此门是其前行方向东行的一个证据。“宿通州河”,即宿其东行所经的今北京市通州城区一带。此日巳时出发已是9时至11时,自齐化门到通州40里。

“十四日。宿沙甸。……十八日。宿热河。是日赏和硕郑亲王、巴图鲁亲王备鞍辔之马各一、散马各一;赏和硕满达海亲王、多尼亲王、多罗端重郡王马各一。”李俊义和胡廷荣认为,此“沙甸”即清代所称“夏店”的谐音译写。今称夏垫,在大厂县境。十四日这天,多尔衮等人共前行了50里。他们还认为,由于受多尔衮此行出古北口外一说的影响,不熟悉冀东地理的人会把此“热河”判定到承德“热河”。岂不知此热河的次日驻地是遵化,多尔衮此行出长城前的每日行程不超出50里(似行路半日,休息或接受当地官员迎宴等事务半日)。他绝不可能实现十五日至十八日这四天,由沙甸东北行四百余里到承德热河,十九日一天内再由承德“热河”南下约四百里到遵化(多山路绕行,现代公路此段长194公里)。故多尔衮此行所到热河绝不可能是承德“热河”。此遵化之前一宿地“热河”,应是谭其骧主编《中国历史地图集》清直隶幅(7-8页)于遵化西所标注的“汤河”。此汤河东二里、长城南四里处有一历史悠久的著名温泉(今温泉乡驻地),东距遵化四十里。多尔衮应宿此汤河并到温泉。“汤”即热水之义,此“热河”即是“汤河”满文的意译。其译文虽不错,却可误导一些专家,以为到了承德“热河”。

多尔衮宿热河之前的十五至十七日这三天的驻地不详(缺记),但自沙甸到此遵化西40里的热河(今汤河)180里,其一行用四日行程到此热河,日均45里,与此前后单日行程50里相近,日程安排不紧,符合其“野游”散心的需求。

“十九日。宿遵化。是日,赏遵化都堂杨兴国、副将刘永衡蟒缎面貂皮袍各一、备雕鞍辔之马各一;参将张德玉蟒缎面肷皮袍一”。即是说,十九日,多尔衮由热河(今汤河)东行四十里到遵化(县城)。

“二十日。宿三屯营。是日,赏三屯营副将张真蟒缎面貂皮袍一,带雕鞍、辔头、后鞦之马一。十二月初五日,宿刘汉河。是日,向皇父摄政王进贡:喀喇沁部多罗贝勒杜棱马七、驼二、牛二十、羊二百;色棱公马十、驼二,牛十五、羊一百五;……赏予杜棱贝勒蟒缎面貂皮袍一、靴一、盔甲一、雕鞍辔一、一股子皮鞍坐之鞍辔一、金盆一、银桶一、银二百两、缎二十;……(按,以上省略号为所略其他进贡和赏赐内容)。”多尔衮从遵化近东北行45里宿三屯营。过三屯营后14天的驻地,《满档译编》皆缺记。三屯营在古松亭关路上,到喜峰口只五十余里,这表明其前行路径是出喜峰口。据此,李俊义和胡廷荣得出这样的结论,假如多尔衮从三屯营北30里入向西北的歧路(山路崎岖难行)赴承德附近的喀喇城,其死后柩车返京必然走入古北口的就近大路,这与史料所载柩车经遵化、石门的路径决然不同。故多尔衮此行出三屯营后未赴承德附近的喀喇城,应是沿松亭关古路北行。

多尔衮一行出喜峰口以后沿古驿道经今宽城,到平泉县境西北部“刘汉河”的近河源区。这一带(尤其松亭关大通道西部)多山林野兽,适宜狩猎。故推断其间必有多次狩猎活动,其狩猎规模未必太大。

“刘汉河,古北口外无此汉文地名。”《避暑山庄大辞典》编著者、极为熟悉承德地区的安忠和先生如是说。因此,李俊义和胡廷荣认为,此“刘汉河”即“老哈河”,是音译地名欠准所致,它们读音相近。

自三屯营到平泉县境西北部柳溪乡约350里,即使因狩猎和其间有数日停滞的耽搁,只要平均每天大方向前行30里,多尔衮自十一月二十一日至十二月初五日前行用十一二天(扣除其间可能有三二天留滞),也足以到达更适宜狩猎的平泉县境西北部老哈河源头区一带(属于七老图山)。故此“刘汉河”显然是“老哈河”的音译(欠准)。此河从光头山发源东南流,到黄土梁子附近转北流40里,与宁城县境西南部东流的黑里河交汇后东北流(过宁城大宁故城后转北流)。其与黑里河交汇处西北侧3里即“黑城”遗址。松亭关路(近代口外段称“赤喜公路”)从其中穿过。

多尔衮初六日的活动和宿地,《满档译编》缺记,但清代谈迁《北游录·记闻下》摄政王条记到此日狩猎活动一些细节:“庚寅冬,摄政王薨于□。初,摄政王膝创,涂以凉膏。太医傅胤祖谓其非宜。是日围猎,值一虎,须尊者射,而众从之。时王创甚,勉发三矢,度不自支。退召英王语后事,外莫得闻也。”再结合《满档译编》记述多尔衮宿喀喇城的文献“初七日。宿喀喇城。是日,皇父、摄政王病重歇息”可推知,多尔衮“勉发三矢,度不自支”之日,即其“宿喀喇城”“病重歇息”的前一天(初六)。

综上所述,李俊义和胡廷荣得出结论,多尔衮初六射虎和宿地应当在今黑里河山林区一带。他在这里发病后沿黑里河谷大道向东转移六七十里即到喀喇城,即今宁城县的“黑城”遗址。也即进入返回京城的大驿道上。想不到这位曾在大清开创基业中叱咤风云、位高权重似帝王的多尔衮,二天后即在这喀喇城命归西天。

任由后人评说吧

此“黑城”,蒙古语音汉写为“喀喇和屯”。“喀喇城”是蒙汉语音混写。

从周凤玉编著的《黑城史话》里可以得知,黑城古遗址位于宁城县南部近平泉县边界的甸子镇境内,东南方向6.5公里处有高峻的大尖山,正南方向即南来的老哈河。这座古城处在燕山北口的峡谷之中,城东北有努鲁尔虎山脉,西北有七老图山脉,山高谷深,同到黑城会合成一个喇叭形山口,是一道天然的隘口。

黑城古城堡现存有大中小三处城墙,当地群众分别取一个俗名以示区别:因大城墙在最外面,就叫它做“外罗城”;中型城址墙体较高大完整,颜色灰黑,就叫它为“黑城”;小城在大、中城墙的外面北部,由于较小,认为是大城的花园,就叫它“花园城”。花园城在外罗城和黑城北墙外偏西处、黑城新农村南面,赤(峰)喜(峰口)公路(今天的508国道)从城址北墙外通过。

远古时期,这一带人烟稠密,经济发达,一片繁华,曾是战国、春秋时期山戎和东胡的主要活动地区。

公元前300年,燕昭王十二年,燕昭王任秦开为将,率军反击东胡。因秦开为质于胡多年,熟悉东胡地形政情,所以旗开得胜,把东胡打退到千里以外——从今老哈河一带一直退到西拉沐沦河以北。为了防御东胡再次南侵,燕国筑了一道长城,并沿城设立了五个郡,加强了对东胡的防范。这五郡分别是:上谷郡沮阳(怀柔东南)、渔阳郡渔阳(密云西南)、辽西郡(今卢龙,也有说朝阳境内)、辽东郡襄平(辽阳)、右北平郡。其中,右北平郡初设无终(天津蓟县),后移治山戎、东胡的故都,即现在的黑城。燕人坐南向北,东为右,即北方的东部,右北正对东胡;右北平是为北方东部平安稳定之意。右北平郡治所设在东胡的首都后,定城名叫“平刚”。“平刚”与北平相呼应,“平”为平定,“刚”为坚硬、坚强之意,即灭掉东胡人的嚣张气焰,使右北安定。古籍多写为“平刚”,当代多写为“平冈”。

五郡之中,右北平郡居中,居大。

公元前222年,燕为强秦所兼并,燕北长城没阻挡住东胡,趁机又回归故土,“西胡”匈奴强盛起来。

飞将军李广曾镇守右北平,使匈奴不敢进犯。

由于多尔衮生前大权独揽、骄纵傲横,对其他“铁帽子王”无情压制、打击和迫害,最后遭到了清算,被追论为“逆谋”大罪,削去“铁帽子王”,黜除宗室,籍没所有家产,人口全部入官,他的正白旗也被收归皇帝所有,而且被挖坟掘墓,焚骨扬灰,堪称“铁帽子王”中下场最惨的一个。

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正月,弘历为多尔衮平反昭雪,称赞其为“奉世祖车驾入都,成一统之大业,厥功最著”。

至于大玉儿和多尔衮到底是啥关系,只能任由后人评说吧!注:配图即为宁城黑城遗址。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