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说」辛立华| 夕阳无限好(第五部)

1.1

作者简介:

辛立华,首都师范大学美术专业毕业。北京作家协会会员。2012年退休于北京市昌平区文化馆,现为自由撰稿人。至今在《北京文学》《黄河》《小说林》《延河》《安徽文学》《鸭绿江》《厦门文学》《青春》《含笑花》《长江文艺》《曲艺》《新剧本》《剧本》等全国各报刊公开发表中篇小说、短篇小说、相声、戏剧小品等各类文学作品200余万字,出版长篇小说3部,作品集4部。

夕阳无限好(第五部)

十二

整个上午,老张头儿他们都在扫雪。因为夜里他和赵歪子吵翻了,所以此时谁也不理谁。老张头儿和老吕头儿一起,在派出所院子里面扫,赵歪子和狗三儿一起,在派出所院子外面扫。

老吕头儿问老张头儿:“我说,你外甥他到底能不能来呀?什么时候出去先放一边儿,就这小窝头儿老咸菜我可受不了。说实话,早上我只喝了半碗粥,要是中午还是这出儿,我就得疯。”

老张头儿牛气地说:“放心,我外甥肯定得来。”

“现在可都快十一点了?”

“这你就不懂了,当领导的到下级单位,不管办什么事,都是快到中午才到呢。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就是为了饭局吗?”

“这不结了。再等半个小时,准到。”

外面,狗三儿对赵歪子说:“大哥,他们把我们弄这儿来,不会是因为咱俩偷牛的事吧?”

赵歪子说:“不会。要是为这事,他们不会也把老张头儿他们俩也抓来,他们不是说抓赌吗?再说了,这事都过去仨多月了,谁还为两头牛操这心啊?”

“那就好。”狗三儿说:“老张头儿说中午他外甥来得请咱们喝酒,你说,中午这顿酒,咱们能喝得上吗?”

“喝个屁。你听他的?他在这儿说的话,你得到前门楼子那儿听去。喝酒?到了这里头,喝口凉水,都得按时按点儿。”

狗三点了点头,又问:“要是只为了赌博,我们得在这儿呆多长时候啊?”

“没新鲜的,顶多一个星期。”

“啊?一天三顿窝头加老咸菜,还不把我这辈子的肠油都给剐净了啊?”

赵歪子嘿嘿一笑,说:“把你浑身的油都剐干净了,还省得你闹臊呢。”

狗三儿“唉”了一声,就把雪扫得发狠。

快十二点的时候,老张头儿他们坐在屋里正在等饭,老杨头儿骑着小三轮车来到了乡派出所。当他把一份份热乎乎的盒饭摆在老张头儿他们几个面前时,他们竟一时没了话。老杨头儿默默地把盒饭分成了四份儿,每份儿三盒,说:“吃吧,吃饱了好接着扫雪。”

狗三儿干笑了两声对老杨头儿说:“杨叔,是我们家属托您来的吧?”

老杨头儿哼了一声,说:“你们以为你们赌博有功啊?家属?家属恨不得让派出所管你们一年半载的小窝头儿还解气呢。”

“那这盒儿饭?”

“告诉你们吧,这是老李花钱买的,又让我给你们送来的。”

“那、那他为什么不来?”老吕头儿问。

“张罗给你们买饭就可以了,还想让人家亲自来?美得你们。要不是他跟我死说活说的,我也不会来的。我还告诉你们,派出所要不是看在老李的面子,根本就不允许送饭。”

赵歪子赶忙说:“这么说,老李跟这里的人挺熟啊?”

“那是。不但跟这里的人熟,跟县公安局的局长、政委都熟得跟一家人似的。”

“真的?”

“那还有假吗?你别忘了,老李可是咱们县的名人,就连县长、书记,都对老李恭恭敬敬的。在咱们县的地界儿,老李的面子,大着呢。”

狗三儿立马接上了话茬儿:“那您跟老李说说,请老李费费心,找县局通融通融,让我们早点儿出去。”

老杨头儿望了一眼一直低头吸烟的老张头儿,说:“要说,你们亲自跟他说。”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见到他呢?”赵歪子问,

老杨头儿说:“你们要是真想见他,我可以给你们捎个信儿,他来不来的,我可就管不了了。行了,趁热儿,你们就赶快吃吧。我呢,也该回去了。”说着就往屋外走,又被老吕头儿给叫住了,说:“好好跟老李说说,一定要他来啊。”

“尽力而为吧。”老杨头儿说着就走出了屋子。

老张头儿死活不吃老杨头儿送来的盒饭,老吕头和狗三儿就劝他。老吕头儿说:“你这不是跟自己较劲吗?你不吃,能说明你什么呢?”

狗三儿说:“大叔,您就别想着您那外甥了,他要来的话,早就来了。我知道,您跟老杨头儿不说话,跟老李又闹翻了,可人家不是照样儿把饭给您送来了?人家都不记恨您,您还弄这事儿干嘛?”

“这饭,根本就不是冲着我送的。”老张头儿说。

老吕头儿说:“不是冲你一个人送的,是冲我们大伙儿送的,但也包括你在内。不然的话,他不会送来四份儿。行了,别犯你那驴脾气了,吃吧。”老吕头儿把饭端到了老张头儿的面前。

老张头儿还是不吃。

赵歪子这时气人地对狗三儿说:“这顿饭吃的是可真香啊,尤其是这菜,宫爆鸡丁、土豆丝儿,真他妈的够味儿。要是再来一份儿,我还能吃了。你说这菜,比'川锦楼’的菜强多了吧?等我……”

“甭跟我扯这蛋。”老张头儿说完这句,拿起盒饭就吃,边吃边叨唠:“还想着吃我这份儿?姥姥。”

望着狼吞虎咽的老张头儿,赵歪子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十三

自打老张头他们几个被派出所拘留后,老柳头儿和老袁头儿他们暂时也不敢打麻将了,闲的难受,就聚在一起玩儿扑克儿。捉黑A,谁输了谁脸上贴纸条儿,倒也有乐儿。这天上午,老李来到了老柳头儿的家,边和他们打扑克边对老柳头儿说:“柳哥,有句话,兄弟想跟你说。”

老柳头儿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不知道。”

“不知道?这才怪了呢。无非就两件事。”

“那你就说。可我有言在先,说错了,中午你请在座的喝酒。说对了,我请。怎么着?”

“好,好。我同意。”好喝酒的老孙头说。

“你呀,一听喝酒就乐。可是要想喝你一口酒,就难了。”老袁头儿说老孙头儿。老孙头儿不反驳,只是嘿嘿的乐,还说便宜话:“谁让你们心疼我呢。”

老柳头儿转了几下眼珠,说:“你们文化人弯弯肠子多,我得找个保人。”他接着对老袁头儿说:“先让老李跟你亮个底,省得到时候他玩花活。”

老袁头儿就和老李到一边嘀咕了几句,而后就让老柳头儿说。

老柳头儿说:“一:你是劝我从此以后不要再打麻将了。二:劝我参加京剧队,对不对?”

老李哈哈一笑,说:“这顿酒,你是请定了?”

“我说的都不对?那、那你要跟我说什么?”

老李一本正经地说:“柳哥,后天上午,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到派出所接老张头儿他们。”

“什么?”老柳头儿一听就不干了,“叭”地一声把手中的牌往桌儿上一摔,恼恼地说:“让我去接那头浑驴?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瞧你把话说的?你又跟他没仇,何必呢?”

“我是跟他没仇,可我看不惯他那整天的牛气劲儿。动不动就拿他外甥说事,好像他杀了人都没人敢管他似的。这回怎么样,傻了吧?也让他知道知道,公安局不是他家开的。就这号儿人,你还去接他?掉份,太掉份。”

老孙头儿说:“就是,倒找我钱,我都不去接他。柳哥,不能去啊,太丢人。”

老李笑了,说:“这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柳哥呀,”老李动情地说:“小的时候,有一个桃儿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咬着吃。大了以后,买一两酒是你抿一口我抿一口。老了老了,干嘛非要你梗着我拧着的啊?有意思吗?柳哥,我们不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就把这一辈子的情谊都给抹了啊!古人说的好:人活七十古来稀。我们都是六十多岁奔七十的人了,应该珍惜什么,应该抛弃什么,心里应该有数了。这岁数了,就该像小时候那样,在一起乐乐呵呵的、无忧无虑的度过我们的晚年才对啊!都说夕阳无限好,我说只有这样才算是好啊!……”

老李的这番话,把老柳头儿几个人说得直一个劲儿的点头。老袁头儿说:“兄弟,你说得对呀,这人,总不能到老了都别别扭扭的走啊。真要是那样儿,到了阴曹地府可就都成孤鬼了!”

老柳头说:“要说这人啊,有什么呀?一晃儿,老了!想起小时候的事,就跟昨天似的。唉!说实话,老张头儿他们几个被派出所抓走后,我也想了好多。”

“你都想什么了?”老李问。

“我就想,像老张头儿他们几个,都这把年纪了,何苦呢?眼下十个人得有九个人玩儿麻将,可像他们那么玩儿的有几个?不抓他们抓谁?不抓他们就得败家。所以我说,抓他们是抓对了,而且抓的及时。不然的话,他非得闹出事儿来不可。瞧他把那个家给闹的,成什么了?因为赌,大儿子被他打破过脑袋,二儿子被他砍伤过胳膊,老伴儿,他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成土匪了。冲这个,也得让他在派出所多呆几天。”

老袁头儿乐了,说:“你别尽说人家了,你呢,不也是玩儿的要疯吗?”

“可我没像他们玩儿的那么大,我这纯属是玩儿,他们那是赌。玩儿跟赌,是完全两码事的。再说了,我没因为打麻将把家弄得乌烟瘴气的。”

“那是。老李啊,像我们玩儿,最多也就是块儿八毛的。玩儿一天,输赢都超不过十块钱,纯属是玩儿。”

“你们说的倒也是这个理儿。”老李说:“可是,兄弟我今天要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虽说你们没像老张头儿他们那样成了赌徒,可整天沾在麻将桌儿上也不是个事儿。从医学角度说,人若是每天连续打三个小时的麻将,就是百害而无一利,各种疾病就会乘虚而入。像什么颈椎病啦、腰椎病啦、关节炎啦、脉管儿炎啦,还有像什么糖尿病啦、高血压啦、胃溃疡啦、前列腺炎啦……”

老柳头儿乐了,说:“我看你比医生懂得还多呀。玩儿玩儿麻将,就能招出这么多病来?你别是学赵本山在忽悠我们吧?”

老李说:“我说的都是有依有据。”说着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医学报》递给了老张头儿,说:“你仔细看看,看我是不是在忽悠你们。”

老张头儿接过报纸看了起来。

老袁头儿说:“真要是那样,我们不如参加京剧队,像我们当年那样,大伙儿在一起乐呵,也不错吗?”

“你还别说,说起这演京剧啊,我的瘾头儿还真要上来。当年我演的栾平,你们还记着吧?”老孙头说着就表演了起来,只见他把腰一弓,胳膊一耷拉,学着栾平的口气对老李说:“长官,除了身上穿的,我是一无所有啊。”

老孙头儿那惟妙惟肖的表演,把老李和老袁头儿都逗乐了。老李趁机对老孙头和老袁头儿说:“既然如此,咱们就把京剧队成立起来,你俩看怎么样?”

“好啊。”俩人几乎是一口同声地说。

老孙头儿说:“什么时候成立,就听你一句话了。”

“听我的不行。”老李一指老柳头儿,说:“得听他的。”

老柳头儿已经看完了报纸,他把报纸递给了老孙头儿,说:“你俩好好看看吧,老李说的不错,这病,全在上面写着呢。”说着就掐自己的脖子,说:“怪不得这些日子我的脖子老犯酸痛,敢情是打麻将打的。看来呀,这麻将还真不能再打了。要想多活几年,就得像老李说的那样,得找那对身心健康有好处的事干了。”

老李马上接上了话茬儿,说:“最好,那就是参加京剧队。”

“对。”老柳头儿一拍大腿,说:“就这么着。老李,什么时候成立,就听你一句话了,我们几个人,一个不落,全参加。”

“好。至于说这京剧队什么时候成立,咱们还得好好商量商量。”

“嗐,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说什么时候成立就什么时候成立,不是很简单的事吗。”老柳头说。

老李说:“这事啊,要说简单就简单,要说不简单就不简单。”

“怎么讲?”

“这么跟你说吧,眼下愿意参加京剧队的,除去你们几个,还有老徐头儿他们几个。要按当年我们这些排戏的好伙伴儿的人数来说,还差三分之一呢。这三分之一的人,我们总不能给丢下吧?”

老柳头儿嘿嘿一笑,说:“你就直说,还差老张头儿他们几个赌徒不就得了,还绕什么弯儿啊?”

老李也笑了,说:“我不是怕你不乐意吗。”

“我有什么不乐意的?他参加,我不参加不就得了吗?省得在一块儿谁看着谁都别扭。”老柳头儿把脸转向了一边,抽上烟了。老孙头儿和老袁头儿互相看了看,也都默默地抽上了烟。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老李清楚老柳头儿的脾气,在这种局面下若是再提此事,说不定就能弄崩了,刚刚取得的好效果就会前功尽弃。于是老李话题一转,说:“好了,这个话题咱们暂时谈到这儿,说话就十一点了,走,喝酒去。”

老孙头儿清楚老李的意思,便赶紧接上了话茬儿,说:“走啊,这顿酒,我做东。”

“不,我做东。”老李说完又对老柳头儿说:“走啊柳哥。”

老柳头儿倔倔地说:“喝酒也成,不过得我做东,不然的话我就不去。”

“就这么着。”老李他们三个人几乎是一口同声的说,说完就笑。

老柳头儿笑骂道:“你们这仨老东西,合着伙儿算计我呀。走。”

十四

老杨头儿一连给老张头儿他们送了三天饭,这让他们的家属很是过意不去,就都往老杨头儿家跑,又说感谢的话又主动送上钱。按着老李的意见,钱,只收够买盒饭和买烟的,多一分也不收。说感谢的话,老杨头儿就说要感谢就该感谢老李,没有老李,他们只能一天三顿小窝头儿加老咸菜。

这天中午,当老杨头儿把饭放下刚要走的时候,老张头儿叫住了他,憋了半天才红着脸说:“老杨兄弟,你,能、能不能坐下,跟我说、说会儿话儿?”

“跟你,有什么说的?”老杨头儿虽然这么说,可却站在那儿没动。

“我、我对不住你啊兄弟。我、我什么也不说了,等我出去后,我一定找你,向你好好道个歉。兄弟啊,这么多天了,大冷的天儿,路上还尽是雪……我、我真不知说什么是好了。兄弟……”

老杨头儿打断了老张头儿的话,不卑不亢地说:“你也别跟我说这些不疼不痒的话了,要感谢,你得感谢老李才对。”

“可是,唉!我知道,他一直不来,都是因为我呀。”

“你知道就好。我还告诉你,为了你们几个人的事,昨天,老李专门去了一趟县里为你们求情去了。”

狗三儿一听这话,赶忙问道:“这么说,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老杨头说:“但愿如此吧,也省得我一天往这儿跑好几趟。”

老杨头儿往出走了没几步,又被老张头儿追上握住了手,说:“兄弟,谢谢你了。”并用劲握了两下老杨头儿的手,还直冲他使眼色。与此同时,老杨头儿便感觉手里多了一个小纸团儿。他感到这里有事,便冲老张头儿点了点头,说:“放心吧,用不了一两天,老李就会亲自接你们出去的。”说完这话,他就走了。

老杨头儿骑着小三轮离开派出所老远,这才从兜里拿出小纸团儿,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赵歪子和狗三儿,与仨月前大王庄丢牛有关。老杨头儿看完吓了一跳,就赶紧收好纸条儿往回骑。回到村子,他直接就找到了老李,把纸条儿让老李看了,并把三个月前大王庄丢失两头牛的事说了。

老李想了想,说:“这事非同小可,我们还是与派出所取得联系吧。老张头儿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这事?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丢牛与赵歪子和狗三儿有关呢?他是早就知道还是刚刚知道的?所有这些,只有派出所的人才能搞清楚。”

“那,我们是去趟派出所呢,还是叫派出所的人来?”

“还是让派出所的人来吧。”老李就给派出所去了电话,向秦所长说明了情况。最后,老李说村委会一点半上班,到时候在村委会等着他们。

一点半,村支书柳诚刚一上班,老李和老杨头儿就来了。老杨头儿刚把情况跟柳诚说完,秦所长就带人来到了村委会。几年前秦所长在局里还是宣传科的科长时,跟老李就早认识了。那时局里只要有什么宣传活动,需要编个相声、小品什么的,他都会去找老李,时间一长,两个人就有了交情。所以秦所长一见老李的面儿,就又是热情的握手又是问好,还一句一个李老师的叫……待秦所长弄清了情况后,便告别了老李他们,立即赶回了派出所。

秦所长先是叫来了老张头儿,把纸条儿让他看了看,说:“这是您写的?”

“是我写的。”老张头儿说。

“您是早就知道这情况呢还是刚刚知道的?”

“是昨天夜里。”

“怎么知道的?”

“昨天夜里,我听见赵歪子说梦话。”

“说什么梦话了?”

“他说:狗三儿,你甭害怕,都三个多月了,谁还为两头牛上心啊?听他一说,我心里就一激灵,就想起了三个月前大王庄丢了两头牛的事。联想起那天夜里你们抓我们的时候,他俩那害怕的样子,我就想到他俩心里有鬼,就写了这张纸头儿,偷偷给了天天给我们送饭的老杨头儿。”

秦所长又叫来了狗三儿。狗三儿认为又是汇报反思赌博的事,所以大大咧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他见秦所长一直用眼睛盯着自己却不说话,心里就开始发毛了。半天,当狗三儿的思维已经乱成一团麻的时候,秦所长才猛地开口:“说,你们把那两头牛卖给谁了?”

“卖给、不、不,我没有偷牛。”狗三儿的汗就下来了。

“不要在耍小聪明儿了,告诉你吧,买牛的人都交代了,你还扛着什么?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你们的犯罪事实。”

狗三儿蔫了,说:“我要是都交代了,能宽大处理吗?”

“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把你们的犯罪事实都交代清楚了,我们会酌情处理的。”

“是,是,我一定老老实实的交代。”狗三儿就把他和赵歪子偷牛的经过、牛卖给了谁、卖了多少钱等等都交代了一清二楚。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过,他还供出了他与赵歪子干的其他一些犯罪行为。

通过对赵歪子的审讯,三个月前大王庄丢牛一案终于有了结果,他和狗三儿的其他犯罪行为也得到了证实。

责任编辑 张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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