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河

咏河

文/王利民

河从何而来,想必是水到渠成的演绎,条条河流清水碧波,孕育着生命生息繁衍。河的名称也通俗易懂,朗朗上口耐人寻味,拨响琴弦七沿河,青山遥望望虞河,客船云集东市河, 逛看风景枫泾河,曹操泪下漕泾河……,河名一直流传孺幼皆知。至于每条取得河名不同,先贤巳逝岁月又湮沒了文物考证，一时也就难以考证了。

自古至今,祖辈世代为了谋求生存,择泽而栖安营扎寨。他们在有河流经之处用石块垒砌河驳岸,防止河水泛滥成灾,这就形成了河的雏型。上年纪的老汉总欢喜捋着胡子讲述河神的传说。晚辈将信半疑但看到呈长方形的河岸石条上青苔斑斑,心中仿佛窥见了河神殿堂的古老。

塔湾河水绕聚奎塔自西向东日夜奔流,河面宽十多米。河两岸的顽童玩耍游戏时,长辈是绝对不容许他们靠近河边,怕一旦玩疯晕了头,一失足掉入河内铸成的溺水后果。记得有一次邻里街坊小伙伴玩官兵捉强盗游戏,扮强盗的阿华被官兵追急,慌不择路沿河岸边狂奔,谁料脚下一个趄趔,扑通掉入河内,阿华在水中拼命挣扎。眼看要沉下去时，亏得邻居杨大叔刚好路过,见状不妙,一个鱼跃河中将阿华救上岸,阿华的母亲闻讯赶来,见一身湿漉的儿子呆在那里,上前一把拧着耳朵:“喊你不要在河边玩,你耳朵那里去”,转身向杨大叔连声道谢。此刻阿华的玩伴早己吓逃的鸟散。阿华象只落汤鸡耷搭着脑袋跟在母亲身后回家去,左邻右舍获悉此事后,纷纷为阿华幸运有人相救逃过一劫拍额庆幸。

河将两岸百姓隔开,但隔不断浓浓乡情,水栈上濯足洗衣的妇女隔河相见会亮着喉咙热情招呼拉着家常。步入谈婚论嫁年纪的小伙子见对岸有靓妹马上会唱起山歌,以歌传情。姑娘见心仪的意中人常常羞红着脸以歌相对。郎有情妹有意,歌声此起彼伏随河水荡漾,幸福快乐流逝在他们心田。傍晚,月光婆娑桥上也就有了他们轻言盈语互倾爱慕的身影。

夏天骄阳似火,跳进河中洗个澡，图个凉爽是最惬意的,河面上常常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学游泳的孩子在大人呵护下,手握紧木脚盆沿,昂起头拼命地用脚甩水让身体浮于水,一旦嘴鼻呛入水吃“酸梅汤”，动作马上失去协调,身体直沉河中,害怕急得哇哇哭嚷。习惯水性的游泳者争强逞勇在河面上游出各种姿式,争夺桂冠。跳水一直是他们乐此不疲的竞技项目,三五成群荟集岸上,时而凌空似雁双臂伸展后一头扎入水中,时而一阵助跑后双脚并拢似钉桩跳入水中,一个个有惊无险的动作激得水花四溅,蠃得围观者阵阵喝彩。

在河中打水仗更是令人刺激,只见两军对垒,狭路相逢勇者胜,双方各自拼命手脚并用泼兜水向对方猛烈攻击,一瞬间河面上搅得天翻地覆,吃呛水的一方硬挺不住,往往败下阵落荒而逃,赢方则一片胜利欢呼声。

河水清澈平静如镜,微风拂过,发褶的河面在阳光照射下波光粼粼,但一旦风急水猛发脾气咆哮起来, 水患会给百姓惹祸。那一年连续几日几夜暴雨,河水猛涨,低洼处河水一次次冲撞上岸。曹泾河岸由于年久失修,在河水汹涌冲击下,一段约十来米的河岸轰然倒塌,河水迅速淹没了附近村庄,百姓纷纷外出逃荒,河面上飘浮的死猫,死狗等污物狼藉一片,惨不目睹。历经水患后,两岸百姓亡羊补牢重视河岸的构筑,将基础夯得结实,用上等的石料来垒河岸,以来祈求一方平安。

河涌动生命,一个个河名熠熠生辉。河有它的趣闻轶事流传在岁月中。河是自然奇观，水是生命之源，保护河,爱护河,赞美河,这是人类世代相传的心愿,它将一直到永远。

作者简介：王利民 江苏省常熟市作家协会会员，长期从事小说、散文、诗歌文学创作 ，作品在全国性报刊杂志多次发表并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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