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年说一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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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鼠年即将过去,牛年即将到来。“牛”作为中国古代的六畜之一,是人们生产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劳动力,也是人们在语言表达交际中常用到的字。那么,“牛”字除了指称动物“牛”之外,在汉字的漫长历史中,它还有着怎样的特殊意义和故事呢?一起来看——

《说文》释“牛”:“大牲也。牛,件也;件,事理也。象角头三封尾之形。”
(来源于汉字全息资源应用系统)
徐锴曰:“件,若言物一件、二件也;封,高起也。”段玉裁注:“事也者,谓能事其事也,牛任耕理也者,谓其文理可分析也。庖丁解牛,依乎天理。角头三者,谓上三岐者象两角与头为三也……封者,肩甲坟起之处……尾者,谓直画下垂像尾也。羊、豕、马、象皆像其四足,牛略之者,可思而得也。”
在古代,牛除了耕田、拉车,供人驱使外,还是祭祀的主要供品。《礼记·曲礼》曰:“凡祭宗庙之礼,牛曰一元大武。”正因为此,“犠(牺)”“牲”二字皆从“牜”旁。
《说文》曰:“牲,牛完全。从牛,生声。'《周礼·庖人》曰:“始养之曰畜,将用之曰牲。是牲者,祭祀之牛也,而羊豕亦以类称之。”《说文》又曰:“犠,宗庙之牲也。从牛,羲声。'由此可见,“犠(牺)”“牲”本是一义。然而,《曲礼》有“天子以犠牛”句,郑玄注云:“犠,纯毛也。”这就是说,“犠”是毛色特别纯的牛。
华夏先民豢养、驯化牛,始于何时虽不可考,但历史相当悠久当是不容置疑的。传说中的国人之始祖伏羲氏,又称作“伏犠”“庖犠”。据此充分证明,从那时起,我国先民已开始有了以豢养牛为主的畜牧业。
后来仓颉造字,与畜牧业相关的且相当重要的字,不少是以“牛”作偏旁的。如称“畜父”为“牡”,雄牛叫“特”;称“畜母”为“牝”;牛子称为“犊”,直到现在,初生儿的昵称就叫“犊子”;养牛马之圈唤作“牢”(就连如今关押犯人的监舍也叫“牢”);引导牲畜前行的动作是“牽 (牵)”......
中国古代有许多与牛有关的著名事件,现举两例:
一是“执牛耳”的出。据《左传·哀公十七年》(前478年)记载:
(鲁哀)公会齐侯,盟于蒙,孟武伯相。齐侯稽首,公拜。齐人怒,武伯曰:“非天子,寡君无所稽首。”武伯问于高柴曰:“诸侯盟,谁执牛耳?”
这里的“执牛耳”指盟主。郑玄注:“合诸侯者,必割牛耳,取其血,歃之以盟。珠盘以盛牛耳,尸盟者执之。”
二是“火牛阵”的故事。这是战国后期,齐将田单击败燕军的史实。公元前279年,坚守即墨的田单派人向围城的燕军诈降,使燕将骑劫为之麻痹。
田单乃收城中,得牛千余,为绛缯衣,画以五彩龙纹,束兵刃于其角,而灌脂束苇于其尾,烧其端,凿城数十穴,夜纵牛,壮士五千随其后。牛尾热,怒而奔燕军。燕军大惊,视牛皆龙纹,所触尽死伤。而城中鼓噪从之,老弱皆击铜器为声,声动天地。燕军大骇,败走。齐人杀骑劫,追亡逐北,所过城邑皆叛燕,复为齐。田单兵日益多,乘胜,燕日败亡,走至河上,而齐七十余城皆复焉。(见《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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