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屋门前四月春
真好,明天女儿开校。昨天下午,我去药店给她买了口罩,买口罩的人特别多,大多都是给孩子买的。03年非典,抬高了板蓝根的价格,这次新冠,一次性口罩成了王者。我记得我去年还是前年(记不清了),在网上批发了一包,50个,10块钱。现在同样的(或许不同,可能是我不懂,看不出来),生活超市卖3.60元,医药超市卖3元,我走的是一家老字号小药店,一包20个,46块。我本来买了一包,一看人家都是三包四包的买,店主都挡住不卖了,说给别人应下的,大家还是毫不犹豫的买。店主建议我们(三四个买的人),回去让孩子两个换着戴,今天戴这个,明天戴那个,没必要一天一个。除非超级富,否则没必要买N95.但是学校要求一天两个呢,我怕一包不够,硬是又买了一包。话说两包也才40个,不能达到要求呢。而且说真的,这口罩真的不错,相比别处,价格便宜。相比我以前买的,我那2毛的,肯定是假货。
我家旧屋。有两个窗户的是我女儿卧室,每年春天,桃花和梨花开满窗前,燕子也有时飞进她屋里。
女儿养了两只黑兔,一只死了。一只养得太大了,笼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它也越来越聪明,力气越来越大。六十公分高的笼子,它都有办法顶开盖,晚上圈住,早晨不见它了;早上圈住,一会儿就跑出来。我们感觉,养不住它了。再养就会成了别人的肉。跟女儿商量了好久,都商量不通。有一天,趁女儿不在家,我们就把它宰了。吊在桃树上剥完皮,忘了取下它的脚,女儿回来,哎呀,哭得,一边哭,一边取下兔子的脚,去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小坑埋掉。一口肉都没有吃。到现在提起来,还说:“妈妈,你们坏!把我的兔子吃掉了。你们太残忍了,竟然把它吊在树上,宰完还不把它的小脚脚取下来埋掉。”哎呀,她要知道,我们把兔子吊在树上是为剥皮,不知道生气、伤心成啥样子呢?唉,有时候想想也真是,为什么孩子要比兔子更贵、更值钱的玩具、食物、衣服,我们都愿意给她买,可是一只活生生的兔子,却做不到给她留下?
女儿的小黑兔,黑箭似的,本来是一对,后来死了一只。就剩下下面这一只了。
这一只被我们宰了,跟鸡肉放一起,焖饼子吃了。
桃花灼灼,开得鲜艳。别看这树小,桃子结得可稠。一棵树上的又大又甜,一棵树上的略小,不太甜。但即使不太甜,因为在路边,每年都长不到熟,就全没了。
怀念旧时的时光啊!
梨树很大,生下女儿那年栽的,陪伴女儿长大。冬天,它落光叶子,把阳光留给女儿;春天,它开出洁白美丽的花,把芬芳献给世界;夏天,它长出茂密的叶子,为我们遮荫。它的果实又圆又大,皮薄薄的,吃起来又水又甜又脆,大家都爱吃。摘的时候得十分小心,不小心摘这个碰着另一个,那就糟糕了,只能眼睁睁看它掉下树“呯”地一声,摔成一滩水了。
现在这棵树,不知道在不在了。大概可能已经没有了。即使有,估计也已经旱得结不出东西了。
这棵树年年都花开得很稠,气候好,梨结得多,要是在开花时冻了,梨就少。有时候头一年结的太多,第二年也会少。但是那时候,我们因为有梨树,全家都不吃梨,所以从不在乎它结果的多少。
看着这些旧照片,一切历历在目,如同昨日,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梨树旁边,有一棵四季梅,也叫丝棉木,又叫白桃树。就是夹杂在梨树树丫杈之间的那两棵绿色的树。它长得细而高,主杆像垂柳,但比垂柳高很多,没有筋骨,站不直。
叶子像戏台上演员那妩媚的眼。夏天,开一树细碎、稠密、淡黄色的花。花期特别长,大概有两三个月的时间。等花落尽,又长出一树绿色的小小的“灯笼”.到了秋天,“灯笼”绽开,里面又长出红艳艳的籽儿,像开了无数的花朵,比它夏天开的花还要惊艳。事实上,它夏天开的那花,真的是朴素得不能再朴素了。
四季梅下面,老公又栽了八九棵樟子松,因为被梨树和四季梅欺压着,长了几年,都没有长大。
老公还在桃树下压了些葱和韭菜。他还撒了些芹菜和香菜籽儿。葱种的不多,连吃带死很快就完了。韭菜是浇水时从沟里捞上来的,虽然不多,但是出来很胖,偶尔吃甜面条,掐几根来调饭,倒也十分好。香菜种的太稠,细的就跟线一样,但是也能调饭。只有芹菜密密麻麻的长了好大一方子,本以为能好好吃一下,谁知不知道是品种不好还是什么缘故,这芹菜下在锅里非常苦,饭倒不受影响,芹菜嚼在嘴里就像嚼中药一样,可能我们把真正的“祖芹菜”给种上了,只能不吃了。不过话说回来,有那么一方芹菜,绿茵茵的长在那里,即使不吃,心里也是开心快乐的。
文/图/于小燕